“因爲那個菸灰缸,是陸澈送給爺爺的。”
薄靳修說完後,蕭乾乾臉上的表情僵了僵。
陸澈,這個名字在陸家,如今已經成爲了禁詞了吧。
畢竟當初在聽聞他的死訊時,蕭乾乾根本就不敢相信,爲什麼會死得這麼慘。
那些恐怖分子,真的是一點人性也沒有。
“大叔,當初到底是誰殺了陸澈,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兇手嗎?”
蕭乾乾試探性地開口問着。
薄靳修將懷中的女兒給放下,然後搖搖頭,“兇手非常的狡猾,就算是我動用了a國最頂尖的權力,也根本就找不到當年,到底是誰殺了陸澈。”
薄靳修說完了之後,眼神裡面閃過了哀傷。
蕭乾乾只感覺喉嚨有些發堵,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眼前的男人。
陸澈的死,對他們而言,已經是心裡面的一道傷疤了,根本就無法治癒得了。
“還有幾天,就是陸澈的忌日了,爺爺每一年在這幾天裡面,心情都很不好,所以你讓媽在這幾天多看着肉肉和斯羽,不要讓他們過多去打擾他。”
薄靳修囑咐着,蕭乾乾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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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天天過去,很快就到了陸澈的忌日。
這一天,家裡面的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然後往葬着陸澈屍骨的墓地走去。
薄淑芬讓家裡面的傭人照顧肉肉和斯羽,兩個小孩子就留在了家裡面。
畢竟墓地周圍陰氣太重,薄淑芬害怕兩個小孩會招惹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蕭乾乾想着肉肉和斯羽跟着他們走也是無聊,於是直接同意了薄淑芬的做法。
陸宏鶴從早上起牀到現在,一句話也沒有說。
沒有人去打擾他,只能站在他的身邊,然後小心翼翼地觀察着陸宏鶴。
所有人都害怕陸宏鶴會禁不住倒下。
陸澈的墓碑前,陸宏鶴最先把手中的白玫瑰給放在墓碑上,隨後便是陸清逸和薄淑芬,蕭乾乾和薄靳修,還有月凝罕和陸柏舟。
當見到照片上面那一張清秀俊俏的男生照片時,蕭乾乾還是會想起當初他送給她水晶球之後的模樣。
只是那原本像陽光一樣溫暖的少年,如今卻在記憶裡面越走越遠了。
蕭乾乾感覺鼻子有些泛酸,忍不住開口道,“陸澈,很抱歉五年沒有來看過你,你應該不會怪我吧?”
蕭乾乾說完後,就將手中拿着的白玫瑰放在了陸澈的墓碑前。
薄靳修拍了拍蕭乾乾的肩膀,他自己心裡面也好受不到哪裡去。
今天的天氣和當初陸澈出葬時候的天氣一樣,都是雨天。
只不過當初陸澈在出葬的時候,天空中已經在下着瓢潑大雨,而如今,天空中電閃雷鳴,預示着一場暴風雨的來臨。
“走吧,估計快要下雨了。”薄靳修說完後,直接攬着蕭乾乾的肩膀強迫性將她帶離。
人羣漸漸遠去,沒有人知道的是,在他們走後,一根大樹後面,竟然出現了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雙手緊握成全,惡狠狠地看着那一座墳墓。
就算是瓢潑大雨落在他身上,他竟然也沒有任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