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雷靳寒寒着臉說完,就要掛斷電話。
“你還不做決定嗎?”那頭的雪桑一改往日冷靜的面容,“我已經在他身邊等了十年,只要你一聲令下他就沒辦法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
雷靳寒深吸了口氣:“我從來沒讓你去做這些事。”
“我不會讓他傷害到你!”
“別輕舉妄動!”
喀嚓!
那頭掛斷了電話……
蘇俏停步在樓梯口,不敢上前打擾。
掛斷電話,看到立在不遠處的蘇俏,雷靳寒微微一笑,招手讓她過來。
“吃水果!”蘇俏將手中的水果擺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雷靳寒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後輕輕一扯,將她扯進了懷裡。
他細細的翻轉着她的手臂,看着上頭殘留的淤青,沉沉的吸了口氣。
“已經不痛了!”蘇俏淡淡的出聲,縮回手,不讓他再看。
雷靳寒擡起頭,扣住了她的脖子,親吻着她柔嫩芬芳的玫瑰脣瓣,很久沒有碰她了,內心蠢蠢欲動。
然而,在被他壓向沙發時,蘇俏猛然緊張的將他推開。
“怎麼了?”雷靳寒一驚,看着她眼底的驚恐,立即想起前幾天她所經歷的,自責的將她摟住,“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不,不是!”蘇俏紅着臉,悄悄的擡起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握起他的手,輕輕的擱在她的小腹。
雷靳寒微微挑眉,不明白她的意思。
蘇俏無奈的嘟了嘟嘴:“你不是說我們的生命、我們的未來已經聯繫在一起了嗎?我一開始還不信,後來……因爲有了他,所以信了!”
看着他呆呆的模樣,蘇俏微微一笑,像只偷吃了蜜糖的老鼠!
雷靳寒撫着她的腹部,感受着,突然間一怔:“他?誰?”
蘇俏意外的瞪大了眼,居然還不知道,那麼精明的男人,這會兒怎麼變遲鈍了。
“快說,他是誰!”
蘇俏傻眼,他寒着臉,居然還正兒八經的生起氣來了。
“說不說,不說我就吻你!”雷靳寒猛的將她壓向沙發,狠狠的親吻她,啃咬着她的耳垂,肩膀,嘴脣。
“呃,不要,不可以!”蘇俏掙扎着,又不敢太用力。
這個難得糊塗的男人看似粗魯,動作卻還是很輕柔,沒有傷到她分毫,蘇俏輕輕的推他,阻止他狂野的動作:“啊,別……會傷到,會傷到孩子!”
動作停止!
男人怔住了!
他的頭埋在她的脖子裡,雙臂緩緩的縮緊,擁着她,緊得她幾乎窒息。
蘇俏臉上的淡淡笑意漸漸收斂,心中忐忑不安,正當她擔心的以爲他不會想要孩子時,頸間突然劃過些許溼意……
蘇俏微微一怔:“靳寒!”
“謝謝
你,蘇俏!”
悶悶的聲音從頸後發出,蘇俏瞬間熱了眼眶,無法剋制激動的開口:“我、我以爲你沒有準備好!一直,不敢告訴你!”
“傻瓜!”雷靳寒抱着她坐起身來,擦拭着她眼角的淚,溫柔的親吻着她的頰,“你應該第一時間告訴我!”
蘇俏甜蜜的笑了!
這正是她所期待的場面:他知道她有了孩子,興奮的抱着她,當寶貝一樣又親又吻,他們的家變得溫馨,變得溫暖,變得只剩下歡樂和幸福!
然後,所有的噩運和不快樂都跟着消散!
雷靳寒輕撫着她的小腹,低聲道:“上回暈倒是因爲他?”
蘇俏老實的點了點頭!
雷靳寒一把扣住她的後頸,懲罰的埋頭深吻,直到她的喘息顯得急促,這才緩緩放開:“將近半個月,你瞞了我近半個月!該怎麼罰你?”
蘇俏嘟了嘟嘴:“人家不是故意的!”
看着她嬌羞可愛的面容,雷靳寒的心早已經軟成一片片,哪裡還生得起半絲責怪:“爲了你和孩子,剛剛的決定,可以更加毫不猶豫!”
“決定?”蘇俏疑惑的看着他。
雷靳寒擁了擁她,沉重的開口:“前幾天害你的那些人是靖田雄二派去的,我沒有拿到政府項目令他很惱火!”
蘇俏微微一顫,想起那天夜裡發生的事,心情急劇緊縮。
“他是個喪心病狂的屠夫,一旦下令解決一個人就會追究到底,這次你逃過一劫,他一定會再找機會下手。”雷靳寒的臉色跟着陰沉了下來。
蘇俏害怕的撫着腹部:“那該怎麼辦?”
雷靳寒衝她安撫的一笑:“明天一早我們一起過去,我會拿手中所擁有的一切跟他交換,退出靖田會,帶着你跟我們的孩子離開這裡!”
“真的?”蘇俏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不報仇了嗎?你準備了那麼多年,真的都打算放棄了嗎?”
雷靳寒已然經過了深思熟慮:“夠了,靖田雄二養育我二十年,就讓他功過相抵,到於他的那些不義之財,就讓他的子子孫孫去爭鬥吧!”
“靳寒!”蘇俏抱緊了他!
她不敢相信,連想都不敢想!
他居然會願意爲了她離開靖田會,放棄靖田家族繼承人之位,她知道他有多優秀,多努力,多麼想爲父母報仇。
“傻瓜,你不是因爲高興的跳起來,爲什麼反而掉眼淚!”
蘇俏搖頭:“我值得嗎?值得讓你放棄一切嗎?靳寒,你真的想好了嗎?”
看着眼前不夠自信的小臉,雷靳寒若有所思的開口:“齊家爲他們所做的一切付出了代價,我也應該爲自己所做的事贖罪!”
“贖罪?”蘇俏不解。
“沒什麼!”雷靳寒微微一笑,“準備一下吧!明天請辭了之後,我們就離開,所有直接或者間接從靖田
雄二那裡得來的東西,我都會全數奉還!”
“好,我現在就去!”
清早,一輛出租車在靖田宅院門外停下!
車門打開,雷靳寒從車內步下,一身西裝筆挺的他,即使以大衆型的工具代步,依然難掩他散身自然散發的氣質。
“蘇俏,你在車裡等我,我很快就出來!”雷靳寒淡淡的吩咐。
“不!”蘇俏迅速的跟着下車,走到他身邊:“我要陪你一起進去!”
想了想,雷靳寒點頭:“那就一起進去吧!”
兩人相視一笑,剛要踏入宅院,就見一名傭人倉皇的逃了出來。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雷靳寒一把抓住了逃竄的傭人。
“雷少,雷少救命,雪桑被抓起來了,會長要拷問所有傭人,我沒有下藥,不是我乾的,不是我乾的!”傭人語無倫次的叫嚷着,逃開。
雷靳寒迅速擰起了眉,腳下跟着快步了起來。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剛剛那個人在說什麼?”蘇俏緊張的問,雖然她聽不懂,可他的臉色都變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
雷靳寒沒有回答,只是加緊了腳步。
接近主屋,耳邊傳來了一道又一道的慘叫聲和鞭聲,那是靖田雄二慣用的酷刑!
“啊,啊!”
雷靳寒捏緊了捏拳頭。
蘇俏聽出了那道熟悉的聲音:“是雪桑!”
“發生了什麼事!”
兩人快步的踏入大廳,就見一片觸目驚心的血紅,雪桑跪在地板上承受着一記又一記的狠抽,蘇俏驚恐的瞪大了眼,下意識的縮在雷靳寒身後。
高高在坐的靖田雄二微眯起眼,冷哼:“你終於到了!”
“會長?發生了什麼事?”雷靳寒眉頭微擰,心底雖然大致猜到了什麼,依然保持不動聲色。
靖田雄二如鷹般的雙眼緊盯着他,似乎要看穿他的心思,隔了半晌,才道:“近年來我的身體每況愈下,都是拜雪桑所賜!說,是誰指使你的?是誰這麼迫不及待的要我死?”
雪桑齒咬着下脣,面色蒼白,額間是豆大的汗珠,看起來痛苦非常。
蘇俏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看着雪桑痛苦的模樣,她幾乎是感同身受:“靳寒!”
雷靳寒深吸口氣:“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雪桑跟在會長身邊多年,一直都安守本份!”
“正因爲她在靖田宅院多年才能確定是她!”立在靖田雄二身旁,一身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正是靖田雄二的主治醫生……神戶太郎,“半年前我爲會長做了一次全面的身體檢查,發現會長體內被人長期下着一種慢性毒藥,而在會長每日必喝的茶裡也發現了毒藥的成份,不是雪桑,又會是誰?雪桑,你還是老實交代,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下毒!
指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