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如火般熱情的女子,只要跟他在一起每天都是激情和心跳,日子從來不會覺得孤單。
於鳳墨魅惑的外表引來了許多女人,跑來與他搭訕。
“嘿,帥哥。獨自一個人喝悶酒啊?要不要妹妹陪你一起喝?”
於鳳墨睜開雙眸,那淺藍色的眸子如同藍寶石般閃過瀲灩的光澤,鑲嵌在長眉之下,乍看上去有幾分深情的味道。
“滾開。我不需要。”他薄脣微抿,蔑視的眼神甚至都不在他們的臉上停留。
臉皮薄一點的女孩兒離開了,餘下臉皮厚的,想要玩一夜情的女人還在纏着他。
這樣一塊鮮嫩的肉,任憑誰看了都動心。
如果能和這樣的男人纏綿一夜,就是第二天是世界末日,他們也能去慷慨赴死。
“帥哥,據說喜歡穿深色衣服的男人,心底深處必定都刻着一道傷痕。你想療傷嗎?”一個長相嫵媚的女人,貼着他的身子,壓了下來,嘴巴上塗着的鮮紅脣膏,就像是吸血鬼剛進晚餐之後的樣子。
不但不美,而且還讓人覺得有幾分噁心。
於鳳墨厭惡的看了一眼女人,二話不說就站了起來,朝外走去。
“帥哥,都是出來玩的。你怎麼那麼放不開。要不要來跟我一夜春宵?”女人黏人的又貼了上來。
於鳳墨倏然的轉過身來,擡手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語氣陰冷的可怕:“別再跟來了。否則,我把你大卸八塊丟到濱江河畔去餵魚。我,說道做到。”
鬆開手,女人被嚇的瑟瑟發抖。
於鳳墨甩開步子離開了酒吧,發動車子的引擎朝自己的公寓開去。
身後,一輛出租車被攔了下來。
“女士,你要去哪裡?”的士司機問道。
“跟上前面的那輛車子,這些錢就是你的。”女人從兜裡掏出一疊子紅色的鈔票放在了出租車司機面前,他激動的眼睛都直了。
“你放心。一定給您追上。”
於鳳墨的酒量很小,正因爲如此,他處處剋制着自己。
他下了電梯,搖搖晃晃朝自己的家門走去。密碼按下,門打開了,咣噹一聲關上門,他將自己的鞋子甩到躺到了沙發上,閉上了眼睛小寐。
輕微的腳步聲從樓道里傳來,直到到了於鳳墨的公寓門口才停了下來。
身穿紅色風衣黑色高筒靴的女人,站在他的門前,連想都沒有想的,伸出纖長的指尖快速的按下一串數字。
門鎖發出悅耳的鈴聲打開了,女人推開門,絲毫不帶猶豫的走入了房間。
屋內漆黑一片,女人摸索着打開了位於牆壁上的開關。
轉
過身來時,於鳳墨已經站在了眼前,黑漆漆的槍口正對着她的眉心。
女人身體猛的一僵,驚慌的神情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嘴角緩緩綻開的笑意:“鳳墨。”
於鳳墨也怔了怔,看到眼前的女人之後,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女人擡手將他的槍口按下,笑的滿臉燦爛:“不用懷疑,你沒看錯。就是我。”
於鳳墨的眸子欣喜閃過,將槍丟了一邊,上前便牽她的手:“雲諾,你怎麼來了?我家的密碼你是怎麼猜出來的?”
“雲諾?”女人臉上的笑意逐漸的消失,她瞪着一雙嫵媚的眼睛,望着他冷聲道:“雲諾是誰?於鳳墨別告訴我,你現在喝多了,不認識人了。”
她說話的語氣,格外的熟悉。
千雪?
不可能,怎麼會是她?
這個時候,她一定正窩在豪斯奇的懷裡,逗着纔出生不久的嬰兒吧。
開什麼國際玩笑。
“雲諾,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於鳳墨正色道:“別逗我了。雲諾,今晚我的的心裡真的很難過。”
女人聽他這麼說,擡手就朝他的臉上扇去:“於鳳墨,別裝傻了。我知道你生氣我當初一聲不吭的就嫁給了豪斯奇,即便你在生氣,你打我罵我都行,唯獨不許你用其他的女人來氣我。”
聽她這麼說,於鳳墨眸子緊縮,身體如同僵住了一般。脣瓣哆嗦着,半天才緩緩問出:“你是……千雪?”
“廢話。我不是千雪還能是誰?”兩行清淚從她的美麗的大眼睛中滾落,她張開雙臂緊緊的將他抱住:“鳳墨,我想死你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沒有一天不想你。我終於再見到你了。”
於鳳墨顫巍巍的擡手,撩開她的長髮,露出雪白的頸,在她脖頸側面,蔓延着一條薔薇花藤圖案。那是他專門陪她去紋身處紋上去的,爲了遮掩頸部不小心被刀子華過後留下的一條疤痕。
“千雪。你真的是千雪。”於鳳墨的呼吸急促,心激動的快要跳出來。
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站在他面前的女人竟然能是他深愛的千雪。
千雪似乎對他這一舉動,頗爲不滿:“你需要看紋身才能確定我是誰嗎?難道這短短的一年時間,你就把我忘了個精光,只記得我身上的紋身了嗎?”
“不,不是……”於鳳墨深深的看着她的眉眼,似乎想要的模樣刻在腦子裡一樣。
“還傻盯着我幹什麼?”千雪踮起腳尖,將她的脣瓣送了上去:“吻我。鳳墨吻我。”
話落音,她被於鳳墨抵在了門板上,灼熱的吻瞬間席捲而來。
壓抑太久的思念與情感瞬間被
引燃,於鳳墨失控般的扣着她的後腦,狂野的吻着她,像是恨不得將她吞入腹中才能解他的相思之苦,也才能消他的心頭之恨。
千雪,於鳳墨只能遇到你血液才能流淌,人生纔是鮮活生動的!
一通狂吻下來,兩個人都累的氣喘吁吁,千雪被壓在於鳳墨壓在身下,嘴脣被吻的通紅髮漲,麻麻木木的快要失去知覺。
“鳳墨……想要我嗎?”素手伸向他的襯衫,一顆顆解開了他的扣子。
於鳳墨平靜了下來,理智重新回到大腦。
他冷眼看則會騎在他身上的女人,出言刻薄:“千雪,你怎麼會這麼飢渴。難道是豪斯奇不能滿足你?”
千雪愣住了,目光落在他的臉上,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這樣的話是出自於於鳳墨之口。
“你當我千雪是什麼人?”她從他的身上爬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說道:“你以爲我會缺男人嗎?我千辛萬苦逃出來就是爲了和你滾牀單?”
於鳳墨笑了,眼神中掩飾不住的嘲諷:“你不缺男人,我倒是相信。至於逃出來麼?我就不明白了。豪斯奇是誰?你肯離開他?當初我殺了那老頭子,要你跟我逃走,你是怎麼做的?另結新歡!現在看到豪斯奇快要倒臺了,又返回來找我?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沒有那個本事坐上祝福的位置。”
千雪的臉色變的很難看:“鳳墨,你覺得我們一起經歷的那些生死都是假的嗎?我對你的感情都是假的嗎?我在你的眼裡就是這樣的貪生怕死,愛慕虛榮的女人?”
“難道不是嗎?”於鳳墨緩緩的從地上爬起來,將房門打開:“千雪,你走吧。我今天不想見到你。”
千雪的喉嚨哽咽的厲害,淚水在眼眶裡滾來滾去的:“鳳墨,你就不問問我爲什麼在那個時候會棄你而去嗎?你就不問問,我爲什麼會千辛萬苦逃出來嗎?這不是你,鳳墨。一年的時間,把我的於鳳墨變成了這副樣子?”
“不是時間把我變成了這個樣子。”於鳳墨輕聲的說道:“千雪,是你。是你把我變成這樣。”
“鳳墨,聽我解釋好嗎?”有些事情並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他對她存在着深深的誤會,所以她必須要解釋清楚。
“好,我給你個解釋機會。但願你能自圓其說。”於鳳墨雙手抱在胸前,靠着牆壁看着她,看她能給出他一個怎樣的解釋。
“你殺了主父之後,我本想跟你一起逃走。臨走之前,我忽然變卦,是因爲無意間聽到了豪斯奇與他心腹的一番對話。”
提起那天事情,千雪還心有餘悸。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於鳳墨一直尋找着的殺親仇人,竟然就是主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