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可是因着我?

趙子暄看了婠婠片刻,揮手讓四周的人全部退了出去。

屋子裡只剩了趙子暄與婠婠兩人,趙子暄方纔開口說道:“生死有命不由命。”

婠婠聽得一頭霧水正摸不到頭腦,趙子暄又道:“從前的事情明姐姐忘的乾淨。”

婠婠點頭肯定道:“一乾二淨。”

趙子暄幾口吃用罷了湯飯,起身道:“屋子裡說話甚是憋悶,咱們到屋頂上去。”

對於這個邀約,婠婠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趙子暄便就近的自窗口躍出,矯健利落的向上翻去。婠婠怔了一瞬,而後順手抄起桌上的點心碟和茶具走到窗邊來,一縱一躍飛身上了屋頂。

殿外等候傳喚的一衆宮娥、內侍愣愣的看着這君臣二人就這麼上了屋頂,又愣愣的被自家官家給轟到了幾丈外。被太陽曬了好一陣,猶還不能回神。

方圓幾丈裡沒了閒雜人,自屋頂俯瞰下去,只覺那微炙的風都吹得暢快。

趙子暄坐在屋頂上甚是享受了一陣初夏的陽光,他捏起了一塊點心丟進嘴裡道:“我第一次見到明姐姐,明姐姐便帶我上了屋頂,還給了我一包雲片糕吃。”

屋頂瓦斜,點心碟子好安放,茶壺茶盞卻是不好放。婠婠倒了兩盞茶,遞給趙子暄一盞,自己一手茶盞一手茶壺的捧着。

趙子暄微帶新奇的看了她片刻,而後喝了口茶道:“我尚在母腹時天災不斷,一出生更是一場大天災接連着一場北地失利。我阿孃原是個宮女,出身卑微,生我時又逢了個糟糕的時辰。我才降生,她便血崩而亡。

我生來就是個不詳人。

阿爹想起我來時,我猶算是個皇子。他想不起我時,我便什麼都不是。就是去北府軍,也是靠着明姐姐說動我那個阿爹。”

他頓了頓,一口飲盡了茶盞中剩餘的茶水,繼續說道:“我一直都以爲我是生來不詳,遭受些冷遇苛待也是常情。阿爹能容我活下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可有一天我在無意中發現,當年北地失利根本就是我那阿爹一手策劃,爲的是除去鳳大將軍。

那些所謂的天災本不該死那麼多人,那是人禍,是我那阿爹趁勢造事,徹底拔除輔政元老段老太師一系的連環計策。

我本不是什麼不祥之人,我阿孃也不該遭受那些。

鳳家、段老大人曾傾全力的將他扶上帝位,被他如此統統的鏟了個乾淨。他清洗了朝局,從此任他得心應手的操控制衡,還能留得無數好名聲。

那樣許多年過去,等他終於想起了我,卻是爲了拿我去敲打我那兩位兄長。”

趙子暄放下了茶盞,目光透過重重建築看着遠方的天際,“我不想再被他操控,我的命我想自己說了算。只是反抗了一半,對象忽然換了人。這個人更加不會容我,我若不反便連這北地都待不下去。”

說到此處他忽又露出抹燦爛的笑意,“北地軍權他一直勢在必得,被我橫奪了來,他如何不慪?”

婠婠看着他面上這抹笑意,不由問道:“若是我們不出來逼退阻卜烈的叛兵,或是當初四門就被清剿乾淨,又或者四門尚在趙子敬手中,你當如何?”

趙子暄面上的笑意分毫未曾更變,回答的亦是乾脆,“可是明姐姐出現了。”

婠婠張了張嘴又閉上了,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若是四門不出現,那等局面下趙子暄還能活下來纔是見了鬼。他是不想再過年少時的日子,不想受人操控擺佈。可如此一搏,分明是險之又險的九死一生。

他寧願一死亦不願屈從,可屈從了又能如何。就算是曾經暗裡交手爭奪過那個位置,趙子敬會做的也就是將他召回汴京,好吃好喝的圈着。

做個閒散王爺也是不錯的。

雖然人各有志,但婠婠還是很想勸他好死不如賴活着。天地六道,唯有人間最是繁華。好不容易做了回人,需得拼命活着纔不虧。等做了鬼,再想做人就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不知還有無機會。

可這話她再是想勸也得咽回來,他都已經造了反,這話萬不能說,說了也什麼沒用了。

這個話題不宜繼續,婠婠便轉而提起此行的目的。

這一番談話意外的令婠婠有了些思路。趙子暄造反是不肯屈從旁人的操控擺佈,北都的這些大小官員又是爲了什麼跟他造趙子敬的反。

貪圖從龍之功又站錯了隊伍,嚴重了是會丟掉性命,但夠資格爲此丟命的人少之又少,大部分不過是遭些冷貶。

北地到底還是個苦寒之地,到這裡的官員沒幾個吃香的,有的甚至是被貶謫至此。這些人跟着造反,怕是想重演一次陳橋兵變,搏一回名利富貴。

趙子敬的皇位,來路說正也正,說不正也就不正。逼宮這種事情是有後遺症的,當時朝中勢力錯雜,局面不穩。實在也是個難得的搏利機會。

北都的大小官員們爲的是名利、是一個一展抱負的機會。

如今一個兩個的來迫趙子暄,怕是與此離不得干係。

婠婠想了想,問道:“可是四門礙了誰的事?”

趙子暄面上又是一陣的新奇,“明姐姐竟會想這些?”

婠婠喝了口茶,淡定的道:“偶爾也會想想。”

趙子暄道:“四門能留下,滿北都都巴不得。他們哪個都不會覺得四門礙事。”

婠婠想了想,又問道:“可是因着我?”

趙子暄的神色一頓,婠婠便越發的確定這事跟她有關。

她即刻說道:“我的身份、舉動確是有些牽扯不明白。事情由我而起,我離開便是。四門令、四門我會尋個合適的人交託。”

此刻的婠婠心情是雀躍的,她覺得老天是當真的厚待她。北都要留四門,四門那些人想要歸於趙子暄麾下,眼下北都的重臣們對她滿懷着疑心戒備,那她在四門裡尋出個合適的人選交託責任,一切就都皆大歡喜。

她只需要想辦法全身而退就好。

趙子暄聞言後,臉色即刻的嚴肅起來。此刻他心中滿是一片的感動。

她的神情間盡是一片的乾脆,言語中滿斥着仗義。四門令、四門對她是何其重要自不必說,她竟說放就放,只爲了解他的難關。

趙子暄舒出一抹笑意,語意中似是帶了些承諾的意味,“明姐姐有恩於我、有恩於北都,不會有人想逼明姐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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