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到底誰禽獸

天氣晴好,朝陽的顏色帶着抹柔和的金芒。

婠婠張開眼睛便見到自己那雙角度放到剛好的腿。那一雙腿皮膚光澤緊緻自不必說,但凡有一絲絲的不好,也都對不住她常年的悉心養護。那形狀線條在此刻的角度看,也甚是有些大長腿的即視感。

淡金色的晨輝將這雙腿渲染的越發好看。

婠婠輕嘆了一聲,怎麼從前就沒發現她還有一雙美腿。難道在陽光下看,當真有些不同?

婠婠準備換個角度,再自戀上一會兒。才一挪動姿勢,無邊的痠軟便席捲了全身。

昨夜的回憶一點一點,無比清晰的涌回到她的腦海。

婠婠好生了愣了一會兒。

她——怎麼能這樣禽獸!

婠婠不敢轉頭去看鳳卿城,她躡手躡腳的起身來,蹲在地上撿起了自己的衣衫。從頭到尾不敢發出一點點的聲音,便連呼吸都屏住了。

正要披上衣衫時,忽聽鳳卿城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婠婠,你怎麼又睡完就不認人。”

婠婠僵了僵,然後鎮定的將衣物穿好,道:“我去打些水。”

她徑直了出了屋,走到了河邊來。

這個時辰的河水還涼着,她掬了幾把水撲在臉上,拍了拍面頰後格外的凌亂起來。

明明應該情深深意綿綿的進行一下心靈交流,正正經經的繾綣纏綿。怎麼就歪了畫風,怎麼就轉變成了深入淺出肉體的交流,且每一幀記憶都是那種前所未有的不可描述。

她怎麼就能如此的禽獸?

不對,明明是他禽獸,是他禽獸在先的。

也不對,她沒受傷而他有傷,禽獸的那個還是她。

還是不對,她分明很是溫柔很是節制,是他禽獸,沒錯!

不對不對,是她計算着尚在安全期,強撲了他。她才更禽獸!

......

婠婠甩了甩,將滿腦子的凌亂糾結都甩了出去。

禽獸配禽獸,珠聯璧合,天生地設,實在是相配的不能再相配。

嗯,大家都是禽獸,實在沒有什麼好凌亂的!

婠婠打了水轉回身來時,便見到鳳卿城斜倚在不遠處的一株芳樹下,便似笑非笑的望過來道:“大清早發什麼呆?”

朝陽給這一切的景物都披上了一層淡金色,他自然也沒能例外。

此刻他的衣衫髮絲上皆泛着一層暖暖的光暈,在晨風中微微的拂動着。因爲正在笑着,那一雙桃花眼此刻略帶着月牙的形狀。沐浴在晨光裡,他眼眸中的神采越發的明亮。

婠婠笑起來,大大方方的道:“我在認真思考,我們兩個到底誰更禽獸。”

鳳卿城笑道:“我更禽獸。”

婠婠走到了他身旁來,鳳卿城微彎下腰想要接過她手中的水。

婠婠又看了看他,怔了片刻後道:“你的傷......要好了。”

鳳卿城點了點頭,“是要好了。不過即便如此,你也先走不了。”

婠婠投來一個疑惑的眼神。

鳳卿城默了默道:“總要等你信事來至,再走不遲。”

待她信事來至,自然能說明她不會有孕。

他想了想,而後湊到婠婠眼前來,笑道:“我好像尋到了一個留住婠婠的辦法。”

婠婠笑出了一排齊整雪白的牙齒,“的確是你比較禽獸。”

鳳卿城自婠婠手裡接過了水,兩人並着肩往回行去。陽光肆無忌憚的滿撒下來,無拘無束的山風穿林而過,搖出一片細碎的草葉沙沙。

這大自然的聲響中間摻雜着兩道對話聲音。

“恆之還沒告訴我,那很多種方法都是怎麼知道的?”

“書上看的。”

“哦——拿來我看看。”

“婠婠,你餓不餓?”

“不餓。”

“婠婠我們去烤魚罷。”

......

因着這麼不知究竟誰禽獸的一夜,兩個人在此滯留的時間又延長了一陣。白日裡在山中散散步,偶爾摘些野果野花。晚上並着肩看那星空月色,偶爾去夜狩一回。

或是攀樹或是下河,一切盡憑着興致。

醒着時候總要拉着手,儘可能將對方印在眼底。入睡時候也要握着一雙手,額觸着額,同聽着外面的風聲水聲。

日子這樣一日日的過去,離時也便一日日的逼近。

彷彿只是一眨眼,就到了。

這一天清早起來,婠婠沒有說話,鳳卿城亦是沒有說話。

他仔細的替她將那一頭濃密的髮絲梳的通順,挽起了一個簡單的髮髻。然後將那把梳子遞到了她手中。

梳子上雕做不是什麼繁花祥雲,而是諸多種類的水果。

他頭一次做梳子,速度很是慢。才做好沒幾日還未上了包漿,條件有限亦是不曾上過油蠟。這把梳子可以說是婠婠用過的最難用的一把。

再是難用也是他做的,她自然無比的珍惜,妥妥當當的收好。

朝食,食之無味。兩個人也是認認真真的一同吃完這一餐。

洗過了碗筷後,他們攜着手慢慢的走下山來,沿着蜿蜒的河道一步一步的向外走着。不使輕功,速度自然極慢,直到了夕陽斜照時,他們才走到了岔路處。

向南走是趙子敬的地盤,往北行是趙子暄的屬地。

鳳卿城拉着婠婠的手微微的鬆開了些力氣,只一瞬他又緊握住了,“婠婠說過的話可還算話?”

婠婠擡起頭來問道:“哪一句?”

鳳卿城道:“若是我想將你綁在身邊,你絕不會反抗,乖乖讓我綁的話。”

婠婠抱住他,道:“算話。只是......”默了默她又道:“等我脫身,不用恆之綁,我自會一生一世的待在恆之身邊。膏藥有多緊,我便黏多緊。”

鳳卿城笑起來,抱着她道:“後面一句話,你可以不說。”

黏的緊的膏藥,豈不是狗皮膏藥。這等比喻當真的壞氣氛。

鳳卿城抱了婠婠一會兒便鬆開了手,他將她的手執起,緩慢的替她摘下了指間那枚赤血玉指環。

他將指環輕輕的放在她的掌心,攏起她的手來,說道:“萬事謹慎,多加小心。若是遇上危及性命之事......”

他笑了笑,認真的道:“保命爲先,不必守諾。”

婠婠心中一窒,頓就有些不敢看他。她幾乎就要開口問他要個脫身的辦法,但那話到了嘴邊終究又咽了下去。

她信他,卻不能拖着那一羣人的性命來信他。

是她將事情弄到了今日的地步,她自來處理也是應當。

婠婠點了點頭,笑着道:“山高路遠,照顧好自己。我......走了。”

說罷婠婠便後退了幾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後便折身向北行去。她心中紛紛亂亂的,將腳步加的飛快,生怕一個猶豫就要管不住自己的步子。

她走出去很遠很遠的一段距離後,想到這一去不知何年何月再能相見,若是弄不好,這一生許就再無相見之日。

婠婠頓住了腳步。

此刻他應當也走出去很遠了,那便只看一看他的背影也是好的。

她轉回了身,卻發現鳳卿城根本就沒有動過地方,他依舊在立在方纔的岔路處,遙遙的向她望來。

第三百七十二章 他還能拿了我祭旗不成第二百九十一章 宮變二第二百七十章 如此情形叫朕信誰?第三百五十三章 是心裡變了態 還是身體有了疾!第二百六十六章 天門的另一種風貌第九十七章 這是唱的哪一齣?第一百二十四章 老夫老妻的既視感第一百三十五章 本就該我養着你第一百七十六章 快活的地方 懵逼的流觴第二百三十一章 蠟封嚴密的小盒子第二百三十五章 沉香匣第一百一十六章 銀雀的定位第九章 變異的時空第三十章 咦 韭花的香氣 下第一百七十五章 就你話多第一百零五章 挨罰不誤八卦功第二百六十四章 這東西 到底又要怎麼拆?第十四章 香餑餑的覺悟第二百五十六章 他聽到的卻是她的伶仃孤寂第二百八十章 恆之 你冤枉我第一百四十三章 咬過的棗泥卷第四百五十八章 竹簾之後第一百零六章 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第五十八章 士爲知己第四百七十章 說好的熱鬧呢!第三百八十三章 又懶又饞還不聽話第一百九十章 理論和實踐第一百九十二章 願意第九十五章 原則性問題必須不能鬧誤會第一百四十一章 總捕大人對敲打的理解是不是有誤?第三十一章 恆之頭上簪的什麼?第五十二章 融洽相處才方便建設恩愛情長的大業第四百四十六章 我就在這裡 你只將我貼身帶好就是第一百零二章 怎麼又握成了一個拳!第一百九十六章 鬼臉第三百七十六章 現在怎麼辦?第三百六十五章 複雜第二百四十五章 定北侯懼內的原因第三百四十七章 看星星第二十四章 捍衛小錢錢第四百六十二章 對他這等段位來說 徒手拆門難道還叫個事兒第三百章 預料之外的火藥味兒第一百六十二章 暫伴月將影 行樂須及春第五十三章 婠婠的智商第三百二十章 探問第二百九十八章 將往何處第二百一十九章 總捕大人這腦袋真是傷的不輕第四十八章 清奇的升級旨意第四百八十五章 人活着總要有些目標的第四百七十章 說好的熱鬧呢!第三百八十六章 你是屬狗的嗎?第七十二章 小黑作坊的韻味第四百五十六章 怎麼定北侯是真的懼內不成!第二百三十三章 你是我傾心愛慕的夫人第六十二章 爲你第四百六十九章 恆之與薯片 孰重?第三百七十四章 重整兇名的機會來了!第三百一十八章 遺世獨立的美男子第四十五章 流言的幾種操作方式第一百五十六章 玉兔茶第三百七十五章 黑白無常都不帶這麼默契的第二百一十七章 綠了眼睛的襄和縣主第三百四十六章 她爲什麼要跟一個曾名冠京都的紈絝玩猜枚?第三百一十四章 雲涌第四百八十六章 關於“嫁得順心”這個概念第五十六章 花開春暖 婚期漸進第三百七十二章 他還能拿了我祭旗不成第一百二十七章 了不得的大發現第二百二十二章 竹筒釀第三百六十二章 大人您這是... ...燙着啦?第四百八十四章 堅定的肯定第二百五十四章 這戲路野的 她該怎麼接纔好第一百八十八章 求一贈一 我願意的很第二百一十四章 我既喜歡你 便就願意信你第八十二章 大郎媳婦第二百一十九章 總捕大人這腦袋真是傷的不輕第一百四十二章 疑雲重重的往事第四百零二章 難道還能承認自己其實是呆貓撞上了瞎耗子第四百一十六章 她騎馬 她的丫頭反倒有車坐第六十一章 啊呦呦 這藥名一聽就不正經第二百五十六章 他聽到的卻是她的伶仃孤寂第十八章 後果很躺槍第二十八章 你笑我 我笑你第三百八十一章 夜遠朝這貨究竟做了些什麼第二百三十六章 不可仿造之神物第七十一章 要在華山之巔畫個圈第二百五十三章 沒那金剛鑽攬什麼瓷器活兒第四十九章 吃你家炊餅啦?第二百四十一章 打臉來得如此之快第八十二章 大郎媳婦第三百六十三章 上樑不正下樑歪第一百二十六章 大嫂嫂不是老虎卻勝似老虎第二百零七章 這個戲路叫婠婠頗覺意外第四百八十三章 頌娘看到自家表哥的眼中似乎泛起一抹感動第一百七十九章 坑貨柳如風第一百二十二章 你中有我 我中有你第四百四十六章 我就在這裡 你只將我貼身帶好就是第十二章 活該沒朋友第三百八十七章 姓鳳也不都是壞人第二百六十一章 太夫人的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