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凳子都搬過來了 難道還不是讓他們留下的意思?

襄和縣主聽得美兒招出了劉大娘,心中頓時一緊。

婠婠一臉的意外。她並沒有審問的打算,怎麼這小丫頭就招出了同夥。不過既然招出來了,她總不能當做沒聽見,就這麼白白的放過了。於是婠婠向銀雀看了過去。沒等婠婠說話,銀雀就一臉會意的向婠婠福身道:“奴婢這就去將人帶來。”

這次銀雀會對了意思。婠婠省了說話的力氣,看着銀雀的目光中頓時充滿了誇讚。銀雀信心大增,帶了那幾個臨時來幫手的婆子、丫頭,壓着美兒出去拿那個劉大娘。

襄和縣主心中大亂,急急的想着對策。楊韶想的更遠些,他自知攔不住婠婠。今日之事襄和縣主是脫不得身了。他此刻也顧不上再埋怨妹妹,只一心思考着待婠婠查清一切時,他該如何說才能叫這煞神顧忌些局勢利益。

只要她肯顧忌那些,那麼他這個妹妹就不會有什麼大事。

可朝中誰不知道,官家之所以信重明婠婠就是因爲她不會顧忌那些局勢利益。此事難行的很。

兄妹兩個人皆全心的思索着。暖塢中一時無人說話。婠婠覺得這樣乾等着有些傻,就示意唐大娘將那個引路的婆子鬆開。

唐大娘踢了踢那個引路婆子。引路婆子頓覺得一股涼涼的香意襲來,那種彷彿中了邪的感覺瞬間離她而去。身上又重新有了力氣,她第一時間就跪正了身體,將頭磕的砰砰直響。

難得是她這般的磕頭法,居然就沒有影響到口中的連串發音,“夫人,是劉大娘讓老奴候在園中。說若有哪家夫人要用地方暫歇,就將她們引到暖塢中來。不關老奴的事,老奴什麼都不知道。那劉大娘連賞錢都沒給老奴。請夫人明鑑,請夫人明鑑......”

對於這引路婆子一邊磕頭有聲,一邊流暢辯解的功力,婠婠看的歎爲觀止。她忍不住撫掌讚道:“說的好。繼續。”

那婆子一愣,實在理解不了夫人爲何誇她說的好。這是在說反話斥她說謊,還是覺得她招的夠坦誠明白?

來不及細細的想,引路婆子繼續的磕頭不止起來,“夫人,老奴所言句句屬實。倘有一句假話,叫老奴受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說罷這句,她便停了口只一心的磕起頭來。

金鶯雖然不理解婠婠方纔爲何撫掌道好,但她聽得清楚、記得明白,她家夫人說了“繼續”二字。說這話之前,這引路婆子做了兩件事,一件是磕頭,一件是說話。而此刻這婆子只磕頭不說話。

金鶯小姑娘頓時覺得這婆子是不聽夫人的話。於是她將眼睛一瞪,努力的做出氣勢來,向那婆子呵斥道:“說話!”

這聲音雖聲色似鸝鳥清脆,但那氣勢卻有若炸雷。若換到平時,任何人聽到這樣的一道聲音都會發笑。可此刻卻沒有誰覺得好笑。尤其是那引路的婆子,被金鶯這麼一呵,她頓時抖若篩糠。

越是緊張害怕,腦子就越是不清明。引路婆子已經都招了個仔細明白,她實在不明白夫人想讓她說什麼。她想不明白卻也不但耽擱片刻,嘴邊自發的又招出了上個月偷偷聚衆賭錢一事。

見沒有人再呵斥什麼,這婆子也就一路的招了下去。從聚衆賭錢到偷懶貪銀,諸多花式的犯錯,從上個月說到上上月,從今年說到去年......

婠婠覺得,這種自己什麼都不說,身邊就有人替她傳達到心中所想的狀況甚是愜意輕鬆。

她瞧着這引路婆子居然又加大了表演力度,在一邊磕頭一邊說話的基礎之上,又多增加了勻速顫抖一項。婠婠看的正驚呆,就聽這婆子說道:“那年老奴藏在樹上偷摘果子吃,隱約見到是有人推侯爺下水的。老奴疑心是自己花了眼,沒敢報予太夫人和老夫人知道。老奴該死......”

這婆子已經說到了十幾年前的事情,十幾年前鳳卿城還是個小孩子。

婠婠的視線就從那婆子的身上轉移到了襄和縣主臉上。襄和縣主本就陣腳大亂着,被她這忽然移來的目光一看,腦中登時一空,再也沒了思索的能力。

襄和縣主只覺渾身發麻,一時像在火裡,一時又像在水中。在婠婠的注視之下,她覺得她彷彿是赤身露體的,一切見不得光的、不能夠爲人所知的事情全部都曝露在對方眼中。

襄和縣主多年來認定的一件事開始動搖起來。

當年她以爲鳳家幾位將軍全部戰死,天門對定北侯府的監視也該放緩、撤去。這些年她出了無數次手,並沒有一次被誰發現。可見這座府邸早已不在天門的監視中。

當年推鳳卿城下水的那件事,她使得手段尤其隱秘。就是查到那個動手的人,也不會牽扯到她的身上。除非是有人全程的瞧見了她是如何的挑撥、如何的陷害、如何的去叫一個奴婢恨上一個孩子。

......

襄和縣主閉上了眼睛,不住勒令自己冷靜下來。

她不斷的告訴自己,錦衣捕快也是人,他們不是無所不在的風。她當年做的那些事情不可能被人看到。就是看到了又如何!就算是有人將當年落水一事的真相抖出去,也不會有誰相信。

那年,是她跳進了水裡將鳳卿城救了起來。爲此她還大病了幾日。

楊韶察覺到妹妹的不對,他伸出手來按了按襄和縣主的手臂。向婠婠說道:“你母親是個閨閣女子,最是見不得血腥。還是讓她先回去歇一歇罷。”

婠婠半臉的無辜、半臉的莫名,問道:“母親又不想看了?既然母親改了主意,那隻管自回就是。舅父這話說的,好像是我強扣你們在此處。”

楊韶一噎。凳子都搬過來了,難道還不是讓他們留下的意思?

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笑了笑欲要起身來拉起襄和縣主,讓她暫且回去避一避,好好的冷靜一下頭腦。

襄和縣主強行按捺住心中翻涌的種種情緒。她恢復做一個得宜的笑容,她起身來正要說些什麼離開,就從那些大開的窗子中看到了湖岸之上,幾個婆子丫頭正押着劉大娘向暖塢行來。

劉大娘雖不是青霜院的人,卻是她當年帶來的陪嫁。

襄和縣主便又坐下了。她不能夠走。押來的人是她的陪嫁,她於情於理都不該走。而且她得留在此處,想辦法將自己從此事中脫出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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