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包廂的沙發上,整個人的氣勢就猶如一個君臨天下的君王一般。
她站在他身前,俯視着他。
他從她清澈的眸子裡,看到自己的虛影。
四目相對,空氣中似被冷氣凝結住了一般。
衆人表示……好冷。
“去,把空調溫度開高一點。“有人說道。
而後繼續圍觀。
怎麼感覺這兩人走到一起,全是戲呢?
一舉一動一個眼神,都充滿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令人驚奇的是,這個少女居然敢離得殷琉璃這麼近。
這絕對是史無前例的第一人。
可更令人驚奇的是,殷琉璃居然還沒發飆。
這是不是證明,他對這個少女很不一樣?
因爲她破了她的先例。
而殷琉璃還沒發飆的原因是,他想看看眼前這個不怕死的村姑,到底不怕死到了什麼程度。
他好想出到底讓她怎麼死才暢快!
下一刻,他就感覺眼前一花,少女直接彎下腰,與他近距離的接觸。
距離近到,兩人之間的臉,相互都近在咫尺。
幾乎只有一釐米的距離。
感覺隨便輕輕一擡頭,脣就能觸碰到對方的脣上。
熱乎乎的氣息,傳入對方的鼻息間。
空氣中的氣氛莫名的變得有些曖昧了起來。
衆人驚奇的看着這一幕。
吳勝男等人齊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若不然,她們絕對會忍不住尖叫出聲。
壞了老大的好事!
臥槽!
老大膽兒也太肥了吧!
這絕對是史無前例的一位了,會被載入歷史的好嗎!
若干年後,一定會名垂千史的。
她居然敢當衆調戲殷琉璃。
感覺這一刻的殷琉璃,不再像之前一樣,不食人間煙火。
略微沾了點菸火氣息。
不過也只是那麼一瞬間。
他忽而眸光陰冷的看向阮隨心,聲音涼涼道:“說,你想怎麼死。“
他實在想不出來。
似乎怎麼死都不能解他心頭只恨。
這麼明目張膽的找死!
“很簡單,將我全家都趕出京城。“
“……“這算不算是遇見奇葩了?
上趕着找死?
不止殷琉璃,周圍的人幾乎都傻眼了。
吳勝男直接瞪眼,在心底暗暗道:老大,有你這麼上趕着找死的嗎?
簡直是世間難得一件的奇葩啊!
阮隨心見他不說話,繼續挑釁道:“怎麼的?做不到?“
激將他?
殷琉璃好看的脣形,隱隱彎起了一個弧度來。
這也是冰山常年破天荒的露出一個微笑來。
衆人再一次齊齊傻眼。
隨即聽他冷笑道:“滿足她!“
一位保鏢一臉爲難的走出來道:“少爺……這次只怕滿足不了她。“
殷琉璃冷冷的直視她道:“理由!“
“因爲……她不是別人,正是可能與少爺您有婚約的顧家千金。“
殷琉璃:“……“
婚約?
他殷琉璃有承認過嗎?
吳勝男等人則是疑惑不已,老大不是姓阮嗎?
怎麼會是顧家千金?
顧家不是隻有三位千金,都是皇家學院的學生啊!
這突然又冒了一個出來,算是怎麼回事?
而且!
還有。
臥槽!
顧家居然與殷家有婚約?
那麼老大以後不是很有可能……
不等她們臥槽,阮隨心先主動臥起了槽!
臥槽!
尼瑪她終於明白顧家爲什麼突然會接她回京城了。
原來是用來頂缸的。
顧家與殷家有婚約,就殷琉璃這禽獸玩意兒,顧家三千金估計一個都不願意嫁。
所以才急着將她給接回來?
真是我勒個去了!
竟沒想到她阮隨心居然還有這等作用。
幾乎是震驚了一秒,她就立刻接受了這個事實。
那麼!
殷琉璃看在這層關係的份上,今晚也不會動她或者顧家半分咯?
那麼如果她再接再厲,繼續鍥而不捨的激怒他呢?
他會不會不顧一切的將顧家連根拔起?
她就任務完成了,可以回去跟外公交差了?
這麼想着,不等大家回過神來,她突然間伸出一隻手來,撩起了殷琉璃的下巴。
四目相對,阮隨心差點沒被他眸中直射出來的寒氣給中傷!
下意識的頭皮發麻起來。
因爲他此刻的表情太過於嚇人。
似一直頻臨崩潰的野獸一般,隨時隨刻都有可能會發瘋。
徒手將她給撕裂。
可阮隨心卻並不害怕,她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道:“這樣夠了嗎?將顧家連根拔起?”
不夠老子就今天就豁出去了。
初吻也勉爲其難的給你算了。
殷琉璃怒極反笑,不過卻是冷笑道:“就這麼恨顧家?”
“當然,我那渣爹當初拋棄我親媽,令娶他人,卻將我丟在鄉野深山裡頭,不管不顧十八年,難道你覺得我不該恨顧家的人麼?”
該。
始亂終棄的男人最可惡!
只不過——
“抱歉,我突然改變主意了。”他聲音涼涼道。
“嗯哼?”
“我打算放過你。”
“……”尼瑪!
非要老子的初吻麼?
那老子就滿足你!
下一刻,她的脣就朝着他的脣猛的對了上去。
卻被一隻憑空出現的手給捂住了嘴脣……
觸手的感覺,柔兒軟。
殷琉璃心底飄過一抹異樣的情緒,但卻只是短短的一瞬間。
轉逝不見。
阮隨心正欲動手製服他,來個強吻,卻聽他聲音陰冷到了極致的說道:“再繼續作死,我可以放過顧家,卻絕不放過你!說到做到!”
聲音裡充滿了嗜血的寒意。
阮隨心止不住的頭皮發麻!
尼瑪!
放過顧家卻不放過我,那不是起了反作用嗎?
好吧!
初吻先留着。
下一刻。
她一臉若無其事的從他身邊退開,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一般回到了包廂的另一邊。
吳勝男她們這邊。
只不過——
大仇報不了,先報小仇解解恨吧!
殷琉璃。
敢拿汽車尾氣噴老子一臉?
呵呵——
眼看着幾人都回過神來,將剛剛那不可思議的一幕都自覺帶過。
免得惹某人不快。
活躍氣氛道:“今天是凌南的生日,我們哥們兒幾個集體敬他一杯吧!”
“好。”
“來,滿上,都滿上。”
阮隨心飛快的去了點歌臺,給自己點了一首歌。
包廂裡音樂聲響起。
特別的勁爆。
衆人莫名的覺得這首音樂很熟悉,卻並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