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不等阮隨心投來噓寒問暖,直接舉起一隻手道:“我知道,我全部都知道!夜北極囚禁了公主殿下,公主殿下爲了保命才躲入了密室中,夜北極抓不到人,纔將我從伯爵府騙了過來,而後給我吃了毒藥,威逼我配合他僞造讓位書!
事實上根本就沒那封讓位書!都是我一手僞造的!全都是假的!
可憐我喲,被他毒打殘害,還吃了毒藥,不得不配合他一起來這裡……不過一切都是權宜之計罷了!只等琉璃王子回來,我就立馬揭穿他!”
夜北極聞言,手心緊了緊,冷笑一聲道:“簡直一派胡言!”
心裡卻也知道……那個近在咫尺的位置,自己今日是坐不上去了。
殷琉璃,阮隨心……兩個賤人!
王宮大臣們,卻已經被胖子伯爵那一番話,給驚到了。
反應比較快的王宮大臣立即問道:“那國王陛下呢!到底是真病逝了,還是也是騙人的!”
這個是關鍵啊!
只要國王陛下沒事,就沒這些麻煩事兒了。
胖子伯爵苦笑道:“這個……我就不敢斷定了,兩個月前,國王陛下突然私底下召見了我,將公主陛下託付給我,說……這輩子,他都活在王宮裡頭,突然想出去走一走,轉一轉了,然後,後面就沒再見過了。
至於別的,我也不知道……我願起誓,以上我所說的這些話,若有一句假話,我不得好死!”
踹一腳也算毒打,他疼了就算。
下毒也是真,別的都是真。
阮隨心和殷琉璃聽聞阿蠻躲入了密室裡,心底已經鬆了口氣了。
阿蠻若沒事,他們就安心了。
當即,阮隨心一臉火氣道:“夜北極,你個人渣,你還真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啊!你當全天下的人都是傻子嗎?也不撒泡尿昭昭,看看就你那德行,你也配得上王座?
你是想噁心死誰呢!”
殷琉璃的視線,也落在夜北極的面上,淡淡道:“藏得很深……一直都擅長研製毒藥,卻從未暴露過……父王若真過世了,便是你間接性害死的……若不是你抓走珠珠兒,父王雖身體出了些問題,但有珠珠兒在,長期服藥,父王還能多活一些時日……你帶走了珠珠兒,父王藥吃完了,只有死路一條了……
離開王宮,說出去走走,父王不過是不想阿蠻知道……夜北極,父王待我們都不薄!
你何至於此!”
國王陛下居然真的身體出問題了……夜北極還是罪魁禍首。
當即,不少忠臣們看向夜北極的眼神,都變得不對了。
夜北極的心,已經沉到谷底了。
很好,殷琉璃!
一瞬間,像是爆發了一般,衝着殷琉璃嘶吼道:“那是對你們不薄!何曾對我不薄了!殷琉璃,黑執事,從來都是父王最偏愛的兩個!
我,亨利,李閔俊,不過就跟個陪跑的一樣!
說是繼承人之爭,心裡卻早就選定好了你這個人選!
黑執事可以強大到,便是父王心裡都認定了你,卻也不敢直接讓你坐上這個位置,畢竟違背規則了,是要承擔後果的!
父王有了阿蠻,又自知命不久矣,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早在殷琉璃你醒來那一次,父王和阿蠻私底下的談話,說都中意你坐上王座,這件事被亨利知道了之後,有了危機感,所以纔會那麼衝動,背水一戰了!最後卻敗了!
從頭到尾,父王眼裡只有你殷琉璃,懼於黑執事!我算什麼?亨利算什麼?李閔俊又算什麼?
這就是所謂的不薄?”
阮隨心聞言,冷笑道:“夜北極,你還有臉在這裡提亨利?亨利當你是兄弟,臨死前都將所有的勢力都轉交給你了,你倒好,轉手就給人殺了嫁禍於我!
你他媽還是個人嗎!”
夜北極笑得一臉扭曲道:“那又如何!若不是因爲你突然去爲那死胖子報仇,折磨他,他也不會死!阮隨心,都是你害的!
那麼好的時機,你收拾完人就走,我既然遇見了,自然要好好利用一番,若說亨利是誰害死的,你纔是罪魁禍首!
這條人命,該你背!”
阮隨心直接氣笑了,怒罵一聲道:“我去你大爺的!夜北極,還人命誰背,你他媽身上的人命還少嗎?盡用些卑鄙無恥的手段,挑撥離間……間接性的害死了那麼多人!
全世界就數你最沒資格談論什麼人命債了!
老子今天來,就是爲了給黑執事報仇的!”
“呵……阮隨心,你可真搞笑,你又看不上黑執事,卻又總利用人家爲你拼命!說我不折手段,阮隨心,你纔是那個不折手段的人吧!
還有殷琉璃你,靠着自己的女人去牽制對手,才活到今天,你可真要臉的!”
殷琉璃不願與這種人多說,畢竟沒什麼卵用。
阮隨心卻氣不過,媽的,居然這麼說老子!
就一句!
“夜北極……就你這麼噁心的人,你也配對別人評頭道足的嗎?我阮隨心的名字,也配從你這種人口中喊出來?黑執事和殷琉璃他們那麼好的人,也配你在這裡誹謗他們?
我們三人之間是怎樣,無需跟你解釋!你就知道一樁,一個惡跡斑斑的人,即便別人真做了什麼讓你看不順眼發事情了,你也沒資格去評論!
唯有問心無愧的人,纔有資格去評斷別人做的對不對,而你,從一開始就沒了那種資格!
黑執事現在被你害的生不如死,淪落爲植物人,夜北極,這賬,今天老子就跟你清算清算!”
“呵,我害的,我認!但黑執事的仇,輪得到你來報?阮隨心,你又是黑執事的誰?難道私底下真有什麼苟且關係不成?”
“行,你繼續噁心人!殷琉璃,老子忍不住了!”
直接整個人衝了出去,卻被殷琉璃飛速的給抓住了手腕,一把拉了回來。
“殷琉璃,都說忍不了了!放手!”
“乖,別鬧……他擅長用毒,忘了黑執事中毒後的慘況了?”
阮隨心完全是被憤怒衝擊了大腦……經殷琉璃這麼已提醒,當即醒過神來,皺眉道:“那怎麼辦!我氣不過!被這麼噁心的一個人各種誹謗,噁心死了!”
“我來。”有些話,殷琉璃聽着也覺得刺耳。
黑執事,在他眼裡是兄弟。
哪怕,也喜歡隨心……但從頭到尾黑執事都是以一個正人君子的姿態去喜歡,保護隨心無數次,好幾次都救過他的命,也從未做出任何強迫隨心,和愉悅的事情來。
他敬佩他,也相信他。
至於他的心……從頭至尾心裡也只有他,甚至,哪怕黑執事爲了她差點送命,她的心都沒動搖過,只有對他的愧疚,沒變過心。
所以夜北極這些誹謗,聽起來的確噁心了點。
從懷中,掏出一把槍來,瞄準了夜北極。
夜北極也早有準備的,掏出了一把槍,也對準了他。
“殷琉璃,同歸於盡似乎也不錯……哈哈哈哈哈,所謂的繼承人之爭,就是爭到最後,只活下來一個植物人了,有什麼卵用!
父王,有沒有想過,你死後,望月國會變成這種局面?”
一番瘋狂的大笑後,夜北極的頭顱直接被人一槍個給打穿了,整個人死不瞑目的目視着前方,看清楚了那個打死他的人一眼後,就倒地不起了。
然而,殷琉璃手中的槍,根本就還沒扣動……因此夜北極沒來得及,因爲,還有話說。
一切都發生得猝不及防!
衆人回頭,就見阿蠻眼眶紅腫,卻滿臉堅定的站在議事大殿的門口處,手中舉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