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隨心,卻見他的眼睛裡,都有些充血了,有紅血絲。
心裡越發懷疑了。
一個人,喝多了,眼球都充血了,臉上的膚色,卻一點都沒變化。
這符合常理嗎?
她這張人皮面具,可是經過阮家秘術研製的,和自己的臉貼合,自己的臉什麼反應,都會衍生到這賬人皮面具上來。
可風眠的臉,喝了那麼多的酒,臉色卻依舊與之前沒喝酒的適合那般,白皙得沒有血色一般。
感覺,有些假了。
風眠,似乎也感覺這樣搖大小,自己很吃虧,這丫頭估計懂點門道。
當即開口道:“還喝嗎?”
“喝啊!風眠,你信不信我今天能灌倒你?”
“不信~!”
“那就再來!”
竟沒想到,這丫頭的酒量,這麼好。
風眠覺得自己,算是遇到對手了。
眸光暗了暗,突然開口道:“抱歉,我去個衛生間。”
“哈哈哈,是不是想吐了?”
風眠笑了笑,沒有說話。
的確有些,快支撐不住了。
這就好像是一場拉鋸戰一般,誰都想將對方撂倒。
但卻遇到強手了,誰都撂不倒對方。
阮隨心也想吐了,卻忍住沒有吐。
竟然這樣都灌不醉,那麼就採取下別的措施吧。
分分鐘入戲的阮隨心在風眠走後,開始扮演一個酒瘋子了。
“來,咱們繼續……喝!”
又是兩杯啤酒下肚,阮隨心的胃裡面已經開始沸騰了。
忍住忍住。
咱們吐,但要吐在有用處的地方。
風眠,趕緊回來吧!
老子要憋不住了。
終於,風眠吐完回來,出現在包廂門口了。
阮隨心直接一不做二不休的,朝着他走了過去。
卻因爲腳下不穩,一個咧外,摔倒在地上。
風眠,眸光微微一黯……這是,醉了?
幾個風起鬨道:“哎喲,這個喝醉了~!老大趕緊給人扶起來啊!”
風眠,默默的走過去,朝着阮隨心伸出了一隻手。
阮隨心,擡起頭,醉眼朦朧的看着他。
那雙靈動的眼睛,似在勾人心魂一般。
特別是,那還是他心心念着的面孔,流露出來的,這種醉眼朦朧的感覺。
一時間,風眠被那雙眸子,給吸進去了一般。
阮隨心,將手遞給他,趁其丟了心魂,一個猛地用力,風眠毫不設防的被她帶到地上。
阮隨心卻迅速的繞了個彎兒,風眠倒在地上,阮隨心直接騎到了他的身上。
一副花癡般的模樣,看着他道:“帥哥,你長得真好看……”
而後,一雙醉眼朦朧的眸子,就那麼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風眠,有一瞬間的失神。
就見她,突然彎下身來,好似要……吻他一般。
風眠的心,突然一緊。
那張,自己夢寐以求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從來都是,他在強迫她。
從來沒有,她主動的時候……
這個夢,要圓了嗎?
那張臉,越來越近了,似下一刻,就要對着他的脣,吻下來一般。
包廂裡的人,已經全都傻眼了。
全都以爲,吳香喝多了,要強吻風眠。
就連風眠,自己也這麼認爲。
卻突然發現不對,身上的人,臉色開始變了,變得有些怪異。
而後下一刻,就見她的臉,突然鼓起來了。
風眠感覺到不對勁,就要躲開,卻已經來不及了。
只來得及,閉上眼睛。
下一刻,撲頭蓋臉的嘔吐物,全部都朝着他的臉,席捲而來。
本來,在等一個吻的,卻來了一堆的嘔吐物。
風眠,內心絕對是崩潰的。
“嘔……嘔……”
一聲又一聲的嘔吐聲,將包廂裡的人,再次嚇傻了。
鳳炎幾個更是嚇得,猛地站起了身。
這個女人……
老大……
天!
怎麼會這樣!
感覺這會兒,老大殺人的心都要有了。
而不止包廂裡的人,寶向外,還站着兩個……打算來英雄救美,戴罪立功的瞿清揚和劉丹。
直接被這一幕,給驚得體無完膚了。
臥槽!
吳香!
人家這是上輩子欠了你的嗎?要這麼對人家。
完全,都不需要他們了,自己就能給人折騰死好嗎!
卻見下一刻,阮隨心比他們這裡所有人還要震驚。
似吐完了,腦子突然清醒了一般,驚愕的“啊”了一聲。
“天啊!我都做了什麼!”
“風眠……啊……對不起,啊,抱歉。”
似被自己嚇到了一般,手忙腳亂的開始用自己的手,在風眠臉上清理。
順便,試探一下手感。
嘔吐物是溫熱的,感受不到下面的臉是冷的還是熱的。
阮隨心將風眠臉上的嘔吐物,給抹開,手慢慢滑到他臉的邊緣。
一臉緊張的,幫他清理臉上的嘔吐物,沒有人懷疑,她在幹什麼。
手,剛感覺到,好似將什麼給掀開了一點點一般,風眠雙眸就猛地睜開了,一臉崩潰道:“夠了!”
阮隨心卻覺得還不夠,明明感覺,摸到了什麼,有不對勁的地方,怎麼可能放手!
“風眠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說着,手繼續在他臉上作祟,一副很好心的幫他擦臉,卻是用自己的手。
但,人家喝醉了,你希望人家有理智嗎?
阮隨心,醉得那麼逼真。
風眠一臉崩潰的,將她的手給握住。
“沒事……我不怪你,先下去!”
阮隨心,手腕被她抓住,眼眶,都有些紅了。
“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似都要被自己給嚇哭了一般。
風眠臉色難看道:“下去!”
阮隨心心不甘情不願的,從他身上,翻身下來,卻繼續裝作很不穩的,坐到了地上。
風眠,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衝出了包廂。
就連包廂外突然出現的兩個人,都無暇顧及了。
因爲剛吐完的他,再次被噁心得想吐了。
滿臉都是酒味,嘔吐物的胃酸味道。
這麼噁心的東西,居然出現在他臉上,絕對……讓人生不如死。
而阮隨心,卻坐在地上開始沉思了氣啦。
剛剛絕對摸到了什麼東西,就好似,掀開了一個邊緣的口子,卻因爲太滑了,又滑回去了。
是不是人皮面具!
是,又好像不是。她這幅模樣,看在外人眼裡,似被嚇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