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髮男人笑眯眯的伸出手,一臉的期待,我正要往他懷裡走過去時,門突然開了,準確來說,是被人一腳踢開的。
我在迷糊之中,感覺被人用力拉過去,躺在了一個溫柔的懷裡,我碰到男人健壯的手臂,身體裡的火苗迅速燃燒,我看不清來人的臉,只感覺到一股醇厚的男人氣息,讓我深深着迷,我從他懷裡站起身來,使勁往他懷裡貼。
“你這個蠢女人。”我聽到頭上傳來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我心裡更是歡喜,抱的越來越緊。
“這位先生,這是我龍爺看上的女人,你還是另外再挑一個吧,她,我多少錢都不賣。”紅髮男人毫不畏懼的看向我正抱着的男人。
我睜開迷濛的眼,看到以紅髮男人爲首,後面站着十幾個強壯的男人,一個個像只驕傲的狼似的,目露銳光,叉着腰看過來。
我懷裡的西裝男人突然把我甩開,低沉的說:“把她帶走。”
我跌在了另一個懷抱裡,又是一個健壯的男人,他扶着我,擔心的問:“老闆,你一個人……”
西裝男人不說話,眼神直直的看着面前的紅髮男人,俊美的臉上似乎被千年寒冰凍結,拳頭握緊,眼裡透露着駭人的殺氣,讓人感覺害怕。
他沒說話,但已經用沉默在傳達命令,讓扶着我的男人趕緊走。
我的身體在發燙,難受不已,我幾乎站不穩腳,腿一軟,扶着我的男人手臂更是用力,從後面抱着我,往門口走。
但還沒走出門,幾個身上有刺青的男人迅速堵在門口,不准我們出去。
“來這裡,靠腳,走,就要靠本事了,你們覺得龍爺的地盤會讓你們撒野嗎?也不問問我手下的弟兄答不答應,今天,你們要帶走這個小美妞,沒那麼簡單。”
男人一轉身,擡起拳頭往門口的幾個男人揍過去,扶着我的男人把我放在身後,上去幫忙,我靠着牆慢慢滑下去,躺在地上,雙手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熱,好熱,我舔舔嘴脣,好渴,我好想喝水,此時我的身體已經越發的難受,像有千萬只螞蟻在爬。
紅髮男人見我躺在地上,立即讓手下過來把我帶走,在他的手下要扶起我時,西裝男人衝過來,用力踹開他的手下,把我扶起,而在這時,一個黃髮男人從後面拿起刀,正往西裝男人砍下來,我的眼睛看到一道亮光之後,隨即就被溫熱的液體濺的睜不開眼睛。
我聽到有人大叫一聲:“老闆……”
我捂住胸口,一陣疼痛的感覺侵襲全身,我撐不住了,已經被身體裡的火烤焦了,我感覺腦袋昏沉,被人抱起,然後瘋狂的奔跑。
在迷糊之中,我被人放在柔軟的東西上面,我雙手揮舞,想抱住什麼東西,但上面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體內的藥效正在慢慢的釋放,但那股火仍然沒有熄滅,沒有燒點,它就燃燒不起來,只是煎熬。
我聽到車門打開的聲音,然後又響起男人的聲音,“老闆,快上車。”
有人把我抱起,身體被衣服緊緊蓋住,他把我抱在懷裡,非常緊,像被繩索捆着一般,我觸碰到他強有力的身軀,我掙扎着要從他懷裡出來,但被他抱的很緊,無法動彈。
“老闆,你受傷了,我送你去醫院。”前頭開車的男人擔憂的說道。
“不礙事,”男人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別去醫院,我要先去解決這個蠢女人。”
說到蠢女人三個字,男人的口氣加重,想要吃人一般,手臂的力道更是加重,我快要被他抱的窒息,難受極了。
開車的男人意會到老闆要做的事,但還是擔心的說:“老闆,你的手臂在流血,還是去包紮一下吧,樑小姐……呃……應該可以再堅持一下的。”
男人擡頭,有些不悅道:“方特助,你這是要違揹我的命令嗎?”
叫方特助的男人忙說:“老闆,不敢,我知道你對樑小姐一往情深,可是你不能不顧及自己的傷口。”
男人聽到這話,倒輕笑了一聲,“我會處理的。”
方特助沒再說話,繼續開車,我聽到有警車的聲音,和我們駛向相反的方向,方特助又開口,言語中流露出欽佩,說道:“老闆,你身手了得,要不是爲了去扶樑小姐,也不會受傷了。”
男人不說話,低頭看着快被他抱死在懷裡的我,嘴角一絲無奈的微笑。
車子突然停下,男人抱起我,出了車門,方特助在後面說道:“老闆,注意你的傷口。”
此時天已經黑了,我的火慢慢熄滅,藥效基本上已經過去,我只感覺到口渴難耐,全身柔軟無力,腦袋昏沉,很想睡一覺。
男人抱着我上了電梯,進了一間房裡面,他把我放在牀上,我碰到柔軟舒適的牀,睏意瞬間襲來,沉沉睡去。
但卻感覺身體被什麼壓住,臉被人用力的捏住,我痛的驚醒過來,迷濛的睜開眼睛,看着我上方的這個英俊的男人,他面容冷峻,眼裡有着沉沉的怒氣,定定的看着我,陰魅的聲音響起,竟有着四溢的柔情。
“你的火被我滅了,那我的火誰來滅?”
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也沒察覺到任何危險,閉上眼,忍不住想睡去。
“我允許你睡了嗎?”男人的力道加重了幾分,捏的我臉很痛,我吃痛的唔了一聲,埋怨的看着這個霸道的男人,想拿開他的手,卻沒有力氣動彈。
男人冷笑一聲,眼裡有些憤怒,“你絲毫不考慮我的感受,誰有什麼事你都去,而我的事,你卻不聞不問,我在你心裡,到底有沒有地位?”
我睏意越來越濃,即使被他捏的痛楚,也閉眼睡去,男人反而鬆開了手,我歪着頭,愜意的睡去。
早上,我睜開惺忪的眼睛,腦袋很痛,全身的力氣像被抽空了似的,使不上一點勁,一時想不起來,昨晚我做了什麼?
光線很刺眼,我看了看四周,是酒店,我怎麼會到酒店來了?我突然看到身邊睡着的人,心裡一驚,是許陌生。
他睡的深沉,顯得疲憊,但脣角露出一絲柔和的笑容,光線投過玻璃窗照射在他臉上,他帥氣的臉,跟晨間的朝陽似的恣意散發着清爽的味道。
我看到他裸露的上身,又低頭看了看自己,頓時感到難堪至極,我感覺不對勁,又看向許陌生,他的左手臂一處被紗布纏着,紗布已經被血染紅,他受傷了。
我努力回想昨天發生了什麼,腦袋裡慢慢呈現出一些片段,我昨天在酒吧,似乎被人下藥了,然後就到這裡來了?許陌生是怎麼回事?
我只好睜開眼睛正想着,許陌生醒了,我立即閉上眼,睫毛卻在跳動,許陌生的手放在我的臉上,輕輕捏了一下,慢悠悠的說道:“既然醒了,還裝什麼?”
,看着他的手臂擔憂的說:“你受傷了,怎麼回事?怎麼會受傷了?”
許陌生的眼裡閃過一絲憤怒,大手抓住我的腦袋,聲音冷冽下來,“如果不是你這個愚蠢的女人,我會受傷嗎?”
我努力回想,但根本想不起來許陌生是怎麼回事,倒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今天要上班。
我看了看錶,遲到了,我趕緊爬起來,迅速穿上衣服,許陌生坐起來,不悅的問:“你要去哪兒?”
我邊穿鞋邊說:“上班,遲到了。”
“我讓你走了嗎?”許陌生壓抑着心頭的憤怒,沉沉說道。
我忽略掉他的生氣,走到門口,回頭對許陌生說:“許陌生,我必須得去公司,今天公司有很多的事要做,我先走了。”
我打開門出去,把僵硬在空氣裡的許陌生丟在了酒店。
我打的去了公司,一路想着許陌生的傷是怎麼來的,嚴不嚴重?不過他一個萬能的超人,肯定能自己處理好傷口,只是昨晚,是不是許陌生把我救出去的?難道他是跟那羣人打架而受傷的?
好像是的,我愧疚的想,等我忙完公司的事情,回去後再向他賠罪吧。
到了公司,他們訝異我又一次遲到,問我昨天老闆說的加班到深夜是怎麼回事?
我把許陌生說的話整理成措施告訴他們,讓他們按照這個來做,會很辛苦,但我們一定可以成功。
他們也覺得這是一個很大的勝算,積極投入工作,昨天的是等我忙完再去理清,現在時間迫在眉睫,我必須要打贏這一場仗,正當我心無旁鶩工作時,手機響了。
我以爲是許陌生又要朝我大發雷霆,小心的看了手機一眼,竟然是小琳。
我想起昨天她被人糟蹋的場景,不由心疼,接聽了電話。
電話那頭是小琳沉鬱的聲音,“樑夢,我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