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顯然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他,我的巴掌還沒有甩到他臉,上就被他抓住了手腕。
這人力氣特別大,他這滿是肌肉的胳膊,一定是練過的,只是這麼一抓,我就感覺我的手腕像要被抓碎了一樣,疼的厲害,我想抽出手來,但是他不肯。
一手扣住我的腰,一手抓住我的手腕,他滿是絡腮鬍和酒味的臉湊過來,帶有一些微怒的說道:“別做賤女人。”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別做賤女人,他自己都是一個賤男人。
我憤怒的說道:“先生,我請你放開我,我有事。”
他冷漠的笑了笑,“我纔不管你有事還是沒事,我現在被你給惹惱了,所以我得懲罰你。”
我頓時感覺到不妙,難道他要對我做一些無禮的事情嗎?
這男人立即抓住了我的雙手,把我往包廂那邊帶過去,我一路上都在喊救命,他把他的手捂在了我的嘴上,不讓我叫出聲來。
這一路,有很多人看到我們,我向這些路人投以求救的眼神,但是他們都無動於衷,好像覺得這是我在和身後這男人玩什麼情趣一樣,他們眼裡都是明瞭的光,嘴角含着的笑容都是猥瑣的。
這男人把我推到了一個黑暗的包廂裡面去,這包廂的燈光真的是暗淡,可以看清楚的是這裡面坐着十幾個美國男人,他們都是光着上身的,而且身上肌肉都非常的發達。
真不知道,這些人都是幹什麼的,平白無故練這麼誇張的肌肉乾嘛,胸上面也都文了刺青,這些刺青五花八門,什麼壁虎,什麼龍,什麼蜘蛛,連老鼠都有。
簡直是莫名其妙,在身上紋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難道不覺得噁心嗎?
他們身邊都坐着穿着性感的美國女人,他們都是金黃色的頭髮,藍色的眼睛,看起來還是很漂亮的,只是應該是這裡的小姐,因爲她們的姿勢都非常的放.蕩。
我看到這些,就感覺自己肯定是落入虎口了,這些人的目光唰的一下就看向了我,男人看到我時,都帶有一些疑惑,而女人看到我時,帶有很強烈的鄙視,她們以爲我跟她們是一樣的。
既然以爲我跟她們是一樣的,那鄙視我不是鄙視她們自己嗎?
“看到沒有,這裡都是有錢的老闆,你要是喜歡哪個,就坐在哪個的大腿上面,看他願不願意泡你?”
我身後的男人在我耳邊低聲說道,他聲音裡帶有一些警告,好像我如果想要逃的話,他一定會很不客氣。
我真是蒙了,我是不是去錯酒吧了?
程雲飛怎麼可能來這種酒吧,這明明就是一個地下酒吧,做這種骯髒交易的酒吧,絕對不會是正規的酒吧。
我突然間想起我下的士的時候,感覺這個地方很偏僻,而且這裡的裝飾都很不明顯,不是那種招搖的酒吧。
我頓時感覺不好,難道這裡不是露絲酒吧嗎,程雲飛是不是說錯了,還是說我聽錯了?
我急於求證,問身後的男人,“這裡是不是露絲酒吧?”
身後的男人邪笑了一聲,說道:“當然是露斯酒吧,但是這個斯不是那個絲,而是斯文的斯。這個酒吧怎麼能跟赫赫有名的露絲酒吧相比,這裡只不過是一家地下酒吧,很不幸,你來錯了地方。”
我腦袋一下子就懵了,我真的來錯了地方,這個司機真的是坑爹,他居然都不知道這座城市裡面有兩個酒吧,都叫露絲酒吧,但是它們的字都不一樣,司機居然二話沒說就把我帶到了這個酒吧,我現在都懷疑那個司機跟他們是一夥的,專門爲他們拉女人過來。
身後的男人用力一推,把我推到了沙發上去,他一屁股就坐在了我身邊,拿起茶桌上的酒,給我倒了一杯啤酒,硬是要塞給我,逼迫着我。
“把這酒給喝掉,能喝酒的女人才迷人,你要是不喝酒的話,男人是沒有興致的。”
我用力一推,就把他的酒杯給推掉了,酒杯哐噹一聲掉在地上,而杯裡的酒全部倒在了我的身上。
我感到大腿上面一陣涼意,我憤怒的站起身來,大聲的叫道:“我不是來這裡賣的,我請你搞清楚,你再這樣的話我要報警了。”
我拿起一個酒瓶子,拔腿就跑,我的速度很快,我在要拉開門的時候,這男人衝上來想要抓住我,而其他的男人都在看把戲,他們好像對不老實的我很有興趣,眼裡露出像野獸一般的光芒。
這男人要追上來的時候,我拿酒瓶子用力一揮,竟然好巧不巧的砸在了他的腦袋上,趁他發懵的時候,我立即把門打開,衝了出去。
瓶身已經被砸碎,只留下一個瓶頸,但是我沒有鬆手,現在這酒瓶子很有殺傷力,全部都是刺,我把它當做是武器,我害怕這男人會把我強制性的壓在這裡,我朝人多的地方跑鑽進去,我知道這男人一定在身後追我。
我不敢回頭看,只能拼命的跑,我怕我一回頭,就被他給逮住了,我拿出手機,現在還不能向許陌生求救,我不想讓許陌生爲我擔心。
我立即給程雲飛打了個電話,但是他還是沒有接,這混蛋,既然如此的不靠譜,我現在都已經來找他了,他居然連電話都不肯接我的。
我衝出了酒吧,想在外面攔一輛的士,但是這男人的速度還真是快,立即就跟着出來,看到我在這馬路邊上等的士,他立即朝我這邊追過來。
我看到他臉上好像有血跡,估計我拿一酒瓶子把他砸得夠嗆,他朝着我的背影大罵着:“你這個騷婊.子,我抓住你,我要殺了你。”
我被他嚇壞了,趕緊朝馬路對面跑去,幾輛車子飛快的駛過來,我差點被撞到,我聽到司機猛剎車的聲音,看到我沒事,他們搖下車窗對我大罵了一句,“該死的中國人,闖紅燈都闖到美國來了。”
我在中國可是一個安分守己的好公民,從來都沒有闖過紅燈,但是現在有人在追殺我,我能不跑嗎?
我過了馬路身後這男人也過了馬路,我在這馬路上面拼命的跑,但是這邊的人確實不多,因爲這邊比較偏僻,馬路上面都沒有什麼路人,就算他們看到有人在追我,還以爲是家裡沒鬧什麼矛盾,以爲着身後的男人是我的男朋友。
我大汗淋漓,氣喘吁吁,像被狗追一樣,跑的很快,即便我感覺自己腦袋已經開始發暈了,握緊手裡的酒瓶子,必要的時候我真的會殺了他。
我邊跑邊攔車,我希望能有人幫助我,而且這時,終於有一輛的士朝我這邊開過來,他緩緩停下車,我趕緊把車門給打開,但我身後的男人已經抓住了我的手。
這是我最後的逃跑機會,我一定不能讓這個男人給逮住。
他抓我的手的力度比一開始的時候更大,我感覺他要把我的手給抓碎一樣,我另一隻手裡拿着酒瓶子,我一轉身,朝他臉上用力一劃,他躲閃不及,臉上頓時就冒出了鮮紅的血,在這黑暗的馬路上面看起來格外的詭異。
這男人已經被我氣的抓狂了,他鬆開了我的手,一拳砸下來,他一拳砸在了我的腦袋上,我頓時就感覺天旋地轉,整個人都已經蒙了,
如果他這一拳揍的是我的臉,我相信我的牙齒絕對會全部犧牲。
他又想來抓住我,我拿起手裡的酒瓶子,用力的紮在了他沒穿衣服的胸膛上面,然後用力的踹了他一跤,我趕緊上了車把車門關上,讓司機趕緊走。
我感覺司機是有意在幫我,要不然他早就已經把車開走了。
身後的男人已經坐在了地上,看着胸膛上嘩嘩流下來的血,他好像就快要死了的一樣,神情很是絕望。
我更加的絕望,我感覺自己像從鬼門關走了一趟一樣,大口的喘着氣,我的腦袋已經開始嗡嗡作響,被他砸了一拳,可能是有輕微的腦震盪了。
“小姐,你要去醫院嗎?我把你送到醫院去。”
司機是個男的,大概有四十多歲的年紀,看起來也很強壯,而且他人真的很好。
我慌亂的搖搖頭,看了看後面,那男人沒有追過來,我仍感覺心有餘悸,喘着氣說道:“不,我不去醫院,你送我去露絲酒吧,是絲瓜的絲。”
這司機笑了起來,“但凡是正經的女人,都不可能會去那個露斯酒吧你一定是被的士司機給坑了,他們有些的士司機是專門爲這個地下酒店拉女客的。”
我就知道,那個該死的司機,差點要了我的命。
我感覺我的手掌傳來一絲疼痛,我低頭一看,發現手掌心已經流血了,剛纔肯定是被玻璃給劃到了。
司機也注意到了,他抽出紙巾,遞給我,“你好像受傷了,擦擦血吧。”
我接過紙巾,處理了傷口,好在不是很重。
每個國家都有黑暗的地方,在美國生活了這麼久,第一次碰上這種事,還好我運氣好,還算是逃脫了。
終於到了真正的露絲酒吧,這裡就大氣的多,周圍都是繁華的商城。
我下了車之後謝過司機,走進了酒吧,我又給程雲飛打電話,但程雲飛還是沒有接聽電話,我心想他是不是已經回去了,或者說故意氣我。
我在酒吧裡面到處尋找,終於在一間包廂裡面看到了程雲飛的影子。
但是真讓我沒想到的事,他坐在沙發上面,左抱一個金髮美女,右抱一個紅髮美女,美女給他倒酒,他喝的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