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許陌飛生氣,我也有些尷尬,這種事情確實不應該和更多的人說,可是他們兩個現在都在氣頭上,做的這些決定也根本就不合理,這樣做會留下後患的,等兩個人好好的坐在一起談談。
我看着許陌飛生氣的眼眸,低聲勸道:“我覺得你把戴安娜送出國去,這並不是一個合理的做法,她並不情願出國,你這樣做,她心裡會很難受的。”
許陌飛沉着臉色,不悅的說道:“她心裡難受,我心裡就不難受了嗎?我對這件事情非常的氣憤,我覺得是她在勾.引我,給我下了個套,把我灌醉之後,然後利用男人的本性,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很是氣憤。”
許陌飛正在氣頭上的表情,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心裡還真是有點害怕,我現在已經不是許家的人了,更加沒有理由去管他們的事情,只不過是因爲戴安娜是我的朋友,所以我纔想讓他們兩個好好的談一談。
我低聲說道:“許陌飛,我覺得你們兩個需要好好的談一談,你這樣做是沒有用的,戴安娜就算現在去美國了,到時候還會再回來。”
許陌飛冷笑一聲,說道:“她還敢再回來嗎?我不想再看到她,樑,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係,我希望你不要來插一腳,免得大家都鬧得不愉快。”
許陌飛都已經說出了這樣的話了,我的臉沒由來的紅了,心裡真是覺得尷尬,看着戴安娜。
戴安娜也很生氣,朝許陌生大聲說道:“她是我的朋友,也是你曾經的弟妹,你怎麼能這樣對她呢?”
許陌飛目光冰冷,帶着指責,說道:“樑夢,這件事情說到底你也脫不了干係,如果不是你夾在兩個男人中間搖擺不定,我也不可能碰到戴安娜。”
我心裡一驚,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我有點莫名其妙。
許陌飛見我好像不理解似的,他繼續說道:“你這個好朋友做的事情可能你都不知道吧,她當初和她爸爸一起來中國,名義上是爲了事業,但實際上她就是想讓你和陌生再也走不到一塊,到處對人說你和程雲飛生活的有多麼幸福,過得有多麼好。”
我心裡一驚,看向戴安娜,戴安娜很是自責的說道:“對不起,樑夢,我那個時候是真的希望你和程雲飛在一起,然後又看到許陌生和蘇曼,兩個人那麼親密,我也不想讓你丟了臉,所以才說了那些話。”
我真是暈了,原來戴安娜在這中間也插了一腳,她可真是夠無聊的。
我看向許陌飛,低聲說道:“可是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許陌飛冷笑一聲,“這跟我沒關係嗎,我是希望你和陌生走到一起的,所以我才接近戴安娜,讓她不要再說你跟程雲飛的事,這一接觸兩個人就認識了,可誰知這女人居然對我心懷不軌,還搞了這麼一出,來陷害我。”
我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件事情算起來好像真是有我的責任,是因爲我和許陌生還有程雲飛的事情,才讓戴安娜和許陌飛也插進來了。
這可怎麼辦?既然有我的問題,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再去勸說他們兩個了。
真沒想到搞來搞去,責任都在我的頭上。
戴安娜很是不滿的瞪着許陌飛,大聲的說道:“你這人怎麼能這樣推卸責任呢?事情你已經做了,你就要把責任推卸到別人身上,就算我那時確實做了一些不同的事情,但是這跟樑夢有什麼關係?我就算不說這些話,我也能碰到你呀。”
許陌飛眼裡有不屑,“就算你碰到我,你覺得我會搭理你嗎?”
這真不像許陌飛會說出來的話,看來他真是被氣到了,說實話,這件事情對他的影響是非常大的,如果被傳出去的話,那許氏又面臨着另一場危機,他和秦樂的婚姻也面臨着巨大的考驗,而這一次考驗我估計比從前他和秦樂經歷的那些風雨,都還要猛烈。
再說了,他們已經有一個孩子了,如果被別人知道,許陌飛會背上負心漢的罵名,會被人攻擊死。
難怪他這麼生氣,這也是情有可原的,換做是誰,誰都覺得自己做了個冤大頭。
別說什麼女人會覺得自己被男人給睡了,很是委屈,受了很大的冤枉一樣,其實換做是男人也一樣。
有些男人也並不覺得自己是撿了便宜,反而也像女人一樣,認爲自己是受了委屈,損失了很重要的東西。
女人把自己的身體看得很貞潔,有些男人同樣也是的,不是自己的女人,也不是自己愛的女人,甚至連看了不該看的東西都覺得是噁心,何況還被人家灌醉了,亂了性。
顯而易見是,許陌飛就是這種男人。
中國男人對美國的女人都有一種普遍的看法,就是認爲美國的女人是比較浪的,太開放,不像中國的女人,含苞欲放,像個花朵一樣。
美國的女人都很早熟,包括那種的方面,誰能知道一個開放的女人到底被多少男人給睡過,所以他們不覺得噁心纔怪。
戴安娜怒不可遏,也不管形象了,大罵道:“許陌飛,我原以爲你是個正人君子,可我現在沒想到你也是個卑鄙小人,我雖然把你給灌醉了,但是我並沒有強求你,是你自己爬到我身上來,這能怪我嗎?”
我趕緊扯了一下戴安娜的衣袖,示意她小聲點,這裡是機場,要說這種話得找個偏僻的地方說,怎麼能在這麼多人的地方,說這種東西。
戴安娜立即意識到了,但是她眼裡的火焰依然不減,許陌飛也生氣了,不過他至少要比戴安娜理智一些。
咬牙切齒,低聲說道:“你不要拿一個男人的本能來說事,如果不是你勾.引我,你覺得我會莫名其妙的就爬到你身上去嗎?又不是每個男人喝醉了酒,都會往女人身上爬,定是那女人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才勾起男人的興趣。”
我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他們兩個吵得不可開交,各自都是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我在這中間什麼也做不了,甚至還會引火燒身,看來這件事情,我得找個人來幫忙了。
既然我解決不了,總不能讓他們兩個反目成仇吧,這樣對誰都沒有好處,我得找一個合適的靠譜的能夠解決這問題的人,並且並不是外人的人過來。
在這時,許陌飛的手機突然響了,他停止了和戴安娜說話,看了手機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隱忍的疼痛和愧疚,猶豫了一瞬,才接聽的電話。
我看到他的表情,大致也猜到了,估計是秦樂打過來的電話。
許陌生背過身去,走到前面不遠處才,開始低聲說話,但是戴安娜似乎很好奇,便悄悄的走過去,偷聽他說話。
許陌飛聲音很輕柔,和剛纔的他完全是兩個人,他低聲說道:“我現在在機場裡面,戴安娜突然說她要回美國去,所以我來送送她。”
這一看就是秦樂打過來的電話,許陌飛又說道:“好的,我很快就回來,你不用擔心。”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轉過身來,卻看到戴安娜正站在他的後面,怒氣衝衝的大叫道:“你怎麼能對你老婆撒謊呢?”
許陌飛問道:“我撒什麼謊了?”
戴安娜不滿的說道:“你說我要回美國,明明是你自己強行要把我送去美國,我不願意走,是你不想見到我,要把我趕出去,你就不敢跟你老婆說實話嗎?有什麼不敢的,你把我們的事情告訴她呀。”
許陌飛冷笑一聲,眼裡佈滿了可怕的怒火,“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這事沒得商量,我只希望你能夠永遠的消失在我的眼前,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戴安娜眼裡瞬間蓄滿了淚水,她對許陌飛是有感情的,可是當自己心愛的男人對自己說,永遠都不要看到自己,那種心酸難以言喻。
她瞬間就哭了起來,憤怒又悲哀的叫罵着:“許陌飛,我真是看走眼了,你怎麼是這樣的人。”
他們兩個又開始吵起來,我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懷裡抱着的長樂,她本來是睡着了的,被他們兩個這聲音一吵,就醒了過來,但是還好她沒有哭鬧。
我想現在他們兩個我也阻止不了,我怕待會兒許陌飛會把戴安娜送到飛機上面,這兩個人各自都有火氣,矛盾都沒有解決,這樣逃避事情是沒有用的。
要想想,把一個女人惹毛了,她可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做一個壞的打算,如果戴安娜拍了照片或者錄了視頻,她一旦和許陌飛得不到很好的和解,那麼到時候,戴安娜把這視頻發到網上去,許陌飛可真的是完蛋了。
這一點許陌沒有想過,但是這一點是極有可能的,戴安娜這個人做事有時候也是很極端,畢竟她是個美國人,要比中國的女人開放的多。
我決定還是給許陌生打個電話,只有他纔是最合適的人,我走到一旁去,低聲給許陌生打了個電話,讓他趕緊來機場。
我只是跟他說,許陌飛現在和戴安娜在機場裡面吵了起來,讓他趕緊過來,別的我什麼都沒有說。
許陌生很快就過來了,我看到他立即朝他招手,而在這之前,許陌飛和戴安娜的爭吵已經停歇了。
戴安娜低聲哭泣着,而許陌飛在一旁抽菸。
我朝許陌生招手,他趕緊跑了過來,許陌飛看到了許陌生,眯起眼睛,眼中佈滿危險。
他又看向我,眼裡極度的不悅,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那表情明顯就在責怪說我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