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陽劍?”方雲龍眉頭一皺。熟悉的金光氣息,他立即知道,眼前向自己□□的劍光,正是產自金陽劍。不過,劍光雖然來勢洶洶,但威脅並不大,方雲龍身形一晃,便躲過了劍光的攻擊。
進入溶金坳的方雲龍,定睛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在進入溶金坳之前,他曾經用神識探查過其中的情形,只是隱隱約約的發現有數人而已,卻沒想到,此時的溶金坳中,藏龍臥虎。
一位神色威嚴的中年修士,正上下打量着方雲龍,精光閃閃的目光令他一陣不舒服。不過方雲龍卻毫無辦法,因爲這位中年修士的修爲境界,他根本看不透。只是能夠感到,中年修士跟師尊劉長老的實力相差無幾,也就是說他很可能就是結丹後期的修士。
在中年修士的身旁,同樣坐着一名結丹期修士。此人身高不過五尺,一臉皺紋,卻不怒而威,方雲龍能夠清楚的從他的身上,感受到濃郁的火屬性靈力。
在兩位結丹修士的身旁,盤膝坐着六男四女。其中方雲龍認識的有,一身淡金色皮膚的金陽閣閣主尹峰;火紅頭髮彪形大漢火明閣鍾閣主;國色天香淡然如仙的神根弟子紀菲樺;清純可愛的小妹蘭若;刁蠻任性的金傲之妹金鈴;一臉活潑,精力旺盛的靈木閣常輝的師兄辰晨;溫柔嫺熟,自己的紅顏知己許如雲;其他三人卻是不識。
在衆人面前的一片空地上,數年未見的金傲,手持金陽劍,神色凝重的望着方雲龍。剛纔對方雲龍的攻擊,便是出自他手。在金傲的對面,一名看上去敦厚老實,如同農家漢子的中年修士,手中拿着一把鋤頭,憨笑的看着金傲和方雲龍。
兩位結丹修士,中年修士和老者;五位築基後期修士,尹閣主、鍾閣主、一臉淡然的中年女修士、一臉木色的中年漢子和一位馬臉修士;兩位築基中期修士,辰晨和農家漢子;五位築基初期修士,紀菲樺、許如雲、蘭若、金傲和金鈴。如此陣容,怎能不令方雲龍感到震撼呢?
方雲龍疾步上前,對兩位結丹修士躬身行禮道:“雲飛見過兩位師叔。”
中年修士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而老者則微微一笑,“雲師侄,不必多禮。”
方雲龍再次行了一禮後,方纔站起身來,對其他人微微一禮道:“各位師兄,師姐,雲飛有禮了。”
在樑閣主那裡,方雲龍發現,自己剛剛築基不久便成了築基中期修士。若是在河洛派內招搖過市,只怕會帶來不便,於是在告別樑閣主之後,他便將體內金屬性靈力壓制成築基初期的樣子,因此在見了衆人之後,便稱之爲師兄師姐。若是按照真實的境界來說,五位築基初期修士應該稱呼他爲師兄了。
“哈哈”,嘹亮的大笑聲傳出,正是大嗓門的鐘閣主,“雲師弟,你還不認識吧,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派金屬性功法居首的金長老。”接着鍾閣主對老者微微一禮說道:“這位便是我派火屬性功法第一的火明閣魯長老。”
難怪中年修士對自己一臉嚴厲的樣子,原來他就是金傲和許如雲的師傅,金家老祖金長老。魯長老之所以對自己一臉和藹可親,恐怕跟小妹蘭若脫不了干係。
見方雲龍對兩位結丹長老再次一禮後,鍾閣主的大嗓門再次響起,給方雲龍介紹其他修士。一臉淡然的女修士,赫然便是洛水閣的沐閣主;一臉木色的中年漢子則是靈木閣的林閣主;馬臉修士乃是河土閣的馬閣主;手拿鋤頭的農家漢子,是河土閣的弟子牛大。五行閣的五位閣主悉數到齊,這可是非常罕見的一幕。
原來,鑑於豫洲修真界形勢突變,金長老和魯長老便組織了洛山上的五行閣,進行了一場小小的比武交流會。因爲兩人主要是想鍛鍊自己的弟子金傲、許如雲、金鈴和蘭若,所以只是召集了各閣的部分修士。當然河洛派的驕傲,元嬰祖師的神根弟子紀菲樺是不可或缺的。至於兩位築基中期的辰晨和牛大,則是其他兩閣用來檢驗五位築基初期修士實力的試劍石。
在方雲龍進入溶金坳之前,首先進行的是許如雲和蘭若的切磋,兩人實力相當,修煉的功法都是各自屬性的頂階功法,法器也相差無幾,不過最終是經驗老道,參加過試煉的許如雲技高一籌,勉強勝出。
在許如雲和蘭若比武較量之後,金傲步入場內,他的對手則是築基中期的牛大。金傲得自師傅金長老的真傳,並有精品頂階法器金陽劍,實力超羣。進入築基期之後,金傲已經能夠發揮出金陽劍的全部威力。此時的金傲,跟數年前與方雲龍比武之時,不可同日而語。
至於牛大,雖然是築基中期修士,但因爲他的笨拙,並沒有拜入哪位長老的門下。不過笨人有笨福,牛大竟在不知不覺中進入了築基中期。饒是如此,牛大修煉的只是一種高階功法,法器也不過是一件普通的頂階法器。因此以金傲築基初期的實力,並不懼怕牛大。
兩人剛要開始,金長老眉頭一皺,突然一揮手,用神識將溶金坳屏蔽了起來,然後對金傲說道:“傲兒,先不要跟牛師侄切磋了,你的老對手雲飛馬上過來,一會你跟他切磋吧。”
聽到方雲龍即將到來,衆人臉上表情不已。對方雲龍不甚瞭解的幾人,耳聞當年方雲龍曾經力抗金傲的金陽劍,對兩人築基之後的這場比武充滿了期待。此時,方雲龍百草谷之行,以鐵拳硬擋築基後期修士的頂階法器鳴鏑劍的光輝傳奇,還沒有傳開,要不然衆人會更加驚奇方雲龍的表現了。對方雲龍十分熟悉的紀菲樺、許如雲和蘭若,一臉的興奮,期望見到一別數年的方雲龍。至於金傲和金鈴,則躍躍欲試,準備一雪前恥。
聽到鍾閣主介紹完在場的修士,金長老沉聲道:“雲師侄,相請不如偶遇,既然遇到了五行閣弟子的切磋,你作爲劉師兄的得意門生,煉器閣的弟子,那就跟金傲切磋一番吧。”
金長老話音一落,未等方雲龍開口,金傲說道:“雲師弟,數年未見,風采依舊。當日試煉之行,你的恩情在下銘記在心,但跟你比武切磋,是在下最大的心願,還請成全。”
築基之後,金傲修煉更是刻苦,以他庚金之身的資質,修煉金陽功可謂一日千里,許如雲早已不是他的對手,因此金傲的信心倍增,自覺築基初期修士中,除卻拜在元嬰祖師門下的紀菲樺,再無對手。便是面對築基中期的牛大,金傲也感覺自己的勝面極大。因此,面對曾經給自己帶來極大恥辱和修真動力的方雲龍,金傲躍躍欲試。
方雲龍無奈的暗歎一聲,早就聽說金長老跟自己的師傅劉長老不和,沒想到今日卻報在自己的身上。
金長老和劉長老同年進入河洛派修真,兩人都是天資聰穎之輩,自然受到了當時河洛派長老們的重視,開始大力培養兩位。不過金長老和劉長老兩人都是高傲自信之人,兩人根本不服對方,於是切磋無數,互有勝負。成爲河洛派長老之後,兩人因爲觀點利益不同,經常在長老會中吵作一團。不料在兩人收的弟子中,劉長老率先有了結丹期的長老弟子,將金長老壓在了下面,這令金長老十分的不爽。
今日見到了方雲龍,金長老氣打不到一塊。劉長老的弟子,曾經用肉拳擊敗自己的金陽劍,今日一定要給他留下一個難忘的印象。對於金傲,金長老放心的很。經歷了當年的一番羞恥,金傲知恥後勇,成熟穩重了許多,不但在試煉中表現突出,而且近年來修煉更加刻苦,實力比自己當年還要強勁。尤其是金長老把自己當年對陣陣法大師劉長老的經驗,悉數傳給了金傲,令金傲即便遇上了陣法高手,也不至於束手無策。
面對結丹後期的金長老,方雲龍明白今日自己打也是打,不打也得打,只好對金傲拱手道:“金師兄不必客氣,試煉之行,師弟沒有做什麼,一切都是紀師姐和許師姐之功。既然金長老有令,那麼師弟唯有跟金師兄切磋一番了。”
方雲龍話音剛落,許如雲站起身來對金長老施禮道:“師傅,雲師弟築基不過三年,只怕不是金師弟的對手……”
一旁的紀菲樺說道:“許師姐說的不錯,此次比武切磋乃是我五行閣之事,金師弟和雲師弟的切磋,金長老您看是不是以後再進行呢?”紀菲樺乃是元嬰祖師之徒,按理稱呼金長老爲師兄,不過她境界未到,只好以長老相稱。
蘭若沒有說話,不過卻是以哀求的目光望向魯長老,希望師傅能夠勸阻金長老。
“不必多言”,金長老一揮手,說道:“同門之間,境界相同,切磋乃是常見之事。若是擔心失敗而不敢切磋,如何才能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