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總，你表個態吧。”
“……”
“汪總，你哪怕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也行。現在是殺敵一百，自損八千，有必要嗎？”
“……”
“汪總。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
“……”
“沒錯。我們肯定站在您這一邊，但是你要確定這樣做有意義。”
“呵呵。”
最後一句讓汪正磊笑了，不是因爲這話，是因爲說這話的人。
Abby。
此刻好兄弟集團辦公室，之前是汪正磊召集他們。現在是他們一起來找他開會。
包強不在，凌晨陳默還有沈萊Abby一起。
包強他知道，已經表態說怎麼都會站在公司這邊。但讓汪正磊心裡一沉，因爲這說明只有他很堅定。其他誰都沒那麼積極主動。
此刻一起來找他，也印證了。
之前汪正磊都沒說話，唯獨Abby這裡給他逗笑了：“你和小寧鬧分手就是因爲要堅定留在節目，現在你說怎麼都會站在我這邊？”
Abby平靜開口：“女固定成員就一個。我輕易不能換，不然損失更大。我也是爲了公司。”
“呵呵。”
這麼一說，其他幾個都笑了。
沈萊看着她：“我第一次看到一個女孩這麼無恥，你是被顏煌帶壞了？”
Abby臉頰紅潤瞪他一眼，看着汪正磊：“汪總。那我不說了，你對我有偏見。我不信你對他們也有偏見。”
汪正磊沒說話，陳默開口：“汪總。是這樣，其他先不說。走留你自己考慮，但是第三期馬上開拍。我們到底去不去韓國錄製。不去你給人一句話，現在我們知道第三期還有一週就要播，錄製時間很緊，沒有備份了。人家要找別人趕緊拍。要是去也要趕緊去，基本就是明天，你讓我們怎麼辦？”
凌晨也皺眉：“關鍵得罪人我們也不怕，可是之前你和折江衛視還有企鵝一起互相找媒體公關，現在突然就什麼都不說了。我們都很被動啊。”
沈萊看着汪正磊：“汪總。你肯定不會知道，除非你不想知道，多少經紀公司都去找了陸昊甚至折江衛視臺長，大力推動他們公司藝人要替代我們。沒辦法，搶資源撕資源都習以爲常，現在還是我們自己說要退出，人家一邊罵我們傻，一邊又做好頂掉我們的準備。你確定真的要撤走我們？”
汪正磊輕嘆，看着幾人：“看來你們是真的不想和公司站在一起了是吧？”
沈萊皺眉：“關鍵這有什麼意義呢？你真的能損害到對方利益嗎？明顯不能的。吃虧的是我們幾個，甚至是你和集團。”
“沈萊。”
陳默打斷他，沈萊憋悶不說話了。
看着汪正磊，陳默開口：“我們也不想做不講義氣的人，只要你覺得值得，我們就站在你這邊。只是我們希望你爲我們，或者哪怕不考慮我們，理性的考慮一下公司的利益。不要意氣用事……”
“呵。”
汪正磊笑：“看來你們對我的管理能力也都質疑了？”
凌晨輕嘆起身：“不談了吧。就問一下韓國去不去？不去估計壓力還是在我們身上，但是公司是你把控，我們就當提醒了。”
看着幾人：“走吧。”
幾人互相看看，沈萊第一個起身出去。隨後是Abby，凌晨，最後是陳默。
陳默看看汪正磊，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離開。
只是一邊談着一邊朝電梯走的時候，等電梯的時間都在議論。
“哎。”
沈萊輕笑：“汪總這次真是失策啊。”
凌晨開口：“顏煌我真小瞧他了，哪怕是背後有鵝廠和折江衛視支持，他居然真能把汪總逼到這樣。我們幾個都成爲棋子了？”
Abby一頓，開口道：“也別說棋子。大家都是爲了自己事業發展，顏煌難道不是鵝廠和折江衛視的棋子？”
陳默思考：“他或許還真不是。”
見幾人看着他，陳默笑：“當然了。這也不是凌晨你小瞧他，是汪總小瞧他，小瞧形勢。他覺得壓一壓就行了，顏煌這邊就退縮。鵝廠也是好兄弟集團股東，折江衛視和我們關係不錯……”
電梯到了，幾人等着門打開人出來再進去。
沈萊開口：“對抗不反對，也未必針對顏煌。顏煌更不是針對我們，就是汪總有點霸道習慣了，看似隨和其實……”
Abby突然拽着他。沈萊皺眉：“幹什麼？”
Abby看着前面，幾人都噤聲，他看過去，愣了一下，也沒說話。
只見一個戴着眼鏡很斯文，但全身上下也就眼鏡斯文，長相有點兇惡，眼鏡小，白眼仁多的中年男人，正站在電梯內，走出來之後幾人下意識後退。
他也看着幾人，目光投向沈萊。
沈萊倒是沒懼怕，正常打招呼：“大汪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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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公司是好兄弟集團，兄弟倆一起做老闆。小汪總自然就是汪正磊，真正的董事長和總裁，是哥哥汪正軍。
爲了區分，叫汪正磊爲汪總，哥哥叫大汪總。因爲平時管事的，具體運作的是汪正磊。汪正軍身爲董事長和總裁，不會親力親爲，只是掌控全盤。
“去韓國吧。”
汪正軍看了幾人一會：“別耽誤工作。”
幾人答應着，一起進了電梯。
“小安。”
然而汪正軍突然叫住Abby，Abby趕忙站定。
其他人就關上電梯門下去了。
凌晨看了沈萊一眼，沈萊開口：“怎麼了？大汪總面前我該說也這麼說。”
陳默笑：“是，你了不起。你氣場強過兩位老闆。”
沈萊也笑，不過沒再說話。凌晨看着幾人：“大汪總什麼意思？”
陳默沉吟片刻：“我感覺，事態要平息了。”
他估計的不錯。汪正軍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在美國好萊塢談合作，沒有一個國家富強後的國人不想衝出亞洲走向世界。娛樂圈也是如此。誰讓國家如今就是富了，有錢了。資本只在國內都不滿足，還要到國際市場去。
但是不談這些，既然大汪總都說了，至少韓國的部分，是一定要拍攝的。
不過他留下Abby幹什麼？
難道是關於她和白小寧以及最近攛掇這些成員一起抗拒退出上躥下跳的事要秋後算賬。
畢竟誰也不傻，知道Abby纔是最先站在顏煌那頭的。
不過他們都想錯了，汪正軍和汪正磊，還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