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總？”
“呵呵。小顏，太壞了你。”
“您這是……”
“汪總來了。”“汪總。”
拍攝正式結束，導演組自己收工，固定成員就先回去。
陸昊意思還要趁熱開個會總結一下，印象會更深刻。
結果和孫朝一邊聊着一邊朝前走的顏煌就先看到站在角落的汪正磊正笑着看着他們。
而其他人，都是旗下公司的，自然也過來打招呼。
汪正磊挨個迴應，不擺架子。倒是對Abby的時候很照顧，笑着調侃：“你和顏煌那麼親密，不怕小寧回頭吃醋啊？”
Abby也笑：“不會吧。他怎麼會那麼小氣？”
顏煌輕笑一聲：“不就是他把女朋友推我這的嗎？”
Abby有點尷尬，轉身去一邊了。
汪正磊無奈指指他。
顏煌不在意，開口道：“汪總這是考察工作啊？”
汪正磊開口：“探班，別說得那麼嚴肅。”
顏煌正要說話，突然驚訝發現不遠處還有人站在那看着他笑。
“陳總？！”
企鵝影視總裁陳宗雲居然也來了，上前握手：“您也是探班？”
陳宗雲笑：“我是考察工作的，不過我非常滿意。”
顏煌詢問：“不應該啊。兩位全程考察工作我居然沒發現？”
陳宗雲開口：“我是故意掩藏自己的，不然看不到真東西。”
顏煌嘆息看着其他成員：“聽到了嗎？感沒感受到壓力？結果慰問鼓勵是一點沒有。”
幾人也笑，不過也看出顏煌和陳宗雲可不是一般關係。
“誰說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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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正磊招手：“我也全程看了，真的不錯。請大家一起宵夜……”
陸昊無奈上前：“還有會要開。”
顏煌笑着看着陸昊：“矯情啊？不知道文藝工作者如今要服從資本嗎？”
“呵呵。”
汪正磊和陳宗雲都笑，陳宗雲是南方人，所以只是笑而已。
汪正磊搖頭指指顏煌：“這是把節目綜藝感帶到現實了。”
陳宗雲點頭：“你說人家服從資本，你自己也是出品方別忘了。”
汪正磊看着陸昊：“之後開。你們節目組也辛苦了，都去宵夜。我請。”
說完目光變幻，示意陳宗雲：“陳總顏煌一起……”
陳宗雲平靜開口：“你們聊你們的吧，我帶顏煌自己宵夜了。”
汪正磊看看顏煌，笑着點頭沒再邀請。
各自就分開，顏煌坐着陳宗雲的車先走。離開這裡之前，還能看到一羣人圍着汪正磊，汪正磊正說着什麼。
等看不見駛離附近區域後，陳宗雲詢問轉過頭的顏煌：“怎麼樣？拍攝我看着是不錯，距離你心中策劃時候想象的效果呢？”
顏煌思考着，搖頭開口：“有距離。”
陳宗雲點頭：“我也這麼想，不過我是充滿信心的。畢竟只是第一期已經足夠有趣，至少各方面的側重點都已經基本達成預期。”
顏煌好奇：“您真是來考察工作的？”
陳宗雲笑：“我當然是，不過我來一期就好。因爲我已經對你還有節目很滿意……”
看看窗外，陳宗雲開口：“倒是汪總會經常來吧？”
顏煌皺眉，不過沒多說。
一起回到酒店附近的一個餐廳，要了一個包房。
坐下之後，陳宗雲示意：“明顯他們和你的表現還是有極大的差距。就只有你很好的組織和帶動氛圍，包括孫朝還是有點……”
顏煌開口：“我是策劃，加上我年輕。接受新事物快，而且沒有因爲某些以前的經歷讓思維固化。”
陳宗雲點頭：“慢慢就好了。”
隨即看着顏煌，等飯菜上來後，沒要酒。
陳宗雲皺眉：“顏煌。有一點我是不滿意的，對你。”
“哦？”
顏煌笑：“剛剛一通誇，爲了鋪墊。”
陳宗雲用溼巾擦擦手，示意顏煌吃。顏煌也不客氣，晚上消耗體力，雖然吃了晚飯，也差不多了。
陳宗雲開口：“話語權還是太少。”
“咳~咳咳~”
顏煌嗆到了，喝了口水，擦擦嘴：“陳總，我話語權還少嗎？”
陳宗雲開口：“我不是特別喜歡爭名奪利的人，而且我也知道工作要專業人士來做。外界干預只會讓產品出現波動。節目也是產品，也可以賣錢。”
顏煌不解：“您的意思……”
陳宗雲看着他：“沒辦法。除了孫朝，其餘的幾乎都是好兄弟集團的藝人。”
顏煌無奈：“當初你推給我，他們又來找我。我根本也扛不住，能做到讓孫朝大哥擔任隊長是我盡最大努力了。”
陳宗雲點頭：“我不怪你，而且現在也不說這些。可是有一點你是該發現的，汪正磊野心有點大，你也是北方人該知道一些北方人做事的特點。嘴上說得很客氣，私下一點點滲透利益和權益。”
顏煌一頓，吃着東西沒多說。
陳宗雲看着他，笑着開口：“你是聰明人。我說不滿意不是這一點，而是你沒意識到。”
顏煌看着陳宗雲：“洗耳恭聽。”
陳宗雲開口：“你的能力，天賦，以及你的性格和做事手段。我預測以後絕對不是頂級藝人那麼簡單，18歲不到19歲，能策劃出這樣的好項目和敢擔任這樣好項目的策劃，這是兩回事。但你既然敢擔任，也已經是出品方哪怕份額很小。你以後難道不想做自己的企業？自己製作影視劇綜藝還有開發經營藝人？”
顏煌抿起嘴角，看着陳宗雲：“和現在的節目話語權的關係……”
陳宗雲開口：“所以這纔是鋪墊。你只做藝人，哪怕國際知名藝人我都不說這些。可如果你要做企業，權利的爭奪，勾心鬥角是避不開的。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歡勾心鬥角爭名逐利，我覺得也沒人天生喜歡這些。但我相信不管喜不喜歡，除非你被淘汰，除非你無慾無求就只做藝人，否則你必須得去面對。”
顏煌沉默不語。
陳宗雲將菜都輕輕推到他面前：“不影響你做自己喜歡的事，比如做個藝人，明星，甚至偶像。但人上人，男人要有權利。否則一輩子都將被支配。實際上我不勸你，你已經不是單純的藝人了。自己去看，陸昊也是折江衛視的代表方之一，你只是一個藝人或者固定成員，他會對你這麼客氣嗎？”
顏煌笑：“我是代表鵝廠？”
陳宗雲搖頭：“一半一半吧。還有你自己總策劃以及出品方以及個人能力的因素。”
顏煌詢問：“所以陳總，這些你都說了。我是沒法避開的，那你讓我爭奪話語權的意思是……”
陳宗雲開口：“汪正磊不會滿足目前的權利。哪怕大多數固定成員都是他公司的。之後一定會有碰撞，你有心理準備還有……”
陳宗雲特別強調：“我說了我就來一期。我對你能力滿意，我也信任你一切會是爲了節目考慮。所以我今天在這裡和你說，你做的一切我給你背書，大膽去做。當然前提是利益，我也要給鵝廠有交代。你懂嗎？”
沒等顏煌說話，陳宗雲親近給他夾菜：“你一定懂。”
顏煌想了一會，笑着吃菜：“我必須懂，甚至還有點興奮。雖然感覺您是拿我當槍使”
“呵。”
陳宗雲笑出來：“我倒是不想拿你當槍，你說說你現在有資格站在幕後嗎？”
顏煌笑沒說話。
陳宗雲開口：“我欣賞你，也信任你。你們北方有句俗話3歲看到老，我在你身上就能看到這句話的真諦。”
顏煌也是笑：“是，我自己也看得出來。”
吃着喝着氣氛和諧，顏煌，也學到很多東西。
真正的或許會受用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