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
顏煌感覺醫生有點，不是說嚴肅，但也絕對不輕鬆。
好像病情挺複雜。
鑑於叢政之前表述的實驗藥性，顏煌推測着：“醫生你說吧。是我身體到底還是因爲亂吃東西有了什麼副作用。哪裡有缺陷？或者是男性……”
“你先別亂猜。”
醫生四十歲左右：“我自我介紹，我姓張。叫張景。”
看看叢政，張醫生開口：“表面上我是男性生殖系統科的專業醫師，私下我也爲軍芳機構做藥物研究。包括你吃的藥物……就是我所在團隊研究的。”
顏煌恍然：“那就更不用說了。瞭解我的情況……”
看着周圍，張醫生詢問：“對了你家屬……你是孤兒是嗎？”
看看病例，張醫生做了瞭解。
顏煌開口：“你就直說吧。”
叢政看着張醫生：“是啊。老太爺都發話，顏煌是我們凌家自己人，我們都是他的親人。”
“哎！？”
顏煌叫停：“什麼情況？！這麼溫情意思問題還挺嚴重？”
張醫生點頭：“是有點複雜。”
景儒風皺眉：“直接說吧。”
顏煌不解：“我暈倒三天，只有我不知道吧？你們也不清楚？”
張醫生解答：“因爲我們要具體等你醒了了解情況，不過看來已經可以確定。”
不再拖拉，張醫生坐在那裡看着顏煌：“我先說明。接下來的話先不考慮現實倫理，只談生物學的角度。”
顏煌點頭，其實他沒多怕，因爲之前早上被扶着上廁所，他感覺自己還是可以的。至少晨博沒問題，那就說明至少他沒有因此變成“廢人”，還是個一等一的爺們。
這一點如果真的影響，他心情不可能好。
畢竟他還是處男呢。這如果不行怎麼給她姐幸福生活？而且只要這個沒問題，其他應該都小時。腫瘤他都得過，還手術了。就不信還有什麼別的症狀能讓他不好過。
可是顯然他對生物學一無所知。
“你的能力是沒問題的。”
張醫生開口：“你這樣的意志力讓我大開眼界。我從來沒有想過人的精神力可以戰勝生理問題，我很佩服。”
顏煌點頭：“說但是吧。”
張醫生無奈，隨後表情嚴肅，凌瓏也握緊顏煌的手。
“但是。”
張醫生看着顏煌，輕嘆開口：“我們把你的……體.液先比爲種子。事實證明你的種子已經永久性的降低數量甚至是質量。這是已經確定的結果，而且是不可逆的。沒法用任何辦法提升。”
景儒風皺眉：“怎麼可能？三天時間你們就確定這個？別人如果治病最起碼幾個月甚至幾年都有。”
叢政看着景儒風：“你聽他說吧。”
張醫生開口：“我能這麼說，是有數據和檢驗結果作爲佐證的。事實上你們也知道，三天時間他昏迷而已，我們是不停抽取各種體液已經不停驗證過……”
“什麼？！”
顏煌咧嘴掀開被子：“誰碰的？！”
凌瓏拉着他手：“我……”
“我特……”
顏煌擡手推開她：“凌瓏你……”
“呵~”
凌瓏父母還在，乾脆被景儒風送走了。畢竟不太適合聽。
其他幾人也覺得輕鬆，但看着張醫生的表情，也都輕鬆不起來。
“不是你想得那樣。”
張醫生開口：“我們是用醫療手段，沒用常規取種辦法。畢竟你是昏迷狀態，這樣更好處理。”
顏煌呼出一口氣，又推了臉紅的凌瓏一下。看着醫生：“繼續吧。”
“我直接說結果。”
張醫生開口：“目前來看，你以後生育會出現問題。這個問題還不是什麼各種廣告上說的治療不孕不育那種可以解決。我說了不可逆幾乎就是不可逆還有……”
看着顏煌感慨：“你意志力太強，反而不好。因爲你沒有發泄出來，在藥物作用下，一切都是守恆的。那麼就是你自己消化了全部的藥力，那肯定就會造成永久性不可逆的損傷。”
顏煌皺眉：“也就是說……我雖然沒問題。但不會有後代？”
張醫生點頭：“當然了。你可以去任何國內外醫院複查和診斷，說不定有奇蹟。但我之所以這麼肯定你的病情不是因爲我的醫療專業能力有多強，是我比所有醫院醫生都瞭解這個藥物。因爲本身就不是成品也不對外對民衆開放。尤其他不穩定性是最難預判的。現在你能有這個結果只能說是萬幸。”
顏煌心一沉，許久之後故作輕鬆：“無所謂，反正我也是孤兒，不用承擔爲家裡傳宗接代的責任。”
“顏煌！”
凌瓏又要哭出來，顏煌攬着她安慰：“我沒事。”
看着張醫生，顏煌扯起嘴角：“不過我想我是不能結婚了吧？不然就耽誤別人了。”
笑着看着衆人：“這不是段子嗎？我不能生育，有一天突然我老婆懷孕了？就戴綠帽子了？呵呵……”
所有人都沒笑，甚至凌瓏已經哭出來，用力抱住她。
不過顏煌自己也出神，沒法安慰凌瓏。
叢軍皺眉看着張醫生：“老張。你肯定沒說完吧？”
所有人都看着張醫生，張醫生點頭：“所以我說不涉及倫理，只談生物學角度。希望你們也可以用生物學角度去理解，至於接不接受你們自己看。”
叢軍不耐：“老張！！”
畢竟叢軍聽名字也知道，肯定叢政也是通過叢軍找到的老張拿了這個藥物的。
張醫生笑了笑，隨即表情嚴肅看着顏煌：“倫理角度你說的沒錯。你不在乎有後代，但是你結婚的女人是不是也不在乎？當然這個不提，生物學角度你還是有機會留有後代的。”
顏煌不解：“你又說我的損傷是永久性的？不可逆的？”
張醫生點頭：“我很肯定。因爲我說過你兩次用藥而且都沒有被藥性侵蝕而發泄出來，就會比三次用藥還嚴重。只是三次用藥的實驗證明是肯定會受損甚至乾脆失去功能，但唯獨你只是這方面損傷，但是能力方面沒有影響。是不幸中的萬幸。”
看着顏煌：“那麼有機會留有後代的辦法，正常夫妻有子女，需要雙方配合。條件都差不多就可以，這個幾乎普通人體質差不多的都能做到。但現在你這個情況，那麼就要找女性中體質非常好的來傳宗接代。就是所謂的此消彼長，以前正常體質夫妻平衡就好，現在既然你這邊很差，就要其他女性體質超強，受0孕機率特別高才可以。”
所有人面面相覷。
此刻才發現爲什麼張醫生一直強調不能考慮倫理。
包括顏煌想了半天，突然笑了：“渣男病啊？！這不是逼我做人種嗎？！還是最弱的那種？！”
只是所有人都沒笑，若有所思。
凌瓏還在哭，她不想理解那些，她只知道是自己的原因，讓他無辜承受這些。
最後居然還是這樣的結果。
那麼要強霸氣的顏煌，現在因爲她，落得這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