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九歌是一邊看着一邊操作,她先是把爐子拿出來,之後再跟着書裡面所需要的靈植開始準備,有的先拿出來,沒有的她準備等一下再下去無霄城看看。
這時候鍾離修走到她的身邊,他都已經準備好祭拜的蠟燭紙錢了,程九歌想着都從鬼城回來了現在是要燒給哪個鬼?
鍾離修出聲道:“要去祭拜母親嗎?”
程九歌放下手中的靈植一拍腦袋,“對不起,我差點忘記了。”她看向他手中的紙錢蠟燭,“你不準備點其他的東西嗎?”
鍾離修:“在廚房裡。”
程九歌:“你去廚房端過來,把東西先放這裡,我去收拾一下。”還是要乾乾淨淨的祭拜才行。
“好。”
準備好之後,兩人一人拿着東西前往後山去了,程九歌很快就在後山看到一個小墳包,她忽然想到之前她好像也看過一次,她還以爲是不是有靈獸死了弄的小墳包。
把東西放下,鍾離修先清理了一下週邊的雜草,程九歌想着掏出一堆靈植過來在旁邊圍着,“驅蟲驅蚊的,還有花朵。”
鍾離修面色很是柔和:“她會喜歡的。”
弄好後吃的喝的擺在前面,兩人就在後面燒紙,誰也沒有說話,程九歌看向他:“你就不說點話?”
鍾離修看了她一眼:“娘,這是我的道侶,你的兒媳婦,她,很好。”
程九歌一下子就被口水嗆到了,“咳咳咳……”
咳了一會才停下來,她臉都紅了,不知道是咳紅的還是因爲羞紅的。
“你放心,你兒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還是天才一枚,你在下面放心,對了,我們找到了你的一魄,不知道你其餘的三魂六魄是投胎了還是還在這個世上……”
剛說到這裡,紙錢忽然旋轉着上天,一會落下來之後火都熄滅了,那些紙錢都只燒了一半。
程九歌看向鍾離修,“你娘是什麼意思?爲什麼我感覺是不太好的意思?”
鍾離修站起身,“等清河師兄回來,我會讓他幫我找她其餘的三魂六魄。”
程九歌:“你不行嗎?你不能找嗎?”
鍾離修:“師兄比較擅長這個。”
程九歌:“我以爲你都會算了對這些也很擅長呢。”
鍾離修搖頭,“這兩者之間有些區別,師兄比較擅長。”
程九歌點點頭,“也是,之前打開鬼門的時候清河師兄看着的確很是擅長的樣子。”
祭拜完畢準備回去,剛走了一段路程九歌就停下來了,“我好像忘記問你一個問題了!不對!”程九歌一跺腳,“我記得之前宓水說什麼表弟也在無極劍宗,也就是你的弟弟也在無極劍宗的,你知不知道?”
鍾離修:“知道。”他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在一次的宗門大比上,去看了張蘊飛的比賽,他感受到了熟悉的血脈,一看過去是個男弟子,他在他看過來眼神立馬有些慌張地轉移。
程九歌瞪大眼睛,“你知道?你怎麼不告訴我?”程九歌手指頭捏得咔咔響,“你說是誰?”
鍾離修:“他在這裡叫鍾離鏡,是錢師兄的徒弟。” 程九歌一頓,眉頭一緊,“這名字怎麼那麼熟悉?”她忽然想起給鍾離修收徒的那個時候,當時她好像還注意過那個小屁孩的,很小隻,不過現在應該已經長大長高了。
他拜入了錢重門下,算是邢悅的師弟,但是邢悅和他也不是特別熟悉,主要是他好像一直都在單獨修煉,也很少跟其他人一起,邢悅也主要是跟劉金成希混在一起,對於這個小師弟也沒怎麼多關注。
“我記得之前誰問他跟你是否有關係的,他居然說沒有?”
鍾離修表情淡淡:“的確沒什麼關係。”
程九歌想到兩人的關係,有關係跟沒關係差不多,一開始她還覺得那小孩也挺努力的,現在……算了算了,渣男後娶生的孩子也不行,說不上厭惡,畢竟大人的事情和小孩其實並沒有關係,但是觀感上肯定是不太好的。
“他爲什麼要來無極劍宗?”程九歌疑惑這一點。
鍾離修:“不清楚,也許只是爲了練劍而已。”
程九歌點頭,“也是,畢竟無極劍宗的確是整個大陸裡劍法最利害的。”而且也沒有規定是鍾離修的弟弟就不能來,他也通過了考覈的,無極劍宗很公平。
回到院子裡,程九歌繼續弄她的丹藥了,這一弄就弄了好久,一連好幾天了,她就一直在弄她的靈植,中途還下山去了無霄城買靈植,甚至山下沒有她又跑到無霄城旁邊的春熙城去買了。
然而去到春熙城南離藥宗的藥鋪,發現也沒有了。
“本來我今天就是準備去附近的那座無名山採的,你要是趕着的話可以和我去,一採好就可以回去炮製了。”
程九歌:“其實並不着急,不過我也沒事做,我跟着你一起去吧。”
“好。”
爲了採藥,程九歌當天晚上就沒有回去,鍾離修很快就發現了,問張蘊飛:“你師孃呢?”
張蘊飛:“師孃說要去買靈植?應該是下山了。”
鍾離修:“好。”
然而一晚上過去了,程九歌都沒有回來,鍾離修一直看着傳訊符,猶豫着要不要傳訊給她。
他知道她很安全,畢竟她受重傷了他也會知道,只是還是想問。
最後沒有忍住,鍾離修傳訊給程九歌:“你……”剛說了一個字就頓住了,好一會又纔出聲:“你什麼時候回來?”
那邊的程九歌此時剛和採藥的弟子遇到了想要打劫的人呢,兩人正在打架呢,感受到腰部的灼熱,程九歌抽空回了一句:“晚一點回去。”
然而鍾離修卻聽到了對面有男子的聲音,聽不太清說什麼但是知道是男的,其實就是採藥弟子當時剛好跟程九歌說了一句:“師姐小心。”
鍾離修卻想着是她和一個男子在一起,握着傳訊符的手越來越緊。
她好幾天都沒有給他治療過了,現在卻跟其他男子單獨在一起,她下山也沒有跟他說,她什麼都不說。
鍾離修越想越委屈。
他拿着劍又去了後山,沒一會後山一片狼藉,花花草草全部都被破壞掉了,不知道練了多久,鍾離修滿頭大汗地握着劍站在原地,他知道這不行,他太過在意了,他不是在練劍,而是在發泄!
鍾離修閉上眼睛,他知道這樣不對,他不能那麼在意,也不能一直在想,可是忍不住,就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