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韻掙扎了一下從地上爬起,雖然骨骼已經全部接上,但新長得地方還很脆弱,因此渾身上下還是猶如針刺一樣的疼痛,陳韻咬着牙根,硬是忍住了這鑽心的疼痛開始觀察起周圍來。
陳韻所處之處是一個峽谷,四面都是陡峭的崖壁,也許是由於長期的不見天日加上這裡的空氣極其潮溼,所以崖壁之上長滿了青苔,根本就沒地方可以下腳,想要爬上去是不可能的了。藉着微光(也許峽谷太深,這裡的光線非常昏暗,即使是大白天的中午,這裡也像是晚上五六點一樣。)陳韻看了一眼剛纔自己的平躺的地方,不由得一陣慶幸自己的幸運。
原來陳韻的周圍滿是亂石,但恐怖的不是這些,而是這些亂石都是成倒尖刺狀排列,尖石之上還有着森森白骨,粗粗的數了一下,竟然有數百具之多,其中有人的也有動物的,想起剛纔自己的也躺在這些東西中間,陳韻心中不由得有些發毛。
“好險!剛纔如果再往邊上一點,我十幾年的修煉算是白費了,就算不去見閻羅王那也得先去見下判官老爺。”陳韻擦了擦額頭的汗,看着自己剛纔平躺的尖石縫隙,竟然還有心情打起了自己的哈哈。
正在陳韻暗暗慶幸的時候,突然從他背後出現一道耀眼的白光,白光猶如一道漩渦一般從離他約百米遠的地方席捲過來,陳韻心下大驚,因爲他感覺到白光之上有着一股強大的力量,壓得他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未知的危險總是讓人感到恐懼的陳韻也不例外,他往腳下四周看了一下,一把抓起斜插在不遠處的冷月神劍,把所剩不多的的真元力都全部注入到了劍裡,準備在危險的時候做最後的一擊。
“小兄弟!別緊張,我沒有惡意。”就在陳韻全身戒備的時候,從白光之中傳出了一個非常慈祥的聲音,隨後白光便迅速的收縮化成了一個人形,穿着黑邊白袍,頭上挽了一個道髻,面色紅潤猶如嬰兒,看年紀似乎在20開外。
見到神秘人現身陳韻便嘆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冷月神劍,伸手扶住了身邊的一根尖石靠了上去,氣喘吁吁的說道:“請問前輩這是何處?您又爲什麼會在這裡?”
神秘人撥開了從道髻上垂下的長髮,並沒有因爲陳韻的無禮而介意,只是看了一眼他,隨後便用那慈祥的聲音說道:“你也是近心宗的?”
陳韻一驚連忙直起身行了一禮說道:“晚輩正是,不知前輩是如何得知的。”
“呵呵呵,小兄弟你跟我來。”神秘人對陳韻招了招手,隨後便向着剛纔來的方向飄去。
陳韻看着神秘人的背影,心中更是奇怪,剛纔神秘人出現時的強大壓力,相距百米都讓他喘不過氣,這份修爲陳韻簡直聞所未聞,就是近心四老聯手也未必有這麼強大的氣勢,而神秘人卻只憑一己之力就做到了,這讓陳韻認定他一定是一名絕世高手,可是如此高手在這近心宗附近出現,而他宗內竟然無一人知道,怎麼不覺得奇怪。
但事情不僅僅如此,待到神秘人出現在陳韻的眼前時,他就更加的感到奇怪,陳韻的神識不但探查不到神秘人的修爲,就連他的存在都無法探查到,如果不是親眼看見眼前有這麼一個人站着,陳韻一定會以爲是誰在播放的最高科技的全息圖像,但是他知道不可能,別說這荒山野嶺沒這麼高級的科技就算有,也不可能在他們如此大修真宗派邊上出現。
“管他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如果這位前輩欲對我不利,我是根本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那有什麼好怕的。”陳韻自語道,便把冷月神劍倒插回劍鞘,快步的向着神秘人走去。
兩人一路穿過尖石羣,便來到了一面石牆前,神秘人轉過身對陳韻說道:“小兄弟,你是怎麼會掉下來的。”
“晚輩是半夜被人偷襲,最後不敵掉落山崖。”陳韻微微搖了搖頭,樣子十分的沮喪,看着這高聳如雲的山崖,再想想自己身體的狀況,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出此山谷。
“呵呵呵,小兄弟不必如此,此是你的機緣。”神秘人微微笑着對陳韻說,同時雙手在胸前畫了一個太極圖,打在了身前一面石牆上。
陳韻大驚,因爲神秘人的手法與當日陳韻閉關之時,廣寧子開啓密室的手法如出一徹,“前輩你?”
未等陳韻說完神秘人微微一笑說道:“你猜對了,你我也算是同門,我叫——煉心。”
“什麼!”陳韻大驚,這句話是陳韻始料不及的,煉心在他近心宗是一個傳說中的存在,從修真到飛昇仙界只用了短短不足500年,如果不是煉心強壓自身修爲境界,恐怕500年都不需,如此修爲如此天賦,奠定了他在近心宗的無上地位。
千年前,魔道至尊血影殘害人間,因爲那次浩劫死在他手下的修真者不計其數,無數的中小宗派滅絕,這也是造成如今修真門派稀少,世間罕見的根本原因,當日血影功力超絕,各派高手不一能敵紛紛戰敗而亡,煉心暴怒追殺血影七日七夜,經過連日惡戰終於重傷此魔頭,最後自己也因傷重無法壓制功力的暴增,無奈之下應劫飛昇,才換得這千年的太平盛世,成就了萬世不朽的功績,他在近心宗就是一個神話般的存在,煉心更是近心宗每一代近心宗弟子崇拜的偶像,無一人不是以他爲目標奮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