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數百年未見血影更加的沉默寡言,但是陳韻卻能從他的身上感受到強大的魔元力,陳韻知道在這幾百年裡,血影定是也有過一番奇遇,以前他就是自己的勁敵,如今呢?
“這血影天資聰慧,加上悟性極高,看他此時身上的氣息,實力絕非平常,甚至在剛剛的陰陽二魔之上,僅那老魔一人我就沒把握穩勝不輸,如今再多了這麼一個勁敵,恐怕……”想到此處他一下感到無比的頭疼,看了看快要消失在暗處的血影,陳韻心道:“管他是一個還是兩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陳韻難道還是個貪生怕死之徒嗎?爲了師尊,就是刀山火海我今天也要去逛一逛!”想着就大踏步的向着血影所走之處跟去。
這血影卻也耐得住,一路上頭也不回,話也不說好似與陳韻便是兩個陌生人一般,即便以前他們是死敵,可見面之時都不至於如此,如今卻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連轉了兩個彎,陳韻感覺前方的魔剎之氣越來越濃,看着周圍原本應該金碧輝煌的牆壁,如今卻是一股難以言喻的陰氣,隱隱還有一絲黑色的氣霧在牆壁之上盤旋,陳韻皺起眉頭心中怒道:“哼,這老魔頭居然把我師尊的鎮魔神殿弄的如此烏煙瘴氣,我若不爲我師尊出手,那卻是不孝!老魔頭你等着我。”
接連走過幾個大廳數條走廊,血影始終一話不說,只是不斷的破除這一路上的機關陣法,對於陣法一道陳韻可說是精通非常,胸中所藏的精妙仙陣也是數不勝數,可是這數個大廳之內所佈置的陣法,卻也讓他感到異常的驚奇,雖然有血影破除,但他也不斷在以自身的修爲與陣法知識來印證,最後告訴自己,如果沒有血影引路,自己想要進入神殿或許沒有問題,但所耽擱的時日,恐怕是要以年爲單位來計算了,這些陣法實在太精妙了,“沒想到這老魔頭對於陣法如此精通,難怪連我師尊(丹晨子)也着了他的道!”陳韻心中說道。
“血影,到底是誰要見我,他是誰!還有你爲什麼在這裡!”見到如此多的精妙陣法,陳韻終於再也忍不住了,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可是現在自己連對方的虛實都不知道,等會如何迎戰,他早就做好了一戰的準備,他也知道如今那老魔請那進去絕對是鴻門宴,這趟路不會好走。
“是我的主人要見你!至於我爲何會在這裡你不用知道,你也不需要知道。”血影冷冷的說道。
“呵呵,難道你的主人見不得人嗎?反正我們等會就要見面,你又有什麼不能說的!”陳韻試圖說服對方,可是血影是如此容易被激將法所激的嗎?當然不會,只聽得血影冷冷地說道:“既然你們等會就會見面,那你又何必問我,等會兒自會見分曉!”說着血影頓了一頓又繼續說道:“陳韻,我還是那句話,如今我魔界勢大,人間界遲早會由我魔界掌管,這裡將會是我修魔者的天下,也是我修魔者孕育的搖籃,所我我勸你還是早早的歸屬我魔界,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你是聰明人,自己應該知道孰輕孰重,我勸你還是不要做傻事!還有,我告訴你,我的主人修爲絕頂,你絕不是他的對手!”
聽到這裡,還未等陳韻反駁只聽得血影又道:“我們到了!”他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一扇漆黑的大門之前,周圍一片漆黑只有幾盞油燈發着昏暗的光芒,陳韻冷笑一聲說道:“這就是你們主人住的地方,難道他見不得人嗎!”
“住嘴,在我主人面前不得放肆!”
“哈哈哈,想當年血影是何等的風光,人魔兩界罕逢敵手,若不是遇到我派煉心祖師,恐怕如今的歷史就要改寫,數百年前你又統治修真界整整五十餘年,掃蕩宗派無數,打遍天下無敵手,沒想到啊沒想到,當年風光無限,豪氣蓋天的血影如今居然會淪爲別人的奴僕,簡直是笑話,哈哈哈哈!”陳韻放肆的大笑着,全然不顧血影已然氣的通紅的臉,只見血影拂袖一揮,兩道血色光韻向着陳韻飛撲而至同時吼道:“放肆!”
當年陳韻的修爲就在他之上,如今多番奇遇修爲更高,見到血影右肩微微一沉就知道他要動手,手中早已扣下一道防禦法訣,待得血影兩道血光飛至之時,他早已在身前佈下一道圓形禁制,足有面盆大小,只聽得叮叮兩聲,兩道血光瞬間被震的粉碎,血影見對方一招就破了自己的攻擊,也是一愣不過隨即他的右手就血光大作,準備與陳韻拼命。
就在此時那漆黑的石門之後突然傳來了一個老者乾枯的聲音道:“哼,放肆,血影,是誰給你的膽子自作主張的,我有讓你殺他嗎?”聽到老者此話一說,血影硬生生的收回了即將出手的咒訣,只見他滿臉怒容的回身彎腰俯身道:“尊者息怒,屬下知罪!”
一旁的陳韻見血影對門內之人如此恭敬心中更是疑惑,以血影如今的修爲竟然如此害怕這老者,這老頭子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竟然讓血影如此害怕。
“帶他進來吧!”那老者並未回答血影的話,只是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便再也沒有了聲息,血影再次一躬身,隨後撇了陳韻一眼推開石門便當先走了進去,陳韻看了看他的背影冷笑一聲,也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