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天行有時候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他很多次都看透了別人,看透了種種陰謀。然後,他會從別人的陰謀之中逃出來。
他從來少言寡語,他也不喜歡在別人面前哭或是笑。有時候他會對人笑,但也只是因爲他想用笑意來『迷』『惑』他人從而達到擊殺的目的。但是,他似乎從來沒有對身邊的人笑過或是哭過。也許是習慣了,也許是他又習慣不了笑了。他有時候都甚至會討厭笑。有時候覺得,笑容都是虛僞的。
這世間,又有多少事情值得讓人笑呢?笑着的人都真的快樂麼?顯然不是,所以他們只是裝笑罷了!所以,笑着的人都總是很虛僞。
哭着的人,只是在修真界中顯示出來的懦弱。所以戚天行不喜歡哭!他活了這麼久,除了那麼幾次撕心裂肺的痛苦外便真的沒再哭過。
除了昔年童真的時候在王喆面前,也除了全村滿門被滅,最後一次便是因爲桃菲菲即將死去的時候。?? 煉仙劫179
但如同洛凝雨,她與戚天行不同。她永遠也不會了解戚天行,因爲她們不是同一類的人。她從來受到運魂子威名的庇護,沒有人會對她怎麼樣。她從來不需要考慮別人,也從來不需要考慮自己。似乎,她一生都是無憂無慮的。
恰恰如此,她和戚天行相處以後發現了戚天行的爲人與很多人都是不一樣的。冷漠卻又並非是絕情,兇狠卻又並不毒辣。她想要看透他,可是他又總不肯讓她看透。她知道,他從來不肯讓任何人看透。包括他敬愛的師母,都不曾聽他說過半句他過去的事情。他似乎在逃避着什麼!
洛凝雨一直沒有猜透過看透過戚天行,戚天行也沒有跟他多說過過去的任何事。直到二十年前的紫城裡,師孃說戚天行和妖皇同歸於盡。到了那時,她心中莫名的有些傷心。
似乎她總喜歡傷心,踩死了螞蟻也會傷心。總認爲螞蟻什麼都不懂,惹不到自己,自己又爲什麼會踩死它?所以,她認爲自己對戚天行的傷心是很正常的。可是她知道,又有那麼一點不正常。
小廟顯得並不破舊,在滄瀾村村民的供奉下這座三太子廟數萬年來都不曾斷過香火,也不曾破舊過。不知道是什麼力量讓這些村民世世代代的取供奉這座三太子的神像,戚天行不懂,卻也不必要去懂。
火苗還是不停的跳動,將老者的臉映得如此的清晰。洛凝雨一直注視着他,尤其是那老者的一雙眼。
這老者穿着的一身白『色』的衣衫,腳上穿着的是一雙白『色』布靴。白『色』長鬚飄然,本應該安享晚年的年紀卻又平添了那許多的憂愁。驀然洛凝雨一動,她道:“前輩,不知你可曾知道戚天行?”
戚天行心中一震,暗道她終歸還是認得自己。數十年過去了,她也還終究記得自己。只是戚天行卻不去承認,擡頭道:“戚天行?!”眉頭微蹙,戚天行似乎是深深地思索着什麼,忽而搖了搖頭道:“這人我不認識!”
洛凝雨看不出戚天行是再裝糊塗,她認爲一個人裝的不應該有這麼像。心中不禁微微失望,看來是自己多想了。這老者修爲如此高,如何又會是自己的小師弟呢?
“師姐,你說的事戚師兄麼?”王鑫不禁道。
洛凝雨點了點頭,忽而又驚奇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有個戚師兄?!”
“我聽師孃說過呢!”王鑫道。洛凝雨心中這才瞭然,事實上戚天行的名字沒有多少人記得,也沒有多少人會提。師尊不會,自己也不會,那麼就只有師孃了。
戚天行卻是身子一震,心中不禁道:“師孃也還記得我!”苦澀一笑,心中突然感覺到了一種溫暖。這世間,還總是有人記得我的。師姐,師孃!!!
“風屍子的人爲什麼追你們?”戚天行擡起頭問道。
洛凝雨一愣,本以爲這老者不會去問。卻不曾想,他還是問了。其實戚天行本不會去問,只是當得知了師孃惦念着自己時,戚天行覺得不再孤單。有些東西自己想知道的,爲什麼不去問呢?縱是別人不想說,自己又爲什麼不可以問呢?
“這也不清楚!”洛凝雨道:“只是風屍子的人突然要抓小師弟回去,這小師弟本來是師傅剛收的弟子。我如何能讓他們得逞?這一來二去就鬥了起來,本以爲他們不會太過執着。本不應爲了一個資質好的弟子就跟家師鬧翻臉,卻沒有想到風屍子居然真這麼做了!”
戚天行聽言也不禁瞄了王鑫一眼。此子資質的確不錯,但戚天行不認爲這會是風屍子爭奪王鑫的理由。而且,更不足以與運魂子交惡。
雖然心中有所懷疑,但戚天行還是道:“小老兒活了不少歲月了,也不在乎什麼生與死啊的。明日裡你們就走吧,這後面來的人我會一一攔下!”戚天行道。
洛凝雨一愣,道:“您不怕風屍子找上麻煩麼?”?? 煉仙劫179
戚天行冷哼,道:“風屍子來了,小老兒也不懼!更何況小老兒也絕不是那般弱的,定能替姑娘擋下他一時三刻”
洛凝雨聽言臉『色』一紅,忙道:“前輩誤解晚輩的意思了,晚輩如何會不相信前輩的能力?只是前輩縱然修爲高深,但風屍子也絕不是泛泛之輩!”這般說,臉『色』究竟還是又是一紅。說來說去,還是信不過這老者的實力。
戚天行哪裡不知道洛凝雨是純屬善意?他只是沉『吟』片刻便不說話了,兀自撥弄着篝火。有時候還是挺想跟洛凝雨說,自己並沒有死!可是戚天行知道不能這麼做。
或許很多人都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存在,以爲自己早在妖皇出世的時候就跟妖皇同歸一盡了。
一晚無話,第二日洛凝雨帶着王鑫早早的走了。戚天行看着遠去的二人,而後將書信放入了儲物袋中。遙望着遠處,戚天行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沒用的東西!”此刻大殿之上一個侏儒冷哼道。
這侏儒個子不高,但渾身卻極爲結實。他肌肉虯結,上身**,似乎極爲想要將自己美觀的肌肉暴『露』給衆人看。
侏儒坐在大殿的座位之上冷然看着下方跪着的金童和銀童,此刻的金童和銀童戰戰兢兢不已。他們很清楚師尊的脾氣,只要師尊怒了那麼他們必定會死的很難看!
師尊總有一萬餘種殺人方法讓自己死,那種死法會很惡毒。惡毒到讓你聽了都『毛』骨悚然,可偏偏師尊花樣百出,他所創造出來的殺人手法永遠是出奇的,讓你想都想不到的。
大殿之上不光是這三人,只見大殿兩旁之處還站着兩排的女子。那些個女子穿着不同的衣衫,鶯鶯燕燕美麗無比。她們赤着腳,將美麗的小腳踩在地上。她們總是笑着,並不是因爲她們喜歡笑。只是因爲她們知道,她們這樣笑着師尊纔會喜歡。如果師尊不喜歡,到時候她們想哭都哭不出來。
他們的師尊自然就是大殿之上坐着的侏儒了,而這侏儒任何人也不會想到他就是殺人如麻的風屍子。
很多人都只道風屍子很矮,也知道他殺人如麻。但是卻沒有人知道,他這個人好『色』成『性』。在大多數人眼中,一代宗師並不一定要有運魂子一樣的翩翩風度,並不一定要有運魂子那樣的君子心腸。他們可以接受殺人如麻的人成爲一代宗師,但無法接受好『色』成『性』的人成爲一代宗師。因爲殺人如麻只是代表了實力絕強,而好『色』成『性』卻往往被人定義爲混混級別的無恥流氓。
所以風屍子只在旁人面前展『露』了他殺人如麻的特點,卻並沒有展『露』出他好『色』成『性』的一面。
“如今王鑫落入運魂老兒手中,只怕想要奪回來是半點也不可能了!”風屍子眼『色』一厲,不禁陰狠的道。
金童和銀童皆是一顫,他們知道是因爲他們辦事不力而造成的原因。所以,他們知道自己二人難逃一死。心中不禁一顫,金童忙道:“師尊,那也未必。若殺了運魂子,一切都好辦了!”
風屍子冷哼道:“旁人不知道運魂子的厲害,我風屍子是在瞭解不過!!!恐怕兩個風屍子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金童銀童不禁一驚,風屍子的實力二人是完全知道的。可是聽着風屍子如此說來,他二人不得不對運魂子另眼相看了。
風屍子冷眼看了金童銀童二人一眼,驀然道:“你口中說的那太子廟的怪老頭,究竟是什麼老頭?他的來歷,你可查清楚?”
金童一顫,忙道:“弟子並未查清楚,抓了幾個滄瀾村的村民,他們都只說不曾見過那老頭!”
風屍子聽言眯了眯眼,兀自暗道:“莫非這又是運魂子搞的鬼?可去又不像!”眉目一閃,風屍子道:“殺那老頭的事情,我交於你取辦。就算是拼死,你也要辦成!”
金童一喜,他知道師尊不會殺自己。至少現在不會!他既然肯交給自己任務,那麼至少現在不會殺自己。金童已經做好了打算,一會兒就帶着自己的師妹逃離這裡。消失在風屍城,永遠消失在外天地中。尋一個師尊永遠找不到的地方,悄悄的隱居保命。?? 煉仙劫179
見金童磕頭,風屍子又道:“不過銀童就先留下!”
銀童金童面『色』一變!銀童如何不知道風屍子是拿着自己做人質?想來風屍子早已料到了金童的想法,所以要押自己作人質!
金童更是臉『色』一變再變!他很清楚師尊的手段,似乎門內從沒有一個弟子從他手中逃脫過。師尊知道自己跟銀童是極爲相愛的,若是銀童死了金童也絕跡不肯活。所以師尊纔會將銀童留下,那樣金童無論如何也不會逃跑。似乎看起來,金童唯一的一條路便是真的去跟戚天行拼命了。可是他不會這麼做,他知道師尊這個人是極爲好『色』的。銀童落入了師尊的手裡,只怕真的要完蛋了!
金童和銀童互望了一眼,二人忽然飛身而起砰然往大殿之外飛去。眼見二人如此,衆人並不娶追。風屍子冷眼望着破門而出的二人。若風屍子想要阻攔,他二人根本就逃不脫。風屍子也清楚,金童銀童二人不會選擇逃跑。因爲從沒有人在他們師尊手中逃跑過。
果然,金童選擇了自爆。銀童也選擇了自爆!只是金童自爆沒有成功,銀童同樣沒有自爆成功。
一聲悶哼而來,二人轟然落在了地上。真氣不能提起半分,根本無法選擇自爆。這時,大殿內的無數女子飛了出來將二人帶到了大殿之上。大殿門關閉,金童忽然哇的一生哭了出來。銀童也哭了出來!
他們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什麼!他們只有哭,沒有別的辦法!
金童被綁在了柱子之上,銀童同樣被反綁在了柱子之上。接着,就有兩個女子來扒銀童的衣服!
銀童哭着不幹!可是很多事情,事實是由不得他們不幹的!金童生氣的怒吼,但是沒有人在意他的咆哮。
“他可是你的弟子啊?!”金童喝道。
風屍子冷哼,道:“當年我連我師孃都上了,還會在乎區區一個弟子?”桀桀一笑,笑的何其猥瑣?
金童真的很生氣,他真的到了此刻想殺了風屍子。可是風屍子就當着自己的面,扒開了自己女人的衣服!在自己面前,挑逗着自己的女人!
銀童同樣的絕望,她知道師傅好『色』成『性』。可是卻沒有料到,自己終究一日還是被自己的師傅霸佔了。
那時候的銀童何其崇拜師傅?她是一個被撿回來的孤兒!看見師傅教她法術,她覺得如此的曼妙。她總以爲師傅是最偉大的人!
可是到了此刻,她發現。天下間所有的男人都是一副德行,他們白天和晚上總是會變成兩個人!
“金童!”風屍子淡淡的拉下銀童的褻褲,而後淡淡的道:“有人說,人生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活着看着自己心愛的東西一點點失去,那時候他們會發現死是一件極爲痛快的事情呢。你說呢?”
風屍子的聲音很淡!卻停在金童耳裡覺得如此的可怕!以前金童或許會很怕死,可是他此刻寧願有人給他痛快的來上一刀!
風屍子出了一口氣,而後抱住銀童皓白的身子親吻了起來。他本來身子矮小,此刻站在銀童面前顯得更加的矮小了。風屍子攀索着銀童的身子,聽着她的哭泣聲,最後淡淡的道:“等我懲罰完了你們,就會去找那個老頭算賬!他毀了我的大事,我一定要讓他知道人世間最痛苦的事什麼!”說話時,扯下了銀童最後的一絲褻褲!
(時間竟然設定錯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