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純信便在外間書房裡胡亂胡亂睡了一夜,聽得這書房外的陣陣鳥鳴聲兒,便起了牀,待走到明月的屋子時,稍稍猶豫了一下,看看她是否已經起來了!想想不能讓這府裡的下人們看到昨晚他們是分房睡的,便咬了咬脣,在屋子外面敲着門兒道:“明月可是起來了罷?”可是門內毫無動靜。
他遲疑了片刻,終於輕輕地推開了門,發現明月早就已經起牀了,此時正坐在鏡子邊梳着頭兒。花純信尷尬說道:“明月,你起來了!我還以爲你睡着呢!”說完,他便吩咐廊子下的丫鬟們進來給明月梳妝。明月聽了,放下了數字,朝着鏡子裡的花純信說道:“信哥哥,其實我在家也一直是自己梳頭的!不必驚擾了他們!”
花純信聽了笑道:“堂堂國舅爺的小姐,從來都是自己梳妝的?”明月便道:“愛信不信隨你。總之,不必叫他們進來便是!別人梳着我的頭髮,我可還是不習慣兒呢!”花純信聽了,道:“那你就自梳罷!待會,我們還要前去皇宮向父皇和母后問安呢!”明月聽了這話裡的意思,說道:“信哥哥,你可是要我一直配合你罷!不讓皇上和皇后瞧出破綻來?”
花純信訥訥地點了點頭,明月便嘆道:“信哥哥,你這是何苦呢?若是早早兒對着皇后說,哪來的這許多的煩惱?”花純信苦笑道:“明月妹妹理解我就行。”明月一時就梳好了頭,對着花純信道:“誰又能理解我呢?”花純信見明月已經梳洗完畢,說道:“咱們這就去宮裡罷!母后已經爲我們擺好了宴席!你的父母,今兒個也在皇宮!”明月聽了,倒是對着花純信笑道:“你就不怕我告訴皇后?”花純信聽了道:“只怕她都是知道的!”
明月聽了,怔怔道:“什麼,皇后娘娘知道你心中無我,爲何還要趕着讓你娶我?”花純信聽了,說道:“那是因爲她在太子那傷着心了,所以意欲要我給她一個安慰!在皇后的眼中,你我二人自是十分般配!我想她此刻的心定是大好!所以這一時半會的不忍拂了她的意!”
明月便道:“信哥哥,你可知,多演必穿幫!你我現在越是表現的熱絡,可是我以後真的出去了,皇后娘娘豈不是越要氣個半死!這都是何苦呢?”花純信便道:“明月,如今我卻也是沒有更好的法子了!咱們且看以後兒罷!把這眼前緊要的先糊弄過去再說!”明月看了看花純信,心中嘆道:“信哥哥,你可知我的心!只要我人在你的身邊,我爲你做什麼事兒心中都是願意的!”她看了看花純信數眼,說道:“好罷!”
一時二人到了宮中,皇上皇后和趙大人趙夫人果在宮裡早早地預備下了家宴。四人看着花純信和明月相攜而行,萬分匹配,四人四目交投,心中俱是十分欣慰。皇后在席間,拉過花純信,囑咐道:“信兒,好生待明月!萬萬不可辜負於她?”花純信自是又胡亂答應了。
待和明月用完了宮中的家宴,出了宮時,便覺得頭昏昏的,身子也無力,他悄悄一摸額頭,額頭自是滾燙的厲害!他勉強支撐着回到了府中,到了書房,便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明月待要回屋子,聽了這咕咚一聲,回頭一看,見花純信竟昏倒在地上,她立刻嚇壞了,忙忙蹲在地上,問道:“信哥哥,你是怎麼啦?”搖晃了幾下,花純信才睜開眼睛,對着明月說道:“明月,我應該是着涼感冒了!我這人一般不着涼,可一着涼便容易昏厥!”
明月聽了,驚慌道:“昏厥過後呢?”花純信勉強睜開眼皮說道:“得八九天才好!”明月聽了,說道:“可是睡在書房着涼了罷!既這麼着,你還是睡你原來的屋子吧!(這屋子現在就是新房了)”不待花純信回答,便叫了外間伺候着的丫鬟們,七八人費了力,將花純信擡到了新牀之上,明月親自幫他脫了鞋,洗了臉,到了夜間,守夜的丫鬟們也退下出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