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在皇后不停的訓導下,換上了一件得體的王袍。皇后見了,滿意地說道:“你這樣,方纔是堂堂花田國的王爺。趕緊地與我去吧,你舅舅一定心中歡喜的緊,一大家子人也早早兒的等着了!”
花純信‘悲痛欲絕’地看了皇后一眼,像一隻垂死的獵豹一樣,跟在了皇后身後,出了王府。果然,皇后備着的許多禮品已經在車子上了。待皇后上了鳳輦,對着花純信說道:“今日原是你的喜事!怎麼竟是垂頭喪氣的?趕快兒的打起精神來!”花純信依舊悶了聲兒不言語。皇后便道:“算了。你今日也不要坐着你的車子了。橫豎將就着就和我乘坐一輛罷!也不要興師動衆的!這陣仗過大,倒是嚇壞了路旁的百姓!”花純信只得點頭稱是。
國舅爺府邸本就離勤王府不遠,不出一時半會的,鳳輦車可就到了國舅爺府的門前兒石獅子處了。果然,明月的父母早就在門前迎接了,各人臉上都洋溢着喜色。皇后和花純信下了車,明月的父母正要對皇后和花純信行禮,皇后趕緊地說道:“免了。這是自家人。”
花純信口中說了聲:“見過舅舅和舅母。”趙大人趙夫人也趕忙回道:“見過勤王爺。”皇后便攜了趙大人和趙夫人的手兒,說道:“都是些客套禮節,能免則免。不日之後,咱們可就是親上加親了。怎麼明月這丫頭竟不見?”趙夫人回道:“未婚女眷自是不能出來迎接客人,雖然這丫頭自小兒便和勤王熟識,平常也是無拘無束慣了的,但是這樣的禮數兒卻是萬萬不可免的。”
皇后
聽了,便讚道:“正是這話了!我們這樣的人家,若是不懂禮數兒,是定要被這京城裡的人兒看笑話的!”皇后便對着趙大人道:“哥哥。今日是個難得的好日子!我備了些薄禮,權當是給娶兒媳的定親之物,還請哥哥笑納。”
趙大人聽了便道:“豈敢豈敢!”皇后聽了便道:“哥哥還是這般的拘謹。咱們這是在家,這一番客套就不要講了,這些禮物原就是該的!這些都是勤王千挑萬選出來的,說是明月看了一定會喜歡!信兒,你見了未來的岳母和岳丈,倒是說句話呀,平常不是很能胡侃麼,這會子倒是成了個鋸嘴兒的葫蘆了不成?”國舅爺和夫人聽了,自是喜歡的眉開眼笑。
趙夫人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歡喜’,口中喜歡的連連說道:“勤王爺畢竟年輕!想來害羞也是有的!我們明月這會子可不是躲在屋子裡,也沒有出來不是?”
花純信只得苦笑道:“舅母說的是!我原有些不好意思兒!”趙大人便對着皇后說道:“皇后,這外間有些風兒,還是趕緊滴進屋子罷!我已經備了您小時最愛吃的茉莉花茶和潔雲糕。”皇后聽了,笑道:“果然還是哥哥心細,這些年兒,竟都還記着!”趙夫人笑道:“這正是骨肉之情了!”皇后心中高興,攜了花純信,往國舅爺府上正廳而去。
皇后進了廳子,四處打量了一番,感嘆道:“人人都說我的大哥是個清正廉潔之人,我竟還不信!如今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大哥,你這屋子也忒是素淨些兒了!”趙夫人請皇后坐在主位上,府中下
人送來點心。趙夫人親自選了幾塊,送於皇后跟前兒。她口中笑道:“可不就是如此?其實府中也不艱窘,只是皇后還不知,國舅爺這一生便是喜歡這金石書畫,一輩子的積蓄全花在這上面了!我倒是曾略勸過幾次,無奈不聽,這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也就隨了他去!反正日子能過得就行!”
皇后聽了,笑道:“哥哥是我花田國內的金石大家。這四方的賓客上門如雲,想來哥哥也是樂在其中罷!”趙大人聽了便道:“我如今做着內閣閒職。只因這一愛好,倒是弄得世人皆知。唯恐背上了皇親國戚的惡名,所以這家中的佈置便就越發低調兒了!”
皇后聽了,便感嘆道:“哥哥爲我,果然是煞費苦心!”趙夫人連連說道:“皇后,休聽他胡說,什麼煞費苦心,這番如此,倒是更遂了他的意了,我自是知道的!”
三人便閒坐着,敘着家常。花純信挨着皇后坐着,心裡頭不自在,便對着皇后說道:“母后,舅舅舅母,你們請自聊罷,我去這府裡四處走走。”趙夫人聽了,只當他要去尋明月,便笑着說道:“勤王爺去罷!你去尋了明月那懶丫頭來,叫她到這裡啦,見過皇后罷!”
皇后聽了,便拿眼兒正色花純信道:“那便就去罷!明月和我自是常常見着的!既是在了她家裡,你們倒是讓她隨心罷!信兒,你好生地和你明月妹妹說話兒,言語之中,定要透着敬重!橫豎她以後便是你的正妻,你的勤王妃!”
花純信便說了聲:“是。”苦着臉兒朝着這府裡後面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