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雪松看見侯青喊他,二話不說,趕緊追出去。屁顛屁顛的跑到2樓,跟死了跟不上,只聽見侯青在前面跑的聲音。祝雪松罵道:“MD,搞什麼?女孩子跑的這麼快,太離譜了吧?”猛然間,他腦子裡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難道,想廢掉我?祝雪松趕緊掉頭往四樓竄,邊跑邊喊:“孫澤,我撞鬼了,救我啊!”急忙中,前腳被較高的臺階絆倒,往前一栽,臉撞到臺階上,鼻子給撞破了,頓時鼻腔一股熱氣竄出,他趕緊一摸,鮮血弄得滿臉都是。但是他哪裡管得了這些,爬起來繼續跑,根本連劇痛都不管了,而且好像也聽到了什麼話,不過他都不在乎了,保命要緊。
四樓,祝雪松剛探出頭來,就看見一個人趴在地上,侍從室的門開着。旁邊自己的弟弟還在,他稍微安了下心。走上前去,拍拍孫澤的肩膀,沒有反應:“我說你,怎麼睡在這裡啊?”於是祝雪松將他翻過來,“哇!”他嚇得向後面退了好幾步——孫澤,七竅流血,面無表情的死去了。祝雪松,驚魂未定,他連忙衝上去,搖了搖熟睡的弟弟。祝青松沒有事情,依然酣睡着,雪松連忙用手掐了下弟弟的左胸(他熟睡的時候只有這辦法才能叫醒!)青松叫了起來,等他明白髮生了什麼的時候,幾乎嚇呆了。“哥哥,我們逃吧,在這裡也是死,我們逃出去說不定還能活呢。”祝雪松雖然很害怕,但是到底是哥哥,他說:“逃,我差點也給鬼幹掉了,我還等什麼?”他趕緊衝進侍從室,打電話給樓下,這個時候人越多越好。
平靜的夜晚,劇烈的鈴聲,文治、侯青全部心驚肉跳的驚醒。看看錶,侯青大叫不好,趕緊接電話:“喂,孫澤,我……什麼,你再說一遍,胡說,誰信你。文治!”侯青急促的喊道:“孫澤死了!”什麼?!解雷跟文治兩個人差不多同時跳了起來,解雷想上前接電話,文治罵道:“還接什麼電話,走啊!”說完,他拿起槍,將門死命的一推,出門就奔螺旋階梯。文治對侯青叫道:“你馬上打電話給李明,不,直接連接李明的大腦,叫他們快趕來!睡覺……這下全完了!”文治嘴裡面不停的罵着,後面解雷緊跟着就衝出去了。侯青趕緊連接了李明的大腦(她的位置剛好可以覆蓋孫澤和李明兩個地方。)。
二人沉重的腳步震動着這古老的四層螺旋塔樓,不少灰塵落了下來,文治的嘴鼻沾染了不少。但是這一切此刻簡直不值一提,本來起碼3分鐘的路,兩個人2分不到就衝到了。上了四樓,就看見祝家兄弟目光呆滯的坐在侍從室,孫澤橫死在樓梯出口處,王昊不知去向。頃刻之間,文治頓時熱血沸騰,他上前抱住孫澤的屍體,大聲的喊了N遍。解雷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用力向地上打了一拳,他猛然瞥見兩個傢伙哆嗦的在侍從室裡,衝進去,用盡力氣將兩個傢伙暴打了一頓。兩個傢伙反抗了足足5秒之後,就只能抱着頭躲在角落被揍。解雷邊揍邊罵:“兩個豬,叫你們睡覺,MD。我打死你們。”文治痛苦的抓着頭髮,突然通往主人寢室的門開了,華萊士滿臉睡意的說:“你們幾個下人在吵什麼?”他看見有人死在地上,“不就是死個人麼,多少錢,撫卹金,我給!”文治聽見這話,他平穩的放下孫澤,滿臉殺意的站起來,他緩緩的走到華萊士面前,“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華萊士神色傲慢的重複了一遍(可能他還沒有清醒)。“多少錢,你……”他話還沒有說完,文治竟然激動到動用了精靈力量,右手發出白色光芒,拳頭帶着風就轟進了華萊士的肚子,華萊士連聲痛苦的叫喊都沒來得及發出來,就直接被打成了兩斷,而且右手還保持着打哈欠的姿勢。解雷被文治的舉動驚呆了,他停下了拳頭。
“遊戲主人公死亡,任務改變——原定期限內,消滅威廉伯爵!”
文治用沾滿鮮血的手用力的擦了擦眼淚,這一來,血腥味更加刺激了文治的情緒。“文治,怎麼回事,你那裡發生了什麼?”文治大腦裡傳來了侯青的聲音,但是他很不耐煩的跟侯青喊道:“我不想說什麼,你要來就來。”他根本沒考慮更多的東西,他現在只知道,孫澤死了!解雷大步走出來,他盯着文治,怒吼道:“兄弟你夠狠,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你說啊!”他臉紅着,脖子處的血管暴了起來,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吐沫。後面祝雪松捂着嘴巴小聲的說:“我可沒有睡覺,我差點也被幹掉……”文治扭頭看着他,用手指着祝雪松:“你給我閉嘴,十個你都比不上一個孫澤。給我滾!”祝家兄弟很委屈的相互攙扶着,走出侍從室,準備下樓。樓下傳來幾個急速奔跑腳步,其他人來了。祝家兄弟沒辦法下去,只能乖乖的站在旁邊。
第一個衝上來的是李明,他喘着粗氣的問道:“文治,孫澤死了麼?”文治聽了這話,氣不打一處來:“這是誰,誰TM會死的這麼冷酷,一點表情也沒有?”他指着孫澤的屍體,恨不得給李明一下子,拳頭握得緊緊地。接着侯青、齊飛、餘良都到了,他們看見眼前的一幕都驚駭了,死亡或許沒有什麼,但是他們的智囊,唯一能知道該怎麼做的人死了,這一下,整個團隊陷入混亂。侯青十分內疚,她捂着自己的嘴巴,眼淚幾乎要出來了:“孫澤,我……對不起……”齊飛急得團團轉,他晃來晃去,罵道:“怎麼搞的,王昊呢,鳥人死哪去了,還有你們兩個,全部吃X長大的麼?操,那麼帥的男人都死了,還怎麼玩啊。MD,李明,我就說吧,孫澤、王昊跟那個華萊士都有可能死的!你們又不信。”李明眼睛都直了:“這種話誰會相信的,那照你的說法,我們就沒事了?”齊飛立刻答道:“誰說的,我可不敢打包票!”
文治那裡還有心情聽這些,就拿出手中的衝鋒槍,要掃死這兩個傢伙,祝家兄弟,嚇得屁滾尿流。祝雪松趴在地上:“別,我沒有錯,我都沒有看到孫澤出來侍從室,我就被侯青勾引到樓下去了!”“我?”侯青並沒有爭辯,她更多的是內疚:“他胡說……他……” “你放屁,”文治的聲音幾乎可以震塌這個塔樓“小青一直跟我們在一起!”文治,舉起槍就對祝雪松開了火,祝雪松驚恐的叫着,他趴倒在地上。但是他並沒有死,文治槍裡是滅靈子彈,對人就跟打了木頭塊在身上一樣。文治摔掉槍,無奈而痛苦的蹲在地上,就是殺他們一萬遍,也是無濟於事。文治的雙眼緊緊的盯着孫澤,你這傢伙,怎麼就死了呢!李明、解雷上前,扶起孫澤,將他輕輕地放在青松睡的牀上,併合上了孫澤死不瞑目的雙眼。衆人沉默了許久,文治陡然站起來:“王昊呢,侯青,你哭什麼,你給我找找,那傢伙是不是也死了。”侯青點點頭,掃描了一會,她搖搖頭:“沒有,我能掃描的範圍裡沒有。”“再找,”文治朝侯青大吼道“孫澤死了,這個傢伙肯定跑不遠,如果死了,你也要把他找到!”侯青給罵的臉色奇差,她閉上眼睛,噠噠噠,靜寂的城堡下方響起了AK的怒吼,打破這死寂的夜空,文治衝出通向主人臥室的門,居高臨下的看着整個城堡,那裡!主廳右側出來的門口,有個人正拿着槍朝裡面猛射——王昊!文治回頭,衝到祝家兄弟旁邊,用腳踢了下雪松的屁股,雪松被青松扶着坐了起來,他們兩個無辜的看着文治。文治說:“你們拿着我的槍,守着孫澤的屍體,再出差錯,你們準備從那裡跳下去吧。走,下去支援王昊。”說完,他第一個衝下樓去。
一幫人匯合在衛兵房,文治想朝王昊咆哮,不過還是忍住了,平緩而有力的說:“王昊,你保護的孫澤呢?你怎麼自己殺到主廳去了!”王昊驚魂未定的說道:“我們遭襲了!”接着他將情況說了一遍,但是對他自己傳送的事情,變成了衝下樓的時候,屁股後面多了很多鬼魂,他邊撤邊打,殺到了主廳,並且聽到了有人戰死的提示,所以決定從右側出來,回頭叫醒文治。王昊說:“孫澤死了?”大家默默地點點頭,王昊又問:“任務怎麼變了,你幹了什麼?”解雷略顯氣憤的說:“他憤怒的把亂放屁的華萊士殺了!”王昊低下頭去,他很難受。王昊內心不停地在給孫澤道歉,他輕聲的問道:“文治,現在怎麼辦?”“鬼知道!”文治悲痛中夾雜着迷惘。恩,看見旁邊的侯青,一臉內疚,彷彿她把所有的失誤都怪到自己的頭上。此刻,文治總算有點平靜下來:“侯青,不怪你,孫澤都沒辦法逃脫,你就更沒有辦法了。MD!”文治憤怒的朝地上吐了口吐沫。解雷更加憤怒的從空間袋裡拿出來3個瓷盤,然後狠狠的摔在地上!
侯青哭了,文治這個時候才覺得剛纔罵的太重了。這個小女孩,似乎再危險的地方,都沒有哭過。她絕對不是因爲害怕而哭,僅僅是因爲對孫澤的死的內疚,她將所有的責任全部歸到了自己的頭上。不停的說到:“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睡覺的。”這一刻,大家都沉默了,他們圍在侯青的旁邊,居然閉口不談孫澤的死了,全部都在安慰她。
好不容易纔勸住,衆人又商量了一會,決定從現在開始都不分開,明天早上先把孫澤安葬了再說。餘良突然冒了一句:“有必要把華萊士·威廉的東西翻出來看看!孫澤之前就提到,他有貨!”文治點點頭,衆人出發,進入螺旋塔樓。文治邊走邊想:“孫澤這麼聰明,爲什麼會犯這種錯誤!王昊的描述不能說明當時孫澤看到了什麼。如果我是孫澤,肯定不會跟王昊分開的。但是究竟是什麼原因,孫澤會允許王昊離開。難道孫澤也跟王昊一樣,產生了幻覺,王昊消失了。”文治越想越亂,他根本沒辦法分析出來,此刻他多麼希望死的人是祝家兄弟,然後孫澤在旁邊跟他分析啊,可是,孫澤此刻只能安靜的躺在牀上,再也不能說話了。
文治、侯青、解雷三人進入華萊士的房間,在他的枕頭底下找到了一份英文寫的遺書,以及城堡的地圖,還有那一串紅色柄子的鑰匙。地圖跟孫澤畫的一樣,不同的是孫澤做了標記。仔細看了一下,第一:那個稱爲禁堂的地方,華萊士的圖上有一個很奇怪的標記好像是一個小孩揹着十字架,但是如果轉180度看的話,卻像一個圖騰崇拜的標誌。第二:衛兵房和主長廊之間的牆體內有一個紅點的標記。研究生水平的文治,很快的翻譯出來遺書的大體意思:首先講了前任主人快死了,然後一段對華萊士·威廉的讚美之詞,最後講了繼承遺產的事情。文治心情很不好,雖然他恨孫澤的自殺性計劃安排,但是卻更加離不開孫澤的絕境逢生般的計謀,所以翻譯出來之後,就將文稿丟給了李明他們。自己坐到一邊去,抽起煙來。
凌晨2點。李明他們討論了半天,餘良摳字眼式的發現一句話很不自然:我親愛的侄子,禁堂裡供奉着我們的祖先,你必須去祭拜他們。但是請記住白天去祭拜,晚上不要去。餘良拿着文稿,對所有人喊:“你們看,這句話太不對頭了,我們祭拜都是白天,晚上幾乎不會去祭拜,他裡面卻明確指出不要祭拜,說明那裡晚上就是問題發生的點,而且是無法躲避的。”餘良的嘴裡黑黑的牙齒,讓其他人足足嚇了一跳,那牙齒,可以說是黑色恐怖!而且根本就沒有習慣成自然的說法,可以說,餘良黑牙一出,誰與爭鋒?即便大家知道了,但是還是嚇了一跳。對於餘良剛纔的話,除了旁邊的文治聽的比較清楚,其他人都被他嚇到了。
哼,文治腦子裡一發熱,扔掉菸頭:“還等什麼,走!”旁邊解雷二話不說,背起槍就要跟着文治下去了。這個時候,一直保持沉默的王昊說了:“不行,你們不能去!”他每個字都說的擲地有聲。文治站住了,他回過頭看着王昊:“爲什麼,孫澤都死了。我們不趕緊下去滅掉什麼禁堂,難道還準備去陪孫澤麼?”王昊站起來,很沉重的說:“你難道剛纔沒有聽我說麼,你此刻去根本就不可能做什麼。我如果能看的見實際情況的話,孫澤會死麼?你現在去不但什麼看不到,說不定連回來都不可能了!你想死,別在這裡拖別人下去。”“那你說怎麼辦?”文治帶着濃重的火藥味喊了出來。王昊,又坐在了角落:“或許,我們該等到明天早上,明天早上,我們就去看看這裡的問題,說不定還能把這裡給毀了!”旁邊李明說:“對,我想既然他現在沒有出來攻擊我們,就說明他認爲實力不如我們,所以王昊講的對。或許這個傢伙躺在什麼棺材裡,我們只要躲過了今晚,明天早上,給他放把火,不就了結了麼?”文治沒話說了,他扔下一句話:“我累了!”一屁股坐到牀上。
齊飛一言不發,目光有些呆滯,與之前的形象大相徑庭。文治看到了他,心想:他預言誰會掛,誰就一定會死!瞧他那樣,這次,我們可能真是死定了!靠,那麼,王昊?不會的,王昊一定不會再有事,我會一直看着他的。齊飛,我就不信你這個邪了!我能保護小侯,就一樣能保全其他的隊員。可是,他自己也不敢打包票啊。算了,寧可信其有吧。文治打定了主意,一定要緊盯着王昊。
……
第一縷陽光照射進四層螺旋塔頂端的時候,負責站崗的齊飛、餘良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起牀啦,該幹活了!”文治,第一個從牀上跳了下來,他壓根就沒怎麼睡,他憋了一肚子火。所有人都起來了,除了祝青松,解雷準備上前揍他的時候,祝雪松趕忙抓了下他的左胸,那臭小子,彷彿給針刺一般,跳了起來。文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抱起戰死的孫澤,跟衆人下樓,至於華萊士的身體,早被解雷從四層窗口給扔了下去。
有
些冷,凌晨的時候,下了大雪,當他們打開螺旋塔樓的門時,這裡變成童話世界裡的冰雪城堡。陽光透過冰凌時折射出來炫彩的光芒,使這裡成爲晶瑩剔透的世界。或許這是上天給孫澤安排的最好的長眠的墳墓!文治低頭看看孫澤,雖然他被合上了雙眼,但是面部肌肉沒有任何扭曲。李傑搖了搖頭:“這傢伙,是不是人啊。什麼表情都沒有!”文治嘴角瞥了一下,這就是孫澤,冰冷是他最好的形容詞,文治的心情更加沉重了。選在廣場的中央,替孫澤弄了個冰雪墳墓,文治帶頭在孫澤的墳前喊道:“孫澤,你好好的睡一覺,我一定會報仇的。”每個人都對孫澤說了最後一句話,王昊什麼也沒說,只是簡單的拍拍孫澤的墳。解雷蹲在墳前,從口袋裡拿出一大塊牛肉:“哥麼走好!”……
文治走到侯青的旁邊:“侯青,對不起,我昨天情緒失控,對你大喊大叫,抱歉。”“沒事的,孫澤的死,我也很難過。文治,接下來就看你的了。”看着侯青充滿信任的眼神,文治突然覺得侯青沐浴在清晨的光輝之下就如仙子,潔白的肌膚宛如羊脂玉。或許是氣溫有些低,讓她的臉蛋由內而外透出些許紅暈,就似仙桃尖之點粉,又如荷花瓣之水潤。雙眸亮如明星,神采飛揚。這種眼神,不需她有任何表示,文治也願意爲之赴湯蹈火。這一刻,文治的心立馬飛竄到100跳/分,他立刻恭敬的站到一邊,輕輕的點頭致意。侯青被他的行爲給弄得糊塗了:“你幹嘛啊?好啦,別看了,大家都看着呢!”侯青輕輕的從文治的身邊劃過。她在笑?文治細細的感覺着侯青發間泛出的點點飄香,一時竟難以迴轉。
啪。文治的嘴巴上捱了一傢伙,不重。王昊淡淡的說到:“侯青是好,可是現在孫澤死了!”哦。文治被打醒了,剛想提醒王昊什麼保重之類的話,他就走了過去。文治自嘲的笑了笑,這都什麼時候了,難道孫澤還不如侯青的一根頭髮麼?剛纔還信誓旦旦的,現在就因爲看了小侯一眼,居然就將現在這種情況給拋到了九霄雲外。“小丫頭,我完了!”
(簡單的葬禮結束之後,衆人臉上回歸了平靜,此刻孫澤將會被封存在心裡)
衛兵房。桌子上放着那張圖,開始商量接下來怎麼辦。對於接下來的目標,似乎聚焦在那兩個點上。反正大家不想單獨行動,所以舉手表決,最後選擇先去禁堂看看。
地圖上,禁堂在整個城堡的最裡面,在螺旋塔樓的左邊。文治將地圖合上,揣在懷裡:“侯青,還是要麻煩你。當我們進入禁堂之後,你要負責掃描附近有沒有精神體。因爲我們是看不到的,所以要靠你。必要的時候,你可以將掃描圖像鏈接給危險臨近的人。”侯青點點頭。衆人眼睛齊刷刷的看着文治,希望他能在給出類似孫澤那般指揮,但是文治停止了。李明說:“切,裝深沉!”大家轟然一笑。
很快到達禁堂前面。第一眼感覺就是莊嚴,甚至有一種壓抑感,外形有點像縮微的雅典衛城神廟。8根白色石柱支撐着沉重的門沿,門口兩個中世紀鎧甲武士雕像,大門在石柱後面——黑色發亮的鋼鐵大門。文治,那種感覺又來了,直覺告訴他,禁堂裡面有邪惡的東西。當他走過那兩個武士的時候,一種陰冷的寒意,讓文治不禁身體抖了一下。大門鎖着,文治看了看幾把紅柄鑰匙,試了試,大門咔了一聲。文治、李明合力將門一推,大門轟的向後開了下來。餘良低聲的說:“弄什麼神秘,還禁堂,分明就是教堂!”不錯,這個房子裡的佈局跟普通的教堂沒什麼兩樣,唯一不同的是房間正中不是十字架,而是一個符號。文治皺了皺眉頭,感覺這個符號似乎看過。解雷說:“還等什麼,搜!”衆人四散分開,齊飛走了幾步,停下來:“搜個屁,就這麼大點地方,除了椅子就是講臺,什麼都沒有!”文治對侯青說:“你掃描一下!”一會兒,侯青搖搖頭,“找不到任何精神體,文治,或許要到晚上才能發現!”祝雪松說:“到晚上,來送死啊?”啪,解雷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他的後面,一記嘴巴:“你在說死,我馬上把你鎖在這裡。”祝雪松揉了揉嘴巴,不說話了。文治看着殿堂正中的那個標記,感覺這裡一定有問題,或許正如侯青所說,那髒東西白天沒有任何徵兆,就是防止被破壞的。王昊說:“是不是有什麼機關,觸發機關,就能找到什麼伯爵的遺體!”一句話提醒了大家。於是不約而同的各自尋找,搖搖椅子,動動扳手,轉轉燭臺,但是一無所獲。解雷呆呆的站在禁堂中間,他看着那個符號,猛然間,他拉拉文治:“文治,你不覺得那符號?”文治被拉,扭頭一瞥,一瞬間他意識到了什麼,他趕緊打開地圖。又對照了那個符號,對了!文治叫了起來。
所有人回到文治旁邊,“大家看看,這個符號,就是地圖上那個標記的下半段!”餘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點頭:“你這麼一說,我覺得太像了。大家尋找一下有沒有什麼十字架之類的東西。”又一陣亂找,結果還是一無所獲!李明想到了什麼:“大家記得麼,孫澤曾說過,主人辦公室要注意。或許十字架在那裡!”文治眼前一亮,對!
於是大家出了禁堂,天公不作美,天空又陰了下來,似乎要有很大的暴風雪來臨一樣,衆人加快了步伐。進入了長廊,走到畫像的時候,文治陡然感覺左手的一幅畫給了他很大的壓力——孫澤之前看到的那個年輕的威廉也就是華萊士的小叔叔的畫像。文治心說:“怎麼他的眼神是那樣的蒼老,似乎我們的到來擾亂了他的寧靜。”文治有一種感覺,這個長廊並不是筆直的,他回頭看了看,並不能完全看見螺旋塔樓的入口。
所有人飛快的穿過長廊,到達主廳。衆人一刻也不肯停留,如果不在日落之前完成一切的話,到晚上就要忍受煎熬了。他們來到主人辦公室前,文治用鑰匙打開了門。辦公室很簡樸,偌大的房間裡只有正中的那個豪華的文案,左手有一個書架,右手三個單人沙發圍着一個圓形茶几。辦公室後部就是一面很大的玻璃窗,視野十分寬闊,城堡的後半部大部分都能看到。文治要大家檢查一下辦公桌各個抽屜,卻沒有任何發現。文治悵然的走到窗前,看着外面,不自覺的又抽起了煙,孫澤的死似乎讓他沾染上了煙癮。主長廊很直啊,可是爲什麼我在裡面的時候感覺他並不是筆直的,有小小弧度,他想到孫澤說過的一句話:“城堡裡有暗格。主長廊的光線分配有問題。”想來想去,文治也得不到什麼結論:“我想回主長廊看看,地圖上的紅點是什麼,我們也要去檢查。你們誰跟我去?”解雷,李明,侯青都要去。結果,文治跟解雷、李明去了,侯青作爲團隊的眼睛,不能隨便外出,掃描到文治他們就可以了。文治剛要走,侯青湊到他跟前,輕聲的說道:“文治,你以後不要抽菸了,好麼,我可不希望你的牙齒變成餘良那樣。”文治堅決的點頭:“小青,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文治突然間感覺十分良好,對侯青的承諾相當的美妙。
三人出了辦公室,直奔長廊,天陰了,大廳光線很暗。三人快速進入長廊,沒走多遠,文治眼角邊晃了一下,明顯一個白色的人影往前面跑了。“你們兩個看到了麼?”解雷抱緊了槍,“MD,看來我們要注意了。”文治趕緊動用了精靈力量,身體微微發出白光同時腦子裡想着侯青:“侯青,能感覺到我麼?”沒幾秒,“什麼事,嚇了我一跳,我感覺到有個很強烈的精神體,原來是你啊。”文治趕緊說出了剛纔的情況,並要求侯青往前方縱深探查,得到的回答是前面很好,什麼都沒有。文治要求侯青時刻注意他們三個人的動向,三人緊緊靠着,握緊了槍,生怕出現突然問題。
陰天,長廊似乎出奇的陰暗,文治無意間看看右側的照片,似乎每一個照片都有問題。沒走多遠,文治就感覺長廊左側的花園裡有什麼,他扭頭看過去,似乎外面天已經黑了,花園彷彿籠罩在一種很濃的黑霧裡面。文治癒發警覺,“解雷,李明,我們三個走的靠近點,李明你負責看着後面。”突然間,李明發狂的大叫起來:“文治,你回頭看,後面沒了!”文治、解雷二人飛快的轉過頭去,他們的後面居然變成了一堵牆。文治再次想聯絡侯青,他發動精靈力量三秒了,沒有任何迴音。“糟了,我們有麻煩了!”解雷趕緊朝牆壁開了幾槍,被厚實的牆壁擋了回來。文治咬着嘴脣,他回頭看看通往螺旋塔樓的路還有,可是後面,絕對不是所謂的幻覺這麼簡單的,怎麼辦?文治突然變得緊張起來,後面李明突然拍拍文治的肩膀,“考慮什麼,跑啊,趕緊離開這裡,三個一起走。”話說完,李明自己頭也不回的端着槍向前面衝去,文治猶豫了一秒不到,他也向前衝鋒過去了。混蛋,李明跑的比什麼都快,想到第一場戰鬥,李明竄到前面的樣子,文治一肚子氣,臭小子,我看你往哪裡跑!文治撒開腿,就向前追李明而去。
當文治氣喘吁吁的停下來的時候,他後悔了,前面根本沒有任何人,路更加沒有盡頭,他的身後永遠是那堵牆!完了,文治嘴脣咬的更緊,該死的,我被叮上了。怎麼辦,難道我馬上就要去見孫澤了?文治左右看看,場景就跟剛纔他開始跑的時候一模一樣。文治火了,他端起槍對牆上掛的畫掃射起來,由於是滅靈子彈,所以沒有那麼大的破壞力。呀,他乾脆對每一幅畫掃射,叫着:“我到要看看,是誰在作怪!”邊跑邊攻擊畫,並且注意他所攻擊的目標的臉。當他掃射完一輪,又看到初始的畫的時候,他絕望了。他依舊沒有走出這裡,文治低下頭去,假象!嘴裡裡面唸叨着,“有本事出來啊,弄這些,叫你嚐嚐我精靈力量的厲害!”說完這句話,他猛然想起了什麼:不,爲什麼現在我感覺不到任何危險呢,壓根沒有當時我站在禁堂那裡的那種壓抑感。當他再次擡頭的時候,隱約感覺左眼角有一個白色的東西晃了一下,那傢伙在花園裡!文治罵道:“白癡,我在這裡鬼轉什麼!”說罷,他朝着左側的窗子用力的一撞,咣噹,文治破窗而出。(那個白色的傢伙實際上是主人的孩子的靈魂,是個善良的,但是被主人殘忍的殺害了。遊戲中玩家要中招之前,它或許會出來幫助玩家。)
文治趕緊檢查身上,太巧了,沒有看到明顯的傷痕。不過他一點也樂不起來。花園籠罩在一層濃厚的黑霧之中,能見度不足5米。他四處走動,根本不分東南西北。內心十分着急,“究竟要搞什麼鬼。”這時他發現他正前方,站着一個白色衣服,白色頭髮的小孩子,由於剛好處在這黑霧中的模糊界線上,顯得若隱若現。文治朝着它喊道:“你想幹什麼,要打就打!”說罷,文治掏出了塞滿滅靈子彈的AK 。那個小孩彷彿知道什麼,淡然的向後退了一步,消失在迷霧之中。文治急了,他朝前面追過去,當他衝了七八米之後,發現自己已經走出了迷霧,而他回頭一看,所有的變回了原貌。花園、長廊,還有一幫人團聚在長廊的中間。文治迫不及待的衝過去,大家也看到了他。解雷叫道:“你這個傢伙,怎麼突然從我們眼前消失了,就連侯青也掃描不到你!”文治跳進長廊,將他所見所做的講了一遍,所有人都聽的一愣一愣的。餘良問到:“這麼說那個小孩子對你沒有任何惡意?!”文治也不清楚,“這裡問題大呢,侯青,當時你掃描的時候,有沒有發現花園這裡有什麼東西阻礙你的麼?”侯青點點頭:“有一種屏蔽,或許你看見的那個小孩子要告訴你什麼。”王昊,皺着眉頭說:“文治,說不定當時我們所有人都被矇蔽了,你運氣太好了。”說完他低下頭去。(他一直對昨晚的事心存莫大的歉意)
(到底小孩子站在這裡是什麼意思呢?而且,即便對我沒有惡意,也沒有必要讓我跑那麼多冤枉路啊?難道,這個小孩在考驗我的智商?MD,這也太小兒科了吧!)
下一步該怎麼辦,衆人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似乎有了孫澤以後,他們沒有必要再動腦子,現在一下子他們不知道怎麼辦了。衆人爲防萬一,決定再也不分開行動。這個時候李明提出了一個建議:“規則並未禁止破壞這裡的東西,那麼我們何不乾脆現在就一把火把禁堂燒了!”此言一出,齊飛第一個叫好,這個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偷來一瓶紅葡萄酒,灌了幾口,接下來準備開工了。解雷也點點頭,文治看了看一直古怪的王昊,這個突然變得寡言少語的傢伙也象徵性的點了點頭。
衆人飛奔禁堂。
穿過大門,文治也不管什麼危險的預感了,他第一個帶頭把禁堂裡的桌椅推在一起,齊飛狂熱的撕扯下窗簾、幕布,並大笑着點燃了火,並且指導別人怎麼樣縱火,如何縱火才顯得有水平!那種表情,簡直就是在享受。解雷湊到文治跟前:“齊飛是不是有點過火了,肯定心裡有問題!要換以前,我肯定把他抓起來。”文治點點頭,衆人在濃煙滾滾中,離開了禁堂。爲了預防萬一,他們退到了螺旋塔樓裡,觀看着火勢,齊飛喝着酒,欣賞着烈火,哼着小曲,好不愜意。陰沉的天氣,這場大火,似乎燒掉了一切煩惱,給了這幫人一種心靈的寬慰。
時間過得飛快,禁堂燒的差不多的時候,也已經接近傍晚了。不過那裡似乎並沒有付之一炬,但是能燒的,都燒了。既然主任務沒有完成,就說明這個火基本上是沒有效果的。衆人商量了一下,選在衛兵房過夜,那裡場面寬闊,便於靈活躲避。晚上也不方便進攻,只能防禦。
草草吃完晚飯,衆人就開始吹牛,除了王昊。他抱着頭躺在牀鋪上,面色很沉重。侯青被命令強制睡覺,免得到時候用她的時候,再犯錯誤。祝雪松想靠着侯青坐下來,被文治用槍抵着腦袋趕開了。文治心想:“我還沒有這麼膽大,敢睡在侯青旁邊,你TM居然這麼牛啊!”
(廢話少說,10點多鐘,牛吹的差不多了。開始輪流值班了。)
第一撥是齊飛、李明。齊飛拿着紅酒,說什麼現在不喝待會沒得喝了。被李明一把奪過酒瓶摔到外面去了。齊飛笑了笑,我不喝行吧,說罷,拿出來一隻燒鵝,開始吃起來,旁若無人。李傑沒轍了,扔下來一句話:“只要你不影響戰鬥,我不管你。”“恩,怎麼也要弄個飽死鬼!”
11點到1點,文治、王昊、解雷。
文治抱着槍坐在衛兵房的門旁邊的椅子上,也不想說什麼,這天氣陰了一天,晚上感覺挺寒冷的。寒冷催發睡意,所以文治腦子開始出現鬆弛,不過只要有什麼聲響,他就立刻充滿精神。王昊、解雷則是一左一右看着大門,都是槍口對外。
11點42分。王昊搖了搖頭,舒緩了下呼吸。這兩天來,他一直憋悶,使得他現在有點魂不守舍。腦子裡不停的浮現出當時他和孫澤被困在4樓的情景,雖然他努力要求自己鎮定,但是事實上他卻越發緊張。當他再次搖頭的時候,他看見門右邊的窗戶外似乎站着什麼東西,王昊頓時十分緊張,他叫了叫文治和其它人,但是他們似乎都已經睡着了。任他王昊大聲叫喊,也沒有反應。王昊趕緊去搖侯青,但是侯青方向除了空空如也的牀鋪,什麼也沒有。王昊雖然緊張,但是他還是想着孫澤說過的話,現在他看見的就是假象,於是他乾脆閉上眼睛,什麼也不想。但是沒過2秒鐘,他就頂不住了,因爲他想到了孫澤那張七竅流血的臉,孫澤痛罵他臨陣逃跑。王昊,解釋了幾句,就說:“你別怪我,我不逃,我們都會死,我走了還能幫助其它人。”外面那個東西大搖大擺的移過來,王昊看清楚了那人的面目,就是年輕的威廉伯爵。王昊冷笑着,端起槍朝它開了幾槍 ,伯爵似乎中彈了,他痛苦的向後退去,王昊,從牀上跳下來,“你別跑,看我不幹掉你!”
(都是王昊的幻覺,他的精神幾乎崩潰了。)
文治正在閉目養神,突然就聽見王昊咚的一聲,從牀上跳了下來。“王昊,你要幹什麼,你要去那裡?”文治衝上去抓住王昊的肩膀,王昊似乎感覺不到文治,他繼續往前跑。文治一驚,這傢伙,他遇到麻煩了。於是文治乾脆重重的給了他一拳,王昊噗通向前倒在了地上。他回過頭來,舉槍就要射擊,一看是文治,他說:“快,我打傷那個傢伙了!”說完跳起來就追過去,文治一看,沒有辦法了,不過去幫他,王昊也要掛。他回頭喊到:“解雷,你叫醒所有人,幹活了。要侯青跟蹤我!”
文治跟着王昊就跑,那傢伙,奔跑的速度絲毫不比李明慢。文治氣的要命,他怎麼一個人也跑不過呢。“文治,你們去哪,你們麻煩大了……”文治聽到侯青的精神呼喚,但是當他詢問的時候,一切中斷了。“王昊,你回來,危險!”任憑文治再怎麼呼叫,現在那王昊絲毫沒有任何之前的萎縮,他發了瘋的追趕着什麼。文治咬了咬嘴脣,他必須跟過去,王昊不能戰死,他是主力!我就不信邪了,齊飛說誰死,誰就死啊!
侯青那裡。“糟了,精神掃描被屏蔽了。他們危險!”侯青焦急的喊起來。解雷拉了拉槍栓:“走啊,攻擊那個屏蔽區域,不救他們,我們都要死!”李明、解雷帶頭衝了出去,祝家兄弟想留下,聽到餘良淡淡的說:“或許留下還是死!”兩個人不知道從那裡來的勇氣,跟着衆人就衝了出去。
“王昊,你給我站住!”前面王昊已經快脫離文治的視線了,現在文治再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心有餘而力不足。
前方,文治心怦怦的直跳,那裡,太危險了,可是王昊這傢伙是不是瘋了。哈哈哈哈,前方傳來了王昊瘋狂的笑聲,還有拼命掃射的聲音。文治加緊了腳步,十多秒,文治衝到了前面。禁堂!文治腦子裡嗡的一聲,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大叫不妙。只見王昊拿着槍朝一根一人多高的石柱狂掃,文治衝上前去,打了王昊兩巴掌:“你在幹什麼!”王昊精神有點不正常,他指着石柱喊道:“文治,快,快乾掉它。”文治使勁的搖了搖王昊,猛然間,文治感覺腦後有什麼東西,他死命的抱着王昊往前面一趴,嗖!只聽一聲輕輕的彷彿清風劃過薄紙那種聲音,文治的後背給拉開了一道口子。一種刺心的疼痛,文治強忍的,回過頭去——左邊的石鎧甲武士兩眼刺出深紅色的兇光,緩緩的走向文治他們,每一步,都令文治心顫。
王昊,此刻才略有清醒,他端起槍就對那個傢伙掃射,滅靈子彈根本就沒有任何效果,全部掉在地上。文治開始還不信,等他掃完了一梭子才明白,自己的子彈跟王昊的一樣。怎麼辦,逃吧!文治拉起王昊就逃。可是他往哪裡逃,他的四周是一圈厚厚的石牆。王昊緊張的說:“文治,我們的視覺被矇蔽了,逃不出去了,因爲你看到的都不是真實的。可能是這個傢伙干擾了我們的腦波。”說完,王昊從自己空間袋裡拿出一個閃着幽藍色光澤的手套,“文治,你讓開,謝謝你!現在看我的了。”說罷,一道彩虹劃過王昊的身體,他衝過去,就跟鎧甲武士打起來。那個看起來笨重的武士,身手還挺靈敏,它看見王昊奔過來,右手大劍揮過去的同時,左手將盾牌提了上來,護住自己的胸部。王昊一個側身,躲過劍刃,近身跳起來就用帶着手套的拳頭給了大傢伙的腋窩處(沒有石甲)一拳。大傢伙彷彿受了嚴重的撞擊,往前衝了2步,但是它立馬回身就砍,王昊剛好落地,再一個衝鋒又一拳打到武士的腹部,似乎沒什麼效果。王昊用左手摸了摸右手,看來打在石頭上的滋味不太好受。這時武士的左右手剛好形成一個圈,一收縮準備抱住王昊。王昊,那可是真功夫,他一個騰空左腳踹在武士腹部,藉助反彈力,向上一跳,不但躲過了雙臂,反過來重重的給了武士面門一拳。這一拳,深深的打進了武士的臉裡。王昊抽出手,向後跳了一大步。只聽武士發出一種悲哀的嚎叫,轟,諾大的身軀,直挺挺的趴在了地上,騰起一片灰土。王昊,那個強悍的男人,直到現在才真正震撼了文治。
王昊朝文治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文治準備走過去,擁抱這個真正的猛男。“啊!”王昊一聲慘叫,伴隨着一種金屬碰撞撕裂的聲音,他整個人被一把大劍給刺穿,並被踹飛,向文治方向飛了好幾米。他的後面站着另一個兇殘的鎧甲武士,手裡拿着一把血淋淋的大劍,大劍尖處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打磨過了,王昊居然是被它用這個類似於圓棍的東西頂死了!它可不管誰死誰活,繼續慢慢的走向文治。文治上前蹲下抱住王昊:“混蛋,你隱瞞這麼久!”王昊無力的擺了擺手:“文治,你走吧,我不行了。該死的,居然死在這裡!我,我還沒有發揮呢!太大意了。”文治輕輕的搖搖頭,“你給我撐着,幹掉伯爵,我們一起回去!”文治站起來,儘管他背後受了傷,但是他能頂住,腦子裡就想着廢掉這個石武士:“蠢貨,我不像這傢伙這麼有手段,我們來硬的!”文治扔掉了槍,那東西沒用。呼,文治深呼吸了一口氣,內心一肚子火,混賬,死了孫澤,王昊也危險了!文治握緊的雙拳,透出微微的白光——精靈生命力量,文治現在能自主的控制這股力量了,不過還需要緊張憤怒的氣氛。
鎧甲武士上來就從文治右邊橫着一劍下來了。那把石劍雖然不鋒利,但是就這麼砸在血肉之軀上,誰也受不了。文治向右後方一跳,躲過了劍鋒。不等它回收大劍,文治整個人就衝上去了。武士趕緊用石盾擋住文治進攻的方向,此刻文治也沒有了任何退路,他只能硬博,他直接對武士拿盾牌的手腕一拳,生命的力量轉化爲強大的進攻能力。給手腕砸下去一個深深的坑,還差一點就能將它擊斷。武士似乎有點感覺,它憤怒的拿盾牌用力一撞,文治被這石盾撞得向後飛出了好幾米,正好倒在奄奄一息的王昊旁邊。王昊無力的看着文治,痛苦的笑了笑,嘴裡吐出來一口血:“文治,用我的手套……快!”文治正在使用精靈力量,所以身體的傷害可以用他的生命來抵充。他趕緊拔下手套,帶在了右手。頓時,他就感覺自己的精靈力量跟這個手套很好的融合在了一起。“笨豬,看我廢了你!”他右手的那個幽藍色手套融入了精靈力量之後,顏色變得明亮起來,發出淡藍色的光澤。石武士靠了上來,這次它舉起劍,正對文治就劈了下來,這劍好躲,文治整個人一閃,呀,“這拳是替王昊報仇的!”文治用盡力量對拿劍的手臂就是重重的一下子 。石武士發出極端痛苦的嚎叫,它的整個右手,不,是整個右小臂,給文治直接打裂了,力量太強了。可能是手套加上精靈力量的緣故,使得對這個靈類怪物的殺傷力變大了。文治嘴角露出笑容,武士笨重的向後退了一步,文治跟上去,跳起來:“滾!”一拳把武士的脖子打折了,石頭築的腦袋,咚的一聲,落在了地上,武士立刻半蹲着不動了。“擊敗幽靈戰士,獎勵金幣1000,功勳1.”整個戰鬥時間僅僅短短的2分鐘不到。生命力量的開動,文治的拳頭一會兒就恢復了。
文治趕緊停止了生命力量,他知道這玩意雖好,但是不能多用,文治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面鏡子,35歲以內。“看來,升級了之後,消耗要少的多。”文治趕緊走到王昊旁邊,王昊眼睛裡透出極度疲憊的神情:“文治,謝謝你。你是好樣的。不像以前的隊伍!”文治疑惑的看着王昊:“以前的隊伍,你說什麼啊?”王昊又痛苦的咳了一口血:“文治,是的,我是前一批隊伍的倖存者,前一批厲害的人很多,但是很不配合,哈哈……都死了,我沒辦法,只能學了個逃命的技能——傳送術……不說這些了。文治,還記得青龍好漢麼?”文治點點頭,就是那個犧牲自己救了全隊的傢伙。“呵呵,事實上,是我害死了他,當時那顆雷落在了我腳下,我一腳踢給了他……咳咳咳。文治,對不起,是我爲了逃命,拋棄的孫澤!”啊!?文治聽到這句話,他驚呆了。他雙手緊緊的抓住,更確切的說是掐住王昊的手臂,但是看見將死的王昊,文治更多的是難受!“文治,啊……來不及了,本來我想跟你說些空間的其它玩法,看來當時真應該跟你們分享……文治,手套送給你了,空間袋也給你。記得……要相信……大家……大……”王昊噗的再次吐出了大量的血,他的身體已經全部染紅了,隨着王昊再次劇烈的抽搐,噴出了一大口血,他嘴裡輕輕的說到:“林輝……”然後,頭一歪,王昊死了。文治抓了抓頭髮,失了神似的搖了搖頭,眼眶溼了。“團隊成員——老男人已經戰死。”雖然沒有扣分,但是文治此刻腦子裡一團麻,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就呆呆的坐在王昊的旁邊,不停的擦拭眼淚。齊飛,你TM就不能說些好話麼。
“文治,文治,你能聽見麼?你那邊怎麼了,王昊戰死了?”侯青發現精神屏蔽結束,立刻連接了文治的大腦。文治沒有搭理她,一會兒,衆人都到了。文治站起來,兩眼紅紅的:“混蛋,怎麼現在纔來,還玩個屁。”文治癱坐在地上,那種滋味,彷彿盼望了一年的美食,吃到口才發現是壞的。“不好,大家注意了,禁堂裡面有很多精神體出來了!”侯青大叫起來,文治擡頭看着禁堂,廢墟中,看見了裡面鑽出來一個透明的漂浮物體,後面陸陸續續出來很多,鬼魂!文治站起來,他撿起自己的槍,就對它們開火。青松、雪松二人開始往後面跳了幾步,大呼小叫,但是一分鐘不到之後,他們明白了,現在喊叫不能起什麼作用。於是跟着大家,鬼叫着朝鬼魂開槍。鬼魂遇到滅靈子彈,呼的化成一縷青煙消失了。其他人也幾乎同時展開了攻擊。“後面!”李明大叫着,他回身就打。禁堂周圍的地下不斷冒出似乎是衛兵模樣的鬼魂,很多。文治掃完了一梭子彈,索性把槍一扔,帶着手套,衝過去,鬼魂一旦被那個手套擊中,也消失了。但是更多的鬼魂涌了出來,文治不清楚這些鬼魂的具體攻擊效果,但是他能感覺到它們的戾氣。“撤!”文治順手撕碎了一個鬼魂之後,要大家朝花園的方向撤退了。衆人邊撤邊攻擊,雖然鬼魂不會躲避子彈,但是移動速度很快,前仆後繼,漸漸的就要碰上這幫人了。
“啊!”侯青,痛苦的叫了一聲,關鍵時刻,居然摔倒了,累的!侯青消耗了太多的精神力,反應有些跟不上了。文治頭皮發麻,侯青後面追來很多鬼魂。文治腮幫動了動,一秒鐘內,他做出了決定。“掩護我!”文治大吼着,就奔向侯青,他的後面,解雷第一個反過來朝鬼魂狂射。此刻侯青正在拼命的射擊,文治衝了過了,一拳就滅了侯青側面的一個手拿大斧的鬼魂。他過去扶起侯青,嗯?這些鬼魂怎麼讓開了?就聽見後面有人喊:“上面!上面!”文治回頭看,發現鬼魂彷彿躲避什麼似的往後撤了,危險!文治感覺頭頂有強大的東西,他擡起頭來的瞬間,一個黑影,如餓鷹撲食般抓住文治的後背,把他往上一帶,文治就騰空了。“哦,不錯的食物!”文治側過頭去,一個經典的西方吸血鬼形象的傢伙正抱着文治,貪婪的目光,它張口就咬向了文治的脖子。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