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那些財力有限的散修,或是小宗門的長老、門主,望着那些有實力的人,大聲叫價,心中只能有羨慕的份。
要是他們能夠得到這個丹爐,回去煉丹收徒,恐怕要不了幾年,不僅自己實力暴漲,宗門的實力,也能足足擴張一倍!
天器級別的丹爐,就能如此,仙器級別的九竅玲瓏爐,更是讓人無法想象了!
“十六萬!”
“十六萬五千!”
現場的爭奪,已經近乎白熱化。
十多萬的太乙元丹,對於不少宗門來說,已經是很大一筆開銷了。
“二十萬!”
一個冷冷的聲音,突然傳來。
四周不少還躍躍欲試的人,頓時像霜打了的茄子,蔫了下去。
衆人的視線,齊齊朝着剛剛報價的那人望去。
秦逸的視線,越過百丈距離,一眼就鎖定了,剛剛開口的那個男人。
雖然這個男人改變了容貌聲音,但是秦逸,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基於風嗎?哼。”秦逸冷笑。
“二十萬不夠嗎?”基於風臉色冷峻,看到周圍,還有少部分人,仗着自己財大氣粗,想要繼續喊價,他冷哼一聲,“三十萬!”
這一下,以他爲中心,廣場上幾乎人人閉嘴。
他們都是萬寶貿易會,普通的客人,二十萬枚太乙元丹,已經近乎他們這些宗門的極限了,三十萬枚,就算他們砸鍋賣鐵,都湊不出來。
“三十萬?還有人加價嗎?”唐長老眯眼笑着,大聲問道。
三十萬太乙元丹的價格,已經比最初的底價,翻了十五倍,萬寶貿易會從裡面抽取提成,也有六萬枚太乙元丹,可以說已經賺得不少了。
“三十萬,第一次,還有人加價嗎?”唐長老繼續大聲問道。
“三十萬,第二次,還有人加價嗎?”
按照規定,第三次確認,還沒有人加價的話,這個天眼玄犀爐,就歸基於風所有了。
“師兄,你今天要是三十萬買下這個丹爐,回去後,一定可以得到聖主的獎賞!”盛雪望着基於風道。
基於風環視周圍衆人,臉上滿是譏誚神色:“那是自然。聖主一旦歸來,必然萬民臣服。除了武力讓這些人臣服外,還要從心理,讓他們心甘情願,和我們一樣,跪在聖主腳下。”
“要讓他們主動跪拜,自然也要給他們一點好處。有了天眼玄犀爐,每天煉製丹藥,施行賞罰制度,恐怕用不了我們去催趕,那些修道者,就會一個個主動過來,求着我們,要成爲聖主的臣子了。”
基於風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望着身邊衆多散修,冷哼一聲:“你們這些土雞瓦狗,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天眼玄犀爐,就算你們得到了,也是有命賣,沒命用!”
基於風的話,無異於一個巨大的耳光,狠狠抽在在場衆人臉上。
一些小宗門的長老、門主,氣得臉色鐵青。
現場的散修,大部分都是心狠手辣的人物,此刻望着基於風,咬牙切齒,恨不得當場,就把他碎屍萬段。
可是他們雖然生氣,但至少還是有腦子的。
一個能隨隨便便,就掏出三十萬太乙元丹,並且還達到炎士境界的修道者,必然依附於某個大門派。
殺了他雖然可以泄憤,但是今後遭到無窮無極的追殺,那纔是得不償失。
有了這個想法,廣場上絕大多數人,都只恨恨嚥下口中惡氣。
“哼,再等一聲,天眼玄犀爐,就是我們的了。”基於風對盛雪道,臉上滿是得意的神色。
“三十萬,第三次,還有人加價嗎?沒有人的話,那麼……”
“三十萬……零五千。”
就在衆人都以爲,基於風將要佔到大便宜,得到這個天器級別丹爐的時候,一個清朗的聲音,遙遙傳來。
“誰!”基於風惱怒異常,朝着聲音的方向,狠狠瞪去。
他看到秦逸嘴角,帶着冷笑,也正朝他望過來。
兩個人四目接觸,基於風頓時感覺,一股滔天戾氣,如嶙峋鬼爪,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自己的生氣,都緩緩從嗓子眼裡,被擠了出去。
“秦逸!”盛雪也是無比驚訝。
“該死!竟然敢壞我的好事。”基於風縮了縮頭,不敢再和秦逸對視。
秦逸剛剛一掃的威勢,讓他此刻,心跳如打鼓,背後都滲出一層冷汗。
“怎麼回事?今天第二次了?才兩三天沒見到,這小子的氣勢,怎麼變化這麼大!”基於風又驚又怒,“他現在故意叫價,難道是發現了我的身份?可是他又哪裡來三十萬太乙元丹?”
基於風很快反應過來:“對了,這小子現在是在樓上貴賓席,我明白了,天聖學院院長,現在還在閉關,一定是他們的大師兄項知秋,把自己的寶石級別貴賓卡,給了秦逸,讓他來充大頭蒜來了。”
認定了這個結果後,基於風心中,更加堅定了要殺秦逸的決心。
“殺了你,那張寶石級別貴賓卡,連同你身上其餘的太乙元丹,都會是我的了。”基於風眼中,殺氣盡顯。
“三十萬五千,第一次。”唐掌櫃的聲音,將基於風,拉回現實。
“師兄,怎麼辦?”盛雪急道。
基於風一副盡在掌握的模樣,冷笑連連:“被秦逸買去,那再好不過。我們不要再加價了,反正到時候,殺了他,天眼玄犀爐,也會是我們的。殺他之前,我可一定要好好感謝他,還不忘送我這份禮物。”
“三十五萬。”
突然間,又一個聲音,從另一邊的貴賓席上,傳了出來。
秦逸愣了一下,不明白突然插手的這個人,是想做什麼.
不僅是秦逸,洛珞、基於風,廣場上衆多人,也都驚訝無比,議論紛紛。
秦逸眼睛眯了眯,真氣釋放出去,想要查探一下,突然開口的這位,是何方神聖。
可是出乎秦逸意料,他的真氣,來到對方貴賓席位前,像是碰上了一層晶壁,被硬生生擋住,竟然沒法再進入分毫。
“那個位置上,坐着的是什麼人?”秦逸眼中,精芒一閃,問許塵波道。
感覺到秦逸語氣變冷,洛珞也正襟危坐,凝神細聽。
許塵波出去片刻,很快就回來了,對秦逸道:“在那房間裡的,是褻神宗的雲龍長老,他似乎和您一樣,都想得到這天眼玄犀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