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也不敢看冷言,冷言則一直盯着她看,看得她發冷。
突然,他猛地扯下鬱小瀾的手,衣領順勢垂下,一片淡紅色的吻痕便露了出來,深深地刺痛了冷言的雙眼,只聽見他用不能再冷且帶有一絲怒氣的語氣問:“誰弄的。”
難道要告訴他是伊燁煥弄的麼?她可是不會做這些調撥他們兄弟倆的感情。
“我不是說過了,沒誰弄的嗎?”
“是煥麼?”他沒理會鬱小瀾的話繼續問道。
居然被他猜到了,鬱小瀾微微倒吸了口氣,馬上解釋:“不,不是的。”
說完,她淡淡地看了眼冷言,語氣又低了下去:“快走吧,遲到了。”
聽到鬱小瀾這句話,冷言不說話,開始冰封,然後轉動方向盤,往回駛。
“你去哪啊?”
他沒有說話。
這個人到底要幹嘛,鬱小瀾有些不解:“你到底要去哪啊?我哪都不去,我要上學。”
冷言不但沒有往回走,反倒踩大油門,闖了幾次紅燈,停在一個路口。
鬱小瀾從窗口往外看,看到了那幾個鎮住她內心讓她說不出話的字:
‘冷傢俬家醫院。’
又是這樣。
雖然他沒有說話,可是依然用行動來侮辱自己。
“下車。”他冷冷地開口。
下車幹嘛,她幹嘛要下車。下了車就等於承認自己是個不守貞潔的女生,她爲什麼要下車。
鬱小瀾大力地咬着下脣沒有說話。
“下車。”
又是一句。
鬱小瀾在眼眶裡的眼淚終於忍不住一顆兩顆掉了下來:“你送我來醫院,幹什麼?”聲音忍不住顫抖。
聽到鬱小瀾這樣的質問,冷言沉默了。
“是因爲看到我這些吻痕,你想送我來醫院檢查嗎?”鬱小瀾顫抖地說着眼淚大顆大顆地掉下來,浸溼了褲子:“口口聲聲要我原諒你,你說,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原諒你?”
這次,她終於忍不住大聲對他吼:“原諒你來侮辱我嗎?”
吼完,她似乎聽到了心碎的聲音,心像被針一根一根地插進去一樣疼。
說完,她下了車。大力地合上了車門,不管目的地往前方跑去。
冷言終於忍不住垂坐在沙發椅上,心裡喊着她,可是嘴巴卻說不出話。
對啊。自己怎麼可以這樣去質疑她?怎麼可以送她來醫院這樣子侮辱她?他應該信任她纔對,就算髮生了意外,也不應該在她如此受傷的同時,雪上加霜。
此刻的她又可以去哪裡?
鬱小瀾跑在路上,不管別人對她異樣的眼神。兜來兜去,最終跑到一個小巷子,蹲在地上大哭。
而。她也終於明白,對他的每一
個行動,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都這麼在乎到底是爲什麼了。只因爲,她似乎喜歡上了一個人。只是,他對自己表了白,自己似乎也喜歡他,兩個人兩情相悅應該是件很幸福的事情。爲什麼他還要這樣子對待自己,這樣子…侮辱自己。
哭了很久,天色慢慢變黑。鬱小瀾也感到自己的肚子咕咕直叫。於是,站起來的那一瞬,她的腳又發軟,差點摔下。
一隻手快疾地扶住了她。
擡眸,鬱小瀾透過月光模糊地看到了他。一張白皙的臉上,他淺藍色的眸子帶着些憂鬱或是冰冷,輪廓清晰,花瓣似的嘴脣,酒紅色的碎髮落在額前。
甚是熟悉。
在哪見過他?
鬱小瀾實在記不起。只好對他蒼白地一笑:“謝了。”
他不笑,也不冷。只是這張如此好看的臉一點表情都沒有:“小心。”
嘴脣微微一動,這兩個字隨着他有磁力的聲音飄出。隨後,他輕輕地看了鬱小瀾一眼,走出了小巷。
待他走出了小巷,鬱小瀾靠着牆,站穩後也連忙跟上。只是,走出小巷後,卻再也看不到那一個人。
而卻看到左司辰走在不遠處着急的樣子,似乎在找人。
找她??鬱小瀾突然想起,自己由早上出來,到現在,應該可以算是失蹤吧?
左司辰正好看到了她那雙清澈的眸,先是鬆了口氣舒心一笑,朝她叫:“鬱小瀾!”
鬱小瀾也笑,跑向他,心裡有種似乎很久不見他的感覺,緊緊摟住了他勁瘦的腰。
如果沒有見到他的話,她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好?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他是怎麼找到自己的?
只是剛抱着他沒一會兒,遠處一聲槍響,準準地射中了左司辰的手臂。他低哼了一聲,把鬱小瀾按到自己身後。
隨後,兩人便看到一輛小型直升飛機降在不遠處,閻王正從上面走了下來,邪魅地笑,看着鬱小瀾又是一陣柔情。
鬱小瀾擔心地看着左司辰的傷口。他的傷口似乎很深,血不停的往外流。儘管如此,左司辰依舊把布溪緊緊維護着,看着閻王微微眯了眯眼。
“汐瀾,是誰欺負你?我來給你報仇。”
大概是看到自己哭紅的眼睛,鬱小瀾一手緊緊揪着左司辰的袖子。
“閻王,你想怎麼樣?!”左司辰低哼。
聽罷,閻王的嘴角微微上揚,形成邪魅的弧度,冷笑。一手舉起了銀色的手槍,對準左司辰的腦袋。
他要幹嘛!難道他要殺掉左司辰嗎!
鬱小瀾一驚。連忙走到左司辰面前:“不要殺他!”
聽到了鬱小瀾爲左司辰求情,閻王挑了挑眉:“汐瀾,過來。”
不要。
心裡一個聲音在提醒自己。
鬱小瀾搖頭:“我不過去。”然後手緊緊地握着左司辰,能夠聽到他暗暗的聲音:“鬱小瀾…”
接着,她便看到了閻王對她從未有過的眼神,是冰冷,是憤怒,是可怕
“過來。”
他再次命令,三秒後,慢慢扣下了槍。
怎麼?!難道連他最愛的夏汐瀾他也敢殺嗎!左司辰一驚,還沒反應,就看見鬱小瀾上前拿住了閻王手中的槍:“閻,不要。”
左司辰微微一愣,震驚。
閻王看着她變回柔情,隨後,趁她沒有防備之勢襲暈了她。
鬱小瀾軟軟地倒在他的懷裡。
“鬱小瀾!”左司辰叫道。動到了手上的傷,疼痛的酥麻便傳透全身。
於是,閻王一手摟着鬱小瀾,繼續扣下了槍。
三秒。
沒有響聲。
左司辰看着閻王,他手中的槍沒有子彈!!
閻王咧嘴一笑,冷冷地開口:“看來,你命不該絕。”隨後,抱起鬱小瀾,乘上直升機:“汐瀾,我帶走了。”
他看着閻王,眸裡滿是憤怒,直至飛機駛走,手緊緊地捏成拳頭。
他捂着手臂上的傷,嘴脣發白,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冷言。
“找到了嗎?”剛接通,就傳來了冷言着急的聲音。
鬱小瀾沉默了兩秒,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鬱…夏汐瀾,被閻王接走了。”
冷言也很明顯的沉默了很久,又淡淡開口:“你有沒有受傷?”
他看了眼手臂上一直流血不止的傷口:“恩。回去再說。”
話畢,合上了手機。
然後,掏出放在身後的槍。再次確認,的確是沒有子彈。一氣之下,一手打在牆上:“媽的。被計了場!”
他帶來了槍,明明裡面還是裝滿的子彈,可是卻在剛纔被鬱小瀾,哦不,應該是被夏汐瀾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子彈拿走了。
回到別墅。
三人在冷言的別墅裡,伊燁煥爲他包紮傷口,而左司辰也很明顯的看到了伊燁煥嘴角一絲淤青。再看看冷言一臉冷漠。
“看來,鬱小瀾還真是夏汐瀾,還真的是閻王派來試探我們的。”左司辰淡淡地開口:“他居然放得下心。”
“我們要加快歐洲那邊的速度。閻王這次派夏汐瀾過來擾亂我們的軍心,看來他是有備而來的。”冷言冰冷地吩咐:“煥。下週一幫我聯繫上政府那邊,我要和他們談談水晶寶盒!”
“政府?!”伊燁煥開口:“水晶寶盒絕對不可能由政府來控制的。一定有背後的人…”
他無力地託了託額頭:“最近他和政府的人走得很近,我想趁這個時機把他一網打盡。順手把那2‰的水晶寶盒拿回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