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曾經看過這麼一個娛樂節目:飾演《還豬格格》裡五阿哥的蘇有朋在桂林象鼻山底下給他所代言的陳師傅綠茶做宣傳。衆多女粉絲能得以親見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更是呼天搶地,甚至痛哭流涕,氣氛十分熱烈。現場的司儀爲緩和氣氛很不時宜地在這個時候提出了一個問題:“五阿哥,請問你對桂林的第一印象如何?”

或者是初來乍到,出於客套;又或者是公司事先準備好的臺詞;再或者是五阿哥同學本身的審美觀點就是如此,他是這樣回答的:“桂林不僅山美、水美、人更美。”

而當時現場那個殺千刀的導播不知道瘋了還是傻了,這麼好的山不拍,這麼美的水不拍,偏偏把鏡頭對準了一個哭得滿臉眼淚鼻涕又長得不怎麼怎麼樣的女生,頓時讓坐在電視機前充滿期待的我摔了個四腳朝天。

也許是我不瞭解導播那種後現代批判主義的表現手法,不過經過此役之後,我對桂林女生的印象一落千丈。直到來到桂林後,我的印象纔得到了徹底的扭轉。這種扭轉並不是從厭惡到喜歡的扭轉,而是現實讓它扭曲成了一種又愛又恨的感覺。愛的是因爲這裡的美女多的讓你嘔吐的地步,而恨的是,不管任何一個美女,身邊都有一個伴,鮮花牛糞已經不足以形容他們了,而應該用“嫩”鮮花和老老老老老……牛糞來形容。

什麼?你們說我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是酸的?不,你們絕對是誤會我了,因爲現實就擺在我的眼前,你有見過一個身材曼妙的妙齡少女和一個懷胎十月的中年男人,不,應該是中老年男人在舞池裡蹦迪嗎?那畫面效果實在是太……

“阿羽,你在看什麼呢?”嘉哥拍了拍我,對我說道。漫漫假期,無心睡眠,第二天的晚上,我們就來到市中心一家叫“圈套”的酒吧尋歡作樂,所以就有了眼前的這一幕。剛進門的時候,我還以爲是全濤同學家開的,細問之下才知純屬誤會。

“沒啥。”我抹了抹嘴角剛吐出來的酒,極力壓住胃部的翻騰說道。

“來,介紹一位朋友給你認識,這是我們的死黨,盧凱,這是陳羽。”嘉哥指了指剛入座的一位精悍的男人向我介紹道。

“你好。”我禮貌地伸出手和麪前這位看起來十分精明的男人握在了一起。

那男人和我打完招呼後,也沒再理會我,徑直和傑哥他們拼起酒來。從他們的交談中,我得知,他就是這家酒吧的老闆,比我們大兩歲。由於不滿現行的教育制度,在參加完高考,而且考上大學的前提下,憤然下海經商,靠着一己之力開了這家酒吧。雖然這期間也有少許家裡的經濟支持,但能以這般年紀就有了自己的事業,而且打理得井井有條,確實讓人敬佩不已。畢竟對教育制度不滿的學生多了去,但我們都是敢說不敢做,有哪個能像盧凱這樣做的如此決裂。

“你們今天怎麼沒有帶女伴來?”盧凱拿着一杯啤酒一飲而盡後,有點微醉地對我們說道。

“呵呵,我們哪有女朋友拉。”全濤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

“切,有人來這種地方帶女朋友的嗎?”盧凱大大咧咧的說着,往吧檯那邊揮了揮手。只見一個服務員低聲對坐在那邊的4個看起來不錯的女生說了幾句,就帶着她們向我們這桌走來。

“這四個女生,隨便你們挑。陳羽,你是第一次來,你先挑。”盧凱徑直望向我,彷彿在我面前的四個不是人,而是物品。

“得了,阿凱,別嚇着他,我們今天純粹就是來喝酒的。”正當我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傑哥插話了,看來這種情形對於他們來說不是一次兩次了。

傑哥發話後,盧凱纔有點無奈的揮手讓他們下去,然後發表一番極爲精闢的言論:男人在功成名就前,千萬不要看任何的美女。愛情是一項貴族運動,沒錢你就是想浪漫也浪漫不起。別看電視演得這麼激情,動不動就滿天的煙火討女生歡心,這些都得以金錢爲基礎。鑽石戒指和易拉罐環可是天壤之別,就算有那麼幾隻被愛情矇蔽了雙眼的撞進了你的懷裡,那也是暫時的,遲早也得成爲別人的老婆。現在的大學生都是傻X,談個狗屁戀愛,純粹就是爲了填補心中那股空虛感,滿足肉體上的慾望,現在不是都流行大學生同居嗎?其實跟包二奶沒什麼區別,只不過打着‘愛情’的旗號胡作非爲而已。女生將來要是出了社會見了世面,誰還會看得起你們這些狗屁大學生。社會上隨手抓一把,十個有六個是大學生,外加三碩士一博士。到處都是青年才俊啊,眼睛全盯着現在這批女生呢,到時候任你再高呼什麼海枯石爛也好,天長地久也罷,女生們都會轉投那些“四有”青年懷裡。最終吃虧還是你們這些個大學男生,畢業一到,大家揮揮手說拜拜。沒付出真感情的,倒也沒什麼,最多損失點時間、金錢而已,要是把自己的心也丟了,看你們到時候找誰哭去。

“得了,別說這些了,你瞧人家阿羽這麼純情,別搞得他都不再相信愛情這東西了。對了,你這裡什麼時候也搞三陪這種東西了?這可是犯法的!”傑哥抿了一口酒,清了清冷掉的場。

“嘿,你們可別這樣看着我,剛纔那幾位可不是三陪,都是小女生來的。”

“小女生,騙誰啊?一看就知道久經沙場的風月人士。”

“久經沙場?剛那幾個還沒滿18歲呢。”

“未滿十八?”驚訝的不止是我“那不是,都是些剛唸完中專出來的小女生,經常到這裡來玩,各取所需。別看她們小,懂的人□□故比你們幾個強多了,至少懂得釣些個有錢的男人。”盧凱意味深長地看向舞池裡。

我也目光也隨着飄了過去,確實,整個舞場裡絕大部分都是“孕婦”配美女,鮮有看起來男才女貌的大學情侶,現實就擺在我們的面前,的確如盧凱說的一般。

“那你現在和這些女孩不談愛情?”

“愛情?這麼奢侈的東西,以我現在的經濟實力還承受不起,我只是在積累性經驗而已。而且你認爲你會和這些女人產生愛情嗎?我們男人現實一點那是對女人負責,如果女人都這麼現實的話,你認爲這個世界上還會有愛情這回事嗎?”盧凱冷冷地看着我,談定自若的說道。

我聽得臉一綠,差點坐到地上,在盧凱的面前,我們都是小屁孩。場面頓時又冷了下來,大家都低頭喝着悶酒。

酒吧裡的燈光漸漸的暗了下來,場上的DJ用略帶點瘋狂的聲音宣佈馬上就要進入浪漫之小步圓舞環節。我詫異地望向了盧凱,從他的口裡得知,這是他們酒吧的一個噱頭。11點50到12點整有十分鐘的慢歌,這時全場的燈光都會關掉,整個舞池漆黑一片,給舞池的人一個完全私隱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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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私隱的空間,其實經過初時燈光突然暗下來的那陣不適應後,誰都可以清晰的看得到舞池裡發生着什麼,這種做法不僅合舞池衆情侶的胃口,其實也間接的滿足了普通客人的窺視欲。只見我剛纔注意到的那對美女“孕婦”正緊密地貼在一起,那妙齡少女背對着那中年男人,用她那豐滿的臀部在那男人的下身不斷的廝磨着。而那男人也拼命地想向那少女靠近,奈何由於肚子太大,怎麼也無法達到預期的結果,整個場面顯得既猥褻又搞笑。看到這裡,我再也忍受不了,剛嚥下去的一口酒又吐了出來。

在衆人猥褻的目光下,我注意到舞池的中間,有一抹極其熟悉的火紅,只見那身影猶如火焰般圍繞着一個穿着黑袍的年輕男子,在諾大的舞池忘情地舞着,無限的溫柔,無限的情意。她們跟其他人的舞步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感覺,她們跳的是正式的交際舞,雖然跟現場的搖滾版圓舞曲節奏相距甚遠,但看起來是那麼的優美,那麼的高貴。

在這溫柔的舞蹈中,紅裙微飄,黑袍輕飛,無盡的情意都在這紅與黑,火與風的交會中展現。一曲舞畢,這時燈光也亮了起來,那一抹火紅向她的舞伴行了個優雅的歐式宮廷禮,然後輕密地挽着那黑衣男子往自己的桌位走去。

我藉着燈光望去,不由得一愣,居然是她!

(PS:前面幾章出現的爆炸,在桂林確實有發生,不完全是YY,具體的資料大家可以上網查閱,情節需要,描寫的有些許過火,:)望見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