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看來不是有雅興,是興致低落啊!”遲少羣看出了宇少不太愉悅的情緒,“宇少也有煩心的事?能影響你情緒的人,我還真的很感興趣!”
周筱宇慵懶的靠在那,嗤之以鼻的冷哼一聲。
“我是人,不是神!”
“哈!看來還真被我猜中了?”遲少羣很紳士的坐在了宇少對面。
“累!一直緩解不過來,過了年你替我出趟差,去趟迪拜,那筆生意得確定了,要是還不籤就放棄,我不能讓他們牽着我的鼻子走,我給他臉,他不能不要臉!”
周筱宇對遲少羣說着生意上的事情。
“好!那我去吧!”遲少羣肯定的說,“就往砸了談唄?”
“哼!死馬當活馬醫!如果這次他們放手,以後他們就別想在跟中國市場有來往,我TM的說道做到!”周筱宇仰頭喝了一口。
“這次一帶一路不是給了他們那麼好的政策了?他們是有點二皮臉了!”遲少羣看向周筱宇,“我儘量!”
“青州高總荷蘭的全部啓動了?”遲少羣問的就是青州高桐的項目。
“嗯,老高是真的給力,這個小子天生就是一個舵手,運籌帷幄,絕不含糊。要是多幾個這樣的就省心了。”周筱宇對遲少羣說道,“迪拜你跟霍威去吧!也好有個照應,你自己我不放心!”
“行!”遲少羣點頭,“我肝腦塗地,害怕什麼?其實有的時候,越是放手,越是好談。”
“哈!不需要你們沒成大業就身先死了!我的人不可以有閃失!”
周筱宇平日裡對下屬也是相當的珍惜,他曾經犧牲過幾個戰友,這讓他痛徹心扉,所以他一直都防範着再次發生這樣的事情。
“老高的危險還沒有解除?”遲少羣看着周筱宇問,其實遲少羣只是周筱宇商業的左右手,但是有的時候,這商戰更兇險。
“嗯!”周筱宇沒有多說。
他掃了一眼遲少羣,思索了一下,順口問,“葉氏怎樣?”
遲少羣看了周筱宇一眼,“葉小姐很用心,這個女孩很有韌勁,聰慧,好學!”
“上手了?”周筱宇看似問的漫不經心。
“嗯!通竅了,關鍵是肯學,相信是個好苗子,我挺看好她的,她的眼光很獨到,最近自打放假,一天沒少過,上午在公司,下午跑市場,回來再對應報表,文件,訂單,進步挺快的!”
遲少羣很欣慰的誇獎着,“挺與衆不同的!”
“嗯!”周筱宇哼了一聲,心裡似乎舒服了一些。“你好好帶帶她,耐心些!”
遲少羣抿了一下嘴,“怎麼?特殊培養?”
“談不上,一種責任罷了!畢竟我遇到了,收留了,就得有個結果不是,我周筱宇做事就不會敷衍了事,你還不瞭解嗎?”周筱宇淡淡的迴應了一句。
其實說完這句話,周筱宇也在想着,自己這句話是不是有些薄涼?
遲少羣牽了一下嘴角,“我準備春節後給她一次獨立的練手的機會,讓她感覺一下。”
“這個到也不急,畢竟她還有學業,你就辛苦些吧!”周筱宇囑咐到,“別給她壓力,她還小!”
“好!我有計劃!到也真是一個挺可憐的女孩!”遲少羣說完這句話,瞄了一眼周筱宇。
其實他心知肚明周筱宇對這個葉小鷗還是挺用心的。
周筱宇不動聲色的又喝了一口酒,轉移了話題。
兩個人一直喝到深夜,都有點微酣,遲少羣催周筱宇回去休息,周筱宇點頭,兩個人一同走出去。
上了車,阿琛問周筱宇,“宇少,回哪?”
“哪近回哪!”周筱宇靠近座椅,有些睜不開眼睛。
阿琛反應着,哪近?當然喧園近。
於是車子直接向喧園駛去。
葉小鷗一直等到將近凌晨,也沒有見到宇少回來,她知道,他不能回來了。
她躺進被子裡,默默的流了一夜的眼淚,小心思又些承受不了宇少的冷落,因爲她是感覺到,這是宇少的一種暗示。
他昨晚的話,一直迴盪在葉小鷗的耳邊,他說可以不管自己的。
那是不是說,他並不想管她,他是高高在上的宇少,憑什麼跟自己低頭。
看來自己是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就這樣胡思亂想了一夜,天矇矇亮了才糊里糊塗的睡去,夢裡也是噩夢連連的,總是夢見自己的父母。
就要過年了,她還記得去年過年的時候,她連團年飯都沒吃到。
葉建民帶着葉小青還有李雪嬌出去吃的飯,家裡根本就沒有做飯,她只好吃了一口電飯鍋裡的剩飯,然後早早的就穿進被子,想睡覺。
沒想到,他們一家三口回來,李雪嬌見她早早的就躺下了,對她一頓罵,硬是把她從被窩裡拎出來,丟到外面去,說是守夜。
結果一病不起,直到年初八,柴新傑從來家回來,她去了柴新傑那,柴新傑給他煮的餃子,她才吃到年餃子。
夢裡,她哭着醒來。
看着寬敞的臥室,竟然感覺是那麼的不真實,過年了,是不是應該回家了。
葉小鷗又胡思亂想了一起,才下牀,去了浴室裡,看到自己一張臉很蒼白,本來她今天想在家休息的,在整理一下自己看的報表。
她洗好了臉,下樓吃了一口飯,還是揹着包去了公司。
公司在上2天就都放假了,今天她把整理好的報表放在了遲少羣的辦公桌上,因爲昨天她說了不來公司的,所以今天遲少羣沒有來公司。
遲少羣的秘書看見葉小鷗又來了公司,請示到,“葉小姐,我要不要通知遲總?”
“不要,我是今天沒有了安排,才又來的,不要通知遲總了,他年底也忙。”她很肯定的回覆了秘書,“你再把我們產品的品類表給我找出來我看看就好!”
葉小鷗今天有些無精打采,渾身痠痛,一點都沒有精神。
秘書趕緊去給葉小鷗拿來報表,送到她的辦公室,這裡當然有她自己的辦公室。
秘書也對她畢恭畢敬,畢竟這裡她纔是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