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你父親?"我看着陳悅溪問道。 她低着腦袋,想着什麼,有些無顏面對我。 那個男人還是狠狠地等着陳悅溪。 我也看着陳悅溪。 這個男人怎麼可能會是她的父親,因爲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那一絲男人的貪婪。 只有男人看到漂亮女生的時候纔會有的眼神。 陳悅溪擡起了頭,眼淚不爭氣的從她的眸子裡一滴一滴的流出來。 "不要,讓我失望。"我動了動嘴脣,脣語沒有聲音。 她似乎是看到了。 "他不是我爸爸!"她喊出來,然後朝我跑過來,撲倒了我的懷裡。 我抱住了她,"沒事了,沒有人會欺負你的,我會幫你到底的,就好像我高一上冊幫你一樣的幫你,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拍了拍那仍在顫動的背。 "嗚嗚嗚……"她在我的懷裡哭起來。 "陳悅溪!你可以的!你是不想要你媽媽好了是吧!等着瞧!"那個中年男人憤怒地指着陳悅溪然後對我倆說道。 "滾啊!"我擡起腳踹了那個男人一腳,那個男人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記收起自己那貪婪的眼神,盯着晨語還有伊諾看。 還在外面咂巴咂巴嘴脣。 噁心。 "人走了,沒事了,不要哭了。"我把手放在她的後脖頸上摸着。 她鬆開了我,漸漸的從哭泣變成了抽噎。 我們出了這家飯店。 "晨語伊諾,你們先回去吧。"我對晨語說道,因爲就只有她這點回不聽我的話。 伊諾點了點頭,拉了拉晨語。 晨語站在原地,嘟着嘴,"哼!我去彈琴去了,誰會理你!"她和伊諾氣悶悶地走掉了。 "呼……"沒人了,可以說事了。 我拉着陳悅溪,我倆走在街上。 她的抽噎也漸漸消失。 "凌,麻煩你了。"她低着腦袋不好意思地說道。 "寒假過來給我補習的時候都不嫌我麻煩,這點小事⋯⋯我
怎麼會在意。"我把她的碎髮撩上去了,"對了,那個男人是誰啊?"我問陳悅溪。 如果不是父親的話,能和這麼大歲數的人有交集的話,乾爹?我還聽到了那個男人說陳悅溪的媽媽怎麼怎麼樣。 我心裡不知道想哪裡去了,陳悅溪不會因爲什麼東西已經把自己給出賣了吧? 或許吧。 但她是喜歡我的啊,怎麼會? 呵,我又自戀了,人家說喜歡我,但我不是在她心裡佔主要地位。 陳悅溪又不是晨語。 哪能一樣。 陳悅溪喜歡我因該只是高一的時候幫她打過幾次架而已吧,然後感覺我有些感全感,僅此而已。 更何況寒假的時候她只是說,要我當她一個寒假的男朋友。 但是現在都已經開學要過半了。 諾言也早已經淡去了。 "媽媽生病了,很嚴重,需要錢。我只能找他借,但是……"她有些說不出口。 "我知道了。"我示意她不用說下去了,我知道了。 陳悅溪想要錢,但是那個男人必須要和陳悅溪做那事才肯借她錢吧。 "那你今天答應他了?"我問她,看着她的臉。 陳悅溪點了點頭,"因爲媽媽就快要不行了啊,在不想辦法,她就要走了,我只有媽媽了,不能再失去她了,所以,所以啊!我沒有別的辦法了。"她又哭了,似乎在怨我責備了她一樣,"我本來想單獨和你說的,但是完全沒有機會⋯⋯""對不起,我不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我把她給抱住了,"那,你的父親呢?"我問道。 她搖搖頭,"我沒有父親,一出生就沒有!那個男人一開始就拋棄了我和媽媽!嗚嗚……"我也只能作勢拍拍她的後背安慰一下。 "你能陪我一輩子麼?"她問我,擡起了頭然後看着我,眼睛裡還掛着沒有流完的眼淚。 算是表白麼? 應該算的吧,"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感覺之前的語言多麼完美到了現在和一個&#
039;嗯'字比起來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如果我說嗯的話,她應該會感覺到自己不是一個人在那裡苦苦支撐吧。 陳悅溪的媽媽,一個蠻不錯的女人,她的父親是特麼有多蠢! "我們做吧。"她看着我,突然說道。 "什,什麼?"我有些不明不白,突然聽到她這麼說讓我有些驚慌失措。 我摸了摸她的額頭,冰涼冰涼的,"你,沒事吧?怎麼突然說這個。"我好像懂了些什麼。 "如果把第一次給了喜歡的人的話,我想我應該會滿足了吧,然後就是媽媽的病了。"她低喃着,像是在解釋,但我看來確實在掩飾自己的內心悲哀而已。 "我不會答應的。"我說道,"我不可能會喜歡上一個隨便的女孩子,況且,第一次什麼的哪是藉口啊!"我看着陳悅溪說道。 她有些發愣,"不是,我不隨便,我喜歡……""自己都把握不住自己的身體了,還能喜歡誰呢?"我回答道,"我知道你是爲了你媽媽,但如果走上這條路,則將回不了頭,有些東西會讓你後悔一輩子的,比失去親人更加後悔。""她是我媽媽!最最重要的人!我不能!不能失去她!"她對我吼道。 單親家庭的依賴感⋯⋯着實強烈。 但我沒有這種感覺啊⋯⋯如果要說是晨語將要走了的話。 我,我肯定比陳悅溪還要瘋狂。 不顧一切的瘋狂! "同樣是美女,有些人的差距爲什麼那麼大!就是因爲這樣啊,因爲一次的失敗選擇,跌入到萬劫不復的深淵裡去!"我對陳悅溪說道。 感覺自己話粗理不粗啊! 她發愣。 我吻了上去,她依舊愣愣的。 "所以,不要在想着靠自己的身體能做些什麼事情。"分開之後,我對她柔聲說道,"錢的話,我會幫忙的。"是到如此,我也只能找父親了。 儘管很不想承認他是我父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