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站在外面?"我問道。 晨語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陳悅溪也有絲絲的鬱悶,"剛剛晨語和我去找你,遲到了,就被罰站了⋯⋯是英語老師的課。"她說道。 伊諾推門進去了。 "報告。"我倆喊了一聲。 班裡的同學轉過頭看着我倆。 "怎麼這麼晚?遲到了半節課你們知不知道?"那個大嗓門開始喊起來。 "老師,他受傷了,去醫務室了,所以遲到了。"伊諾說道。 我撩起了一些衣服,來證明自己的確是受傷了。 "那你受傷了,伊諾呢?她難道也受傷了?我看她就是你女朋友然後陪你去醫務室的吧?難道一個大男生去醫務室還要一個女生陪去麼?"英語老師無腦的開始污衊我倆。 "老師我們不是男女朋友,只是⋯⋯""只是什麼?還不承認了是吧,剛請假回來就不讓人省心,曠課了半節課還有理由了是吧!給我去班主任辦公室裡站着!"英語老師對我兇道。 伊諾看着我,然後又看着英語老師。 "老師⋯⋯言凌和我真的只是普通的同學關係,如果你想把我們硬扯在一起我們也沒有辦法。"伊諾淡淡地說道,有種,絲毫不把老師放在眼裡的感覺。 "老師一直覺得你是個好學生,和言凌成爲朋友只是被他蠱惑了,但是現在看來,你被洗腦了吧!跟他一樣去班主任辦公室站着!"伊諾瞪着英語老師,然後看向我,冰冷冷的小手把我給抓住了,"走就走!反正你也教不會什麼!還有!言凌很好!我是自願和他成爲朋友的!""希特勒的納粹黨還說希特勒很好呢!"英語老師反駁道。 "但是那些人做的事再怎麼差,那也比你偉大一百倍,你永
遠不及那些人!你又有什麼資格去評論!"伊諾反駁回去! "你!"英語老師被堵的啞口無言,最後只能憋出一個,"滾!"字。 我和伊諾出來了。 然後又看到了晨語和陳悅溪。 "你呀!認下錯不行麼,非要這麼犟!"陳悅溪依戀擔憂的看着我說道。 人活着,總不能一輩子認慫吧,每天都有英語課,那每天都要見到英語老師低聲下氣的麼? "沒事的啦。"我說道。 "去老師辦公室了。"伊諾拽着我的手,對我說道。 "你們要站一節課麼?"我問道。 "半節課。"陳悅溪回答道。 我被伊諾拉走了,但是感覺自己的外套給人揪住了。 我回過頭,晨語揪住了我的外套,眸子冷冷的瞪着我,"你說過的。"她說道。 說過什麼?太多的承諾,以至於自己都難以想起來。 "不拋棄,共患難⋯⋯"她總結出了六個字。 原來她是想和我一起去辦公室站着啊。 我另一隻手把晨語的手給抓住了,"嗯。"陳悅溪也跟了上來,"你們都走了,我一個人留下來不太好吧。"她喃喃道。 到了班主任的辦公室之後,裡面沒有老師,老樑也早就去上課了。 辦公室裡就只有我們四個人。 四個人都沉默着,不知道怎麼開口說話。 最終,還是陳悅溪先開口了,"誒,言凌,你的傷⋯⋯有事麼?"她說着。 "小傷而已。"我回答道。 "你是不是傷口又裂開來了?"晨語走近我,問道。 對她的話,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我點了點頭。 她的小手拍在了我的身體上,"每次都
叫我照顧好自己,說我那個不會這個不行!但是你呢,比我還差勁,明明有傷,還要亂跑。現在可好了,又裂開來了,你又要疼,又要難受了!"她的眼淚滴滴的流下來。 不知道是我的傷口疼些還是她的心裡痛些。 伊諾和陳悅溪繼續沉默着,把舞臺交給了我和晨語。 "傻丫頭!"我手放在了她的腦袋上面,然後把她給攬了過來,晨語頭埋在我的懷裡使勁的哭着。 "你那麼差勁⋯⋯還非要逞強。非要裝的比我要好多少一樣的,我們就不能一起努力麼!"晨語在我懷裡說着,有種讓我用心感受的感覺。 我是在裝麼? 有些東西我其實並不會,但是爲了晨語⋯⋯凸顯出自己的能力,我必須要裝成一種我會,我很懂,我能照顧好她的樣子。 讓她有安全感,讓她能感受到安心。 就好像安慰人一樣。 我除了摸頭殺,拭淚殺⋯⋯似乎沒有別的技巧了。 可我卻每每對晨語說那一些起雞皮疙瘩的安慰語。 她有時有問的東西都是我也不知道的,但我總能胡謅八扯的扯出一大堆。 因爲我必須要給她所缺失的安全感啊。 沒想到晨語早就知道了我在亂講,而她卻每每的在依附着我。 "小笨蛋!難不成還要讓你來承受麼?"我低下頭,她擡起了頭,我倆碰着額頭,說道。 "共患難!"她喃喃道,嘴邊的口水都殘留在那裡,"不准你有大男子主義!因爲⋯⋯因爲怕你有一天承受不住了,我就要失去你了!那樣,會更受不了!"她動着嘴脣,說話的聲音就只有我和她自己才聽的清楚。 我倆的額頭開始慢慢的分開,即將合攏的是我們兩個人的雙脣。 忘記了伊諾和陳悅溪在旁邊,忘記了這裡是辦公室。 但是伊諾咳嗽了兩聲,把我們從曖昧中拉了出來。 "老樑來了。"她淡淡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