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了直升機的機翼旋轉的聲音,我的腦袋擡不起來,很累,眼珠子睜着,只能看到在我後面的晨語,她的手摸着我的腦袋。 "言凌⋯⋯你不會有事的,言凌。"她的臉上又滑下了兩滴淚珠。 救護車的聲音也響了起來,還有一些嘈雜的人的聲音,以及煩人的警笛。 "杞小姐⋯⋯"我喃喃着那個惡魔的名字。 她是誰? 爲什麼要幫我。 這個惡魔的出發點都是我,可她究竟是誰? "你以爲航班會那麼準時,特地爲你們等待麼?"夕櫻冷笑了一下,淡淡地說道。 飛機? 的確,我和晨語過去的時候,剛剛好是要起飛了。 但是她是想要說明什麼? 那架民航難不成還是杞小姐包下來的麼? "飛機就是杞小姐包下來的,你應該想到了吧。"夕櫻又是不屑地一說。 真的是她包下來的麼。 我看着晨語的臉,她開始驚恐,有些訝異。 我也感到很驚訝。 這是多土豪的做法。 這麼說,票也是她給我們訂的,位置早就一開始被定下來了。 "你來雲南的一切都是杞小姐準備好了的,包括那家旅館的早餐,甚至是旅館的浴缸,也是新添的,還有下午的熱水,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爲你,準備的!"她看了看我,笑道,"只不過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會要求在飛機上換位置,你還會那麼賤的替她要位置,差點讓我暴露了。"我聽着夕櫻淡淡地說道,然後感覺她踏上了
夾板,我們似乎到了那架直升機上面。 這直升機,也是杞小姐的麼? 可怕。 "言凌!言凌!"在晨語的一片驚呼中,我慢慢地咪上了眼睛。 我感覺到有個溫柔的女人摸着我的腦袋,用那輕柔的聲音對我說:"你不會有事的。"那麼的柔軟,可以讓人融化在裡面⋯⋯這就是杞小姐的聲音麼? 我很快就失去了最後的知覺。 我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夢境很真實,但卻也很虛幻。 因爲裡面我看到了晨語,我感覺十分的真實⋯⋯我不想出這個夢境了,因爲晨語穿着婚紗,我穿着西裝。 兩個人站在結婚的教堂裡面,沒有牧師,沒有嘉賓,有的就只是我和晨語,以及掛滿的彩色氣球,還有飄落下來的鮮花,那麼美的鮮花一片片的落下,落在我們的中間。 那虛幻則是,晨語蓋着頭紗,白色蕾絲頭紗,我卻一點看不到她的臉,讓我知道她是晨語的原因是那及腰的長髮還有那消瘦的身材。 再則是這緩慢的動作,我和晨語像是被時空逗留在了這裡,停滯着,走的緩慢,雙方都想要接近對方可都無能爲力。 似乎是在給我們考慮時間,就好像婚禮前牧師的開場話,雖然是客套,結局都已經定好的。 可他都要說一遍,好像在等某些東西,譬如後悔,譬如搶婚。 現在停滯的時間似乎也在給我考慮,給我一個決定的機會,讓我選不選擇晨語! 走了好久,我們才走到對方的面前,她手裡拿着玫瑰,一支玫瑰花,花瓣是那麼的紅豔,就像染上了血。 我摸着她的頭髮,長髮還是那麼的柔
順,一滑到底。 我把她攬到了懷裡,時間正常了,沒有停滯了,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但我依舊看不清楚是她。 那與晨語同等的身高,和晨語相同的長髮,以及那近似的身材。 這不是晨語,還會是誰? 她朝我遞上了玫瑰花。 送給我?示愛麼? 對啊,我們都快要結婚了⋯⋯我沒有猶豫,直接地就從她手裡接過了玫瑰花。 可這玫瑰⋯⋯帶着刺。 扎到我了。 好疼! 十指連心! 我驚呼了一聲然後丟掉了玫瑰。 "你不是晨語!"我指着她說道! "哦?"她說話的聲音和晨語一模一樣,她似乎不明白怎麼知道她不是的。 "晨語的頭髮,被火燒掉一截了!她沒有那麼完整的頭髮!"我退了兩步,但是手指開始流出了血。 "也好,我也不想被當作別人。"那個穿着婚紗的女孩淡淡道,朝我走來。 我愣在原地,想要揭掉她的白色蕾絲頭紗。 但是她一隻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揭掉了,你可是要娶我的,你準備好了麼?我不是晨語哦~"她的語氣裡帶着一絲的挑釁。 揭?不揭? 猶豫讓我錯過了最好的機會。 她吻了上來,隨着她的吻,一把匕首也吻上了我的皮膚,像她的舌頭伸進我的嘴裡一樣的沒入了我的小腹。 最終我還是沒有能見到她是誰。 我將在夢裡死去麼? 晨語! "不要!"我喊了起來。 猛的睜開了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