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槿顏看着她,伸手握住夏雪依的手,急着問:“雪依,你要怎麼做?”
“弄死他?”
夏雪依立刻笑了,不禁搖搖頭。
弄死夏斯齊對於她來說已經不是什麼值得慶祝值得開心的事兒了。
“不。”
顧槿顏眯起眸子來,呵呵笑了一聲,這小丫頭又開始動歪心思了。
想必,她是要直接送夏斯齊去……
“來了。”夏雪依突然打斷顧槿顏。
夏斯齊從一邊走過來,沉着一張臉,身上穿的很隨性。
幾日不見,又憔悴了不少,兩鬢的頭髮明顯見白了不少。
看起來,應該是好幾夜未免了,黑眼圈嚴重的厲害。
“你這臭丫頭,叫我來這種地方做什麼?”
奈何他一來,突然破口大罵,夏雪依本來還有些心軟,瞬間便消失不見了。
這樣的人,根本就是個白眼狼,不值得你對他心軟!!
他若真的是有心的話,當年怎麼可能拋棄許嫣啊。
許嫣爲了他做了多少??
他能有那麼多的成就,難道不是因爲許嫣嗎?
可他呢?在外面找三兒,把許嫣逼成精神病,這麼多年許嫣在精神病院度過。
他可曾看過一次?
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和夏媛媛,黃豔青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她們呢?
許嫣在精神病依靠鎮定劑活着,她在外面努力讓自己變強大!
她們所受的這些苦,無人知曉。
“一羣小孩子嬉戲的地方,我真希望再也不來這個鬼地方!!”
一來到這個地方,夏斯齊就上起不久之前黃豔青和他在這裡發生的事兒。
當時是在摩天輪附近,他們被衆人圍觀。
都怪這個夏雪依。
夏斯齊直接擡頭來,表情變得有些猙獰,“你一次次的害我丟人,一次次的捉弄我!!”
“你要是我女兒,我就打死你!!誰家的女兒這麼沒素質,這麼沒教養,竟然如此戲弄一個長輩。”
夏雪依和顧槿顏對視了一眼。
顧槿顏擡手拍了拍額頭,這是傻了的節奏嗎?
“巧了,你要是我爸爸,我就讓你萬劫不復!!”
夏雪依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號碼,道:“夢媛,把我的資料給我拿過來。”
“馬上到!”
電話掛斷,夏斯齊看着夏雪依,突然愣住。
文件?
顧槿顏也瞥了夏雪依一眼。
想了想,顧槿顏道:“雪依,你處理吧。我過去了。”
夏雪依點頭,嗯了一聲,說道:“好。”
“夏先生,請移步這邊來。”夏雪依指着一邊冰激凌店門口的桌椅。
夏斯齊一臉深沉的看着夏雪依,卻還是跟了過來。
夏雪依嘴角掛着笑,她坐在椅子上,不一會功夫,就見李夢媛過來,將一疊文件放在了夏雪依的面前。
“謝謝。”
送走林夢媛,夏雪依倒吸了一口氣。
早該做個了結了。
“10年前,夏氏與塵世企業,兩個企業爭一個客戶。那天晚上下着雨,你們兩個人爲了首先見到從國外回來的客戶,在雨中飆車。不巧,塵世的車子因爲躲你的車子,直接撞上了紅路燈上。”
“八年前,夏氏因爲資金無法週轉,你去借錢週轉。卻因爲那人不借你錢,在你重振旗鼓後,對他進行報復,污衊他漏稅,害的他公司被檢查,最後坐牢,被判了二十年。”
“當然,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有很多。那我再挑一件事兒說好了。”
夏雪依擡眸看着夏斯齊,夏斯齊的臉早就變了顏色,一會兒青一陣一會兒黑一陣的,真的是被挖老底了,整個人都是懵的。
“許嫣爲什麼會進精神病院。”
夏雪依挑着眉頭,右手在桌子上輕輕敲打着,喃喃自語,“黃豔青說許嫣瘋了,便把許嫣關進了漆黑的屋子裡,時不時的放悽慘的叫聲嚇許嫣。”
頓了頓,夏雪依收回手,繼續說:“而你,恰好出差回來。接到黃豔青的電話,說許嫣瘋了。你回到了家,二話不說的把許嫣送進了精神病院。”
“你把一個活生生的人,送去了精神病院!最後,硬把她逼成了一個精神病人!!”
夏雪依閉上眼睛,不禁倒吸了一口氣,“你就那麼相信黃豔青的話。她說許嫣是精神病,你就信她是精神病。”
“你呢?”夏雪依抿脣,目光炙熱的看着夏斯齊,問道:“嗯?”
“你在許嫣被送去精神病院的第三天,便逼着我媽和你簽了離婚協議!!她淨身出戶!”
“隨後,你把黃豔青和夏媛媛接回了家,把我趕了出去,對外宣稱我死了。”
“夏斯齊,這是你做出來的事兒,說出來的話對吧?”夏雪依微笑,她直盯着夏斯齊,眼睛連眨都不眨一下。
夏斯齊右手慢慢握成拳頭,他眼睛通紅,看着夏雪依,還要反駁。
“你不要跟我說那一切都是逼不得已,我不是三歲小孩了。”
夏斯齊不說話,只是看着夏雪依。
夏雪依微笑着,“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沒什麼想說的,你說的都對,我是做過那些事兒。”
“但是如果兩個人沒有了感情,難道還非要在一起嗎?”夏斯齊看着她,說道:“你也年紀不小了,我知道你也處男朋友了,感情的事兒難道你還不懂嗎?”
“笑話,沒人說你們非要在一起。你和許嫣離婚都沒問題,但是爲什麼不能好聚好散?非要把別人逼成那個樣子才行嗎?”
夏斯齊右手在桌子上砸了一下,喊道:“你個孩子你知道什麼?”
“我是什麼都不知道。不管當年誰對誰錯,我都不想再繼續追究了。現在……”
“許嫣死在你女兒夏媛媛的手下,那麼你們,就該替她贖罪!”
夏斯齊冷笑了一聲,道:“我的生活,還沒人能插手。”說着,夏斯齊便站了起來。
夏雪依只是看着夏斯齊,眼看着夏斯齊對着她陰冷的一笑,轉身就要走。
夏斯齊的背後,正站着兩個警察。
夏雪依抿着脣,雙手合十抵着下巴,笑了。
從她說出夏斯齊的所有罪狀時候,他們就來了。
並且,他們也聽到了夏斯齊承認自己做這些事兒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