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槿顏苦笑了一聲,立刻開口道:“王先生,你看你這說的哪兒話?我怎麼可能動手腳啊?這都是運氣的問題啊!!”
說着,顧槿顏拿起王冕手前的盒子,隨便的晃了一下,將盒子往上一拿。
你瞧,又是兩個六。
顧槿顏微笑,說道:“你看,我沒動手腳吧?”
王冕望着顧槿顏,他皺着眉頭,是徹底的喝懵了。
他擡手抓着顧槿顏的肩膀,道:“玩也玩了,喝也喝了,今晚跟我走!怎樣?”
“你什麼意思啊?”顧斯臣雙手環胸,目光冷清的掃過他的臉,又看了看肩膀上的那隻手。
讓他揩油一會兒,等會兒有他好受的。
“你不是坐檯的嗎?那就別裝清高了,跟我走,我今晚滿足你!!你要多少錢跟我走??”男人眯着眸子,一臉色相的打量着面前的顧槿顏,伸手就要往顧槿顏的胸前放去。
顧槿顏皺眉,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直接將他推開,“誰他媽是坐檯的?”
“我看你是瞎了。”顧槿顏右手慢慢握成拳頭,喝道:“你媽纔是坐檯的呢!!”
男人一見顧槿顏生氣了,立刻問道:“怎麼的呢?怎麼還生氣了呢?說你是坐檯的你還不開心了?怎麼,你只坐臺不出臺嗎?”
聽着那男人的話,顧槿顏的怒火更衝了,她眉宇間滿是不爽。
直接一個快步上前,右手握成拳頭狠狠的打在了王冕的臉上,“王八蛋!!你上有老下有小的,你不好好在家當兒子當爸爸,你非要出來找刺激!”
“有兩個臭錢就了不起了是吧?你還不是你了,你當你自己是主席啊?”
顧槿顏站在原地,目光冷清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閉着眼睛,搖搖晃晃的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臉上疼的厲害好像是被揍了。
阿瑞站在吧檯裡,望着倒在地上的王冕,不禁捏了把汗。
顧槿顏是好樣的,這種男人就該死,就是該打!!打死他都不爲過!!
上有老下有小的還出來撩閒,還要和人家女孩約。
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兒,老牛吃嫩草,也是夠不要臉的!!
顧槿顏雙手環胸,冷眼看着面前的王冕,問道:“你剛纔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王冕從地上爬起來,身子沉得厲害,喝醉了的下場。
“你這女孩子家家的這麼暴力,就不怕嫁不出去嗎?不是坐檯的就不是坐檯的被,至不至於動手打人啊!!”
王冕說的那叫一個委屈,喊着她:“我上有老下有小怎麼了,還不許我出來放鬆放鬆了?”
“你屁大點你懂個屁,男人有這方面需求就應該出來享受!!”
顧槿顏瞧着他,點頭,喲喲喲。
“那王先生還真是把自己出軌說的如同清流一般啊,你這個藉口我真是該服。”
顧槿顏笑着,擡起雙手抱拳,說着:“真是佩服佩服!你也太他媽不要臉了!!”
“你老婆這會兒在家給你持家呢,你在外面泡女人還說什麼放鬆。真他媽不要臉!”顧槿顏說着,狠狠的一口吐沫吐在了那人的身上。
她是想吐他臉上的,但是想想不太文明,算了!!
可是,吐在身上就文明瞭?
“你這臭丫頭,遇到你算我倒黴,下次遇到你,看我不給你一巴掌!!”王冕一手扶着額頭,他現在站着都困難,實在是沒有辦法動手打人。
但是下次要是遇到顧槿顏,他肯定要給她點教訓。
“李紅是吧?我是記住你了!”王冕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顧槿顏站在原地,悶哼了一聲,李紅個屁。
你就是找一輩子,你找李紅,也不帶找到我這個人的,傻!
眼看着那人離開,顧槿顏鬆了口氣,坐回了椅子上。
真正放鬆有很多種方法,這種背叛家庭的放鬆算什麼放鬆?
真是爲自己要出軌的野心找了個完美無瑕的清流理由!!
噁心。
顧槿顏緊握着手邊的酒杯,直接拿起來,一飲而盡。
“結賬!”
“顧小姐,你的賬單已經被結過了。”
“結過了?”顧槿顏擡眸看着阿瑞,眸子裡滿是不解。
阿瑞微微一笑,將手中的單子遞給顧槿顏,道:“顧沉。”
看着上面簽下的兩個字,顧槿顏咬了咬牙關。
顧沉那傢伙還算做了個人事兒!!
哼。
顧槿顏抿脣,剛要轉身離開,就聽一邊傳來了打架的聲音。
包間的門被推開,顧沉一手捂着手臂,急忙從裡面跑出來。
顧槿顏站在原地,顧沉路過顧槿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一把抓起顧槿顏,拉着顧槿顏就往外跑。
顧槿顏瞪大了眼睛,誒?!
該她什麼事兒了?顧沉拉着她跑什麼啊?
他得罪人了她又沒得罪人!!搞事情啊!!
顧槿顏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跟着顧沉往酒吧外面跑,顧沉抓着她的手腕,問道:“開車來了嗎?”
顧槿顏點頭,嗯了一聲。
“帶我回華裔酒店,現在,快!”他說。
顧槿顏眨巴眨巴眼睛,哦了一聲……
他說話很急促,手臂上的黃色襯衫染上了紅色的血跡,白色的外套也髒了。
顧槿顏皺了下眉頭,摁了一下車喇叭,便見躲在角落裡的顧沉迅速跑過來,一把跳上了跑車,“開車!”
“你得罪人了。”顧槿顏開着車,面無表情的,她沒有問顧沉是否得罪人了,這話,是肯定句。
肯定顧沉得罪人了。
“幫了一個女人,得罪了一個老總,誰想到那老總他媽隨心帶槍!”
顧沉皺着眉頭,臉上寫滿了恨意,上個他媽酒吧泡女人帶槍幹什麼啊?
“看不出,顧總還挺熱心腸的,幫女人……”顧槿顏冷笑着,油門踩到底,車子的速度更快了。
她是怕顧沉流血太多死在她車上,她這車,可不留死人的。
顧沉偏過頭去,一手緊捂着手臂,不理會顧槿顏的話。
她愛怎麼說怎麼說,反正現在是顧槿顏救了他。
顧槿顏抿脣,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掃了他一眼,問道:“你是過來出任務的吧。”
不然,他大白天的往酒吧裡鑽什麼啊?
她有煩心事兒過來買醉,難不成他也有?
他肯定不是來玩的,來玩的話,那洛熙怎麼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