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幫主,你自己去,要是出了什麼事兒,我怎麼和二幫主和三幫主交代啊~”林夢一低下頭來,有些惆悵。
“放心吧,她們倆不會怪罪在你的頭上的。因爲,”她頓了頓,笑了一聲,“我根本就不會出事兒。”
“那當然是最好不過了!”林夢一擡手拍了一下嘴巴,她是誰?她可是暗煞的大幫主,肯定不會有事兒啊。
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一旦被下套了,也被帶走了怎麼辦?
“大幫主。”
尹夏然擡眸來,掃了林夢一一眼,怎麼着?
磕磕巴巴的,有什麼話不能直說?
林夢一抿脣,垂着頭,右手慢慢握成拳頭,嘀咕着:“屬下覺得,今晚約你的這個人,可能是當時……”
“當時?”尹夏然瞧着他,誰?
“就是當時,綁架了三幫主媽媽的那個人。”
林夢一突然擡起頭來,他自己都被他這個大膽的猜測嚇到了。
可是……
很有可能啊。
暗煞這邊向來很少有人用這種東西約尹夏然出去的。
“她已經死了。”尹夏然拿起一邊的水杯,喝了口水,道:“那可是炸彈,直接炸飛了。”
“你覺得,她還會有幸存的可能麼?”尹夏然抿脣,冷眼看着面前的林夢一,“夢一。”
“以前我也覺得她還活着,可後來想想,那根本就不科學,沒道理。”所以,夏媛媛不可能還活着。
可是話又說回來,林夢一咬了咬牙關,“可是大幫主,後來我們也有去那別墅去找夏媛媛的屍首,我們……沒找到呀!”
“如果說是炸飛了,那總該有點殘屍纔對吧?”
可是連個殘屍都沒有,場內幾乎就沒有出現過關於夏媛媛的東西。
就好像,夏媛媛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到是許嫣,許嫣被炸飛之後,塌下的別墅裡,有她衣服的殘留物。
“不會是夏媛媛,放心吧。這個人……可能是一個我們沒有交際過的人。”
尹夏然打了個手響,嘀咕着:“而且……”
“這個人,似乎不是混幫派的。”
尹夏然勾脣笑了一聲,很神秘的一個人。
“或許,我在哪裡見過他。我的身份,被他知道了。”
“又或許……他是我曾殺害過的人的朋友,回來找我報仇??”
尹夏然搖頭,罷了,不要一個人在這胡亂猜疑了。
尹夏然擡手,看了一眼手腕處的手錶,時間還早。
“去研究室,準備點東西。”
……
學院內。
夏雪依和顧槿顏坐在椅子上,兩個人時不時的對視一眼,心裡想着事情。
“下午還有一場戲,你要幫忙拍,別在這兒失神了。”千易辰走過來,將手中的一張A紙遞給了顧槿顏,道:“這是雨澤的經紀人讓我給你的。”
“嗯?”顧槿顏擡眸看了看他,低下頭看着手中的A紙,是下午要說的臺詞。
就幾句話而已。
不過,那A紙角下,還寫了幾句話。
“我過去一下。”顧槿顏突然起身,看了看身側的三個人,道。
“誒?”
夏雪依望着顧槿顏的背影,皺下眉頭。
劇本有問題嗎?
“紀,你怎麼一天都魂不守舍的啊。”千易辰撇着身側的莫紀衍,莫紀衍臉上蓋着一本書。
他彷彿是另一個世界的人,和他們無法交流一樣。
這讓千易辰很是惆悵。
夏雪依也感覺到了,莫紀衍今天話很少誒。
是因爲夏然不在這兒的原因嗎?
似乎不是啊。
難道是紀少爺發現什麼事兒了?
莫紀衍閉着眼睛,千易辰正要擡手去拿他臉上的書,就見莫紀衍的手臂突然擡起來,將千易辰的手臂給攔在了口中,嘴裡吐出一個字:“累。”
“學生會那邊沒什麼事兒了吧?”千易辰瞧着莫紀衍臉上的那本書,幽幽問着。
莫紀衍嗯了一聲,“就等舉辦正式入會儀式了,入選名單都已經選好了。”
夏雪依眨巴眨巴眼睛,笑嘻嘻的湊過來,問莫紀衍:“有我嗎?”
千易辰嗤笑了一聲,有些寵溺的拍拍夏雪依的頭,道:“你想加就有你。”
莫紀衍抿脣,將臉上的書拿了下來,朝着夏雪依那邊投入了視線,道:“其實學生會蠻累的,不加入也好。”
“但如果你執意要加入,我很歡迎。”莫紀衍的嘴角掛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看的夏雪依心裡一陣小鹿亂撞。
“當着男朋友的面看着我流口水,你男朋友會介意的誒。”莫紀衍無奈,擡手在夏雪依的面前晃了晃。
夏雪依這才恍惚的回過神來啊,滿是呆滯的冒出一句:“嗯?什麼?”
莫紀衍無奈,笑了笑,緩緩起身,道:“我繼續去學生會了,今晚有事兒要出去,晚飯不用叫我了。”
“晚上去哪兒啊?”千易辰趴在椅子的靠背上,衝着他的背影追問。
就見莫紀衍一手插入口袋,一手舉過肩膀,輕晃了一下,說了句:“私事兒。”
“私事,紀竟然還有私事了?”
千易辰晃了晃脖頸,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滿是驚訝。
夏雪依靠在千易辰的肩膀上,微微仰起頭。
大樹遮住了太陽,卻有微弱的陽光透過枝葉照射進來。
夏雪依擡手,輕輕的晃了一下。
耳邊響起自行車按鈴的悅耳聲音。
不得不說,這樣的生活,真的很愜意。
午後的陽光,愛人的肩膀,悅耳的鈴聲。
“要是能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夏雪依閉上雙眸,輕聲呢喃。
千易辰放下手中的手機,撇着身側的夏雪依,不禁問她:“怎麼了?”
夏雪依轉過頭來,眸子裡閃過一絲哀傷,雙手緊抓着千易辰的手臂,說着:“好怕這一切只是幻影,一覺醒來,就什麼都變了。”
千易辰固然知道,她是害怕失去。
從小到大,她失去的太多了。
擁有起來,十分不易。
可失去,卻是十分容易的。
千易辰看着她,寵溺的一笑,笑聲入耳,十分動聽。
他擡手輕輕順了一下她的頭髮,聲音溫柔的如三月春風一般,道:“蠢不蠢啊你……我是你的,怎麼可能一覺醒來就什麼都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