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槿顏一轉過頭,正好看到顧方琪走來。
呵,真是來得巧啊,她在氣頭上,她過來了。
看來,顧方琪還真是不怕死。
“是你把我們關在這裡的對吧?”說着,顧槿顏已經開始摩拳擦掌了。
“是我啊,怎樣?”顧方琪挑起眉頭來,她已經準備破罐子破摔了,還管什麼其他的?
她在所有人的面前都是高高在上的,卻願意一次又一次的爲了嚴雨澤低下頭,可是嚴雨澤呢?究竟是怎麼對自己的?
她噁心死這樣的自己了,可偏偏想放下,卻又怎麼都放不下!
顧槿顏眯起眸子,冷哼了一聲,就見她大步上前,右手握拳剛要打出去,顧方琪猛地伸出手,一把握住。
顧方琪看着顧槿顏,勾着脣角,想打她?
顧方琪將顧槿顏往後一推,道:“我知道我打不過你。”
“你知道還幹這種事兒?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無趣!”顧槿顏緊皺着眉頭,她不氣顧方琪把她們關進去,因爲在愛一個人愛到沒有退步的時候,是什麼事兒都會做出來的。
她氣的是,她明明幾次告訴過她,她顧槿顏不會和她搶嚴雨澤,她卻還是一次又一次的上來找麻煩!
嚴雨澤咬着牙,他大步走上前來,一把抓過顧方琪的手臂,推開顧槿顏,拉着顧方琪就往外走。
“我不喜歡你這是我們之間的事兒,你把矛頭指到她的身上究竟要做什麼!”
“我就是恨你不喜歡我,就是要毀掉你喜歡的人!”
顧方琪甩開嚴雨澤,反握住他的手腕,“你試着喜歡我一下,試着喜歡我一下會死嗎!”
“爲什麼你們都這麼對我們?千易辰對媛媛是這樣,莫紀衍對思思是這樣,你對我也是這樣,我們三個人究竟做錯了什麼?你們要這般討厭我們,究竟是爲什麼?”
“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拒絕我,躲着我的時候,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就只是愛你,很單純的愛你喜歡你,我哪兒錯了?”
“喜歡不是一個人的事兒,你還要我說多少遍?你幼不幼稚!”嚴雨澤抓住顧方琪的雙手,將她摁在牆上,皺着眉頭,眸子裡滿是認真,“你究竟還要我說幾遍我不喜歡你,你才肯罷休?”
顧方琪看着嚴雨澤,笑了。
嚴雨澤皺着眉頭,不知道她在笑什麼。
一邊,千易辰和莫紀衍幾個人從更衣室裡出來,衆人突然愣在了原地。
顧方琪踮起腳尖,雙手抓緊了嚴雨澤的衣衫,突然朝着嚴雨澤吻去。
嚴雨澤瞬間往後退了一步,被顧方琪撲了個空。
顧方琪不得不笑,從苦笑,到最後流淚。
“好了,我放手還不行嗎?”她甩開嚴雨澤,她就像是一個病菌一樣的黏在嚴雨澤的身上,他甩不掉,卻嫌棄的不行。
她自己都嫌棄自己做的這一切了。
你說,何必呢?
“抱我一下。”
“行不行?”
她看着嚴雨澤,突然伸出手來,聲音很輕,輕到,顧槿顏她們都聽不到。
嚴雨澤站在原地,只是冷眼看着她,卻一句話也不說。
顧方琪挑眉,尷尬的收回了手,轉過頭去看了看顧槿顏,突然開口說,“其實你和她,挺般配的。”
的確挺般配的。
卸了妝的顧槿顏,真的很好看,氣場也很足。
她應該算上那個能配得上嚴雨澤的人吧。
顧槿顏突然皺眉,不解的看着顧方琪。
顧方琪咬了咬下脣,苦笑出了聲,“真的,很般配。”她眼角的淚水滑落,她發誓,這是她最後一次爲嚴雨澤哭了。
她真的不要喜歡嚴雨澤了。
爲了嚴雨澤,她已經失去了太多放棄了太多,什麼都不好了。
本乾淨的雙手,爲了他,甚至沾滿了鮮血。
你說,要對一個人有多失望,才能狠心放手呢?
顧方琪離去的背影還歷歷在目。
顧槿顏等人往外面走着,顧槿顏全程一句話都沒有,只是時不時的去看嚴雨澤一眼。
嚴雨澤還如以前一般的平靜,顧方琪的放手,對他似乎沒有造成什麼影響。
可顧方琪嘴裡是說着放棄,事實上是真的放棄還是假的放棄,這一切究竟是不是她的一個局,誰知道?
走着走着,突然聽到身後某個傢伙冒出來一句,“夏然,我今晚想要跟你睡。”
一邊千易辰急了,嘴裡嘀咕着:“哎這怎麼行呢,男女授受不親的啊。”
“夏然是我的小哥哥,我和哥哥睡在一起,怎麼啦?”夏雪依瞪着千易辰,有什麼授受不親的!!
她們經常睡一起啊!
“都多大的人了,小時候睡在一起就算了,現在睡在一起不合適吧!”千易辰又說。
“多大的人怎麼啦,我害怕,我就是要和夏然睡嘛。”夏雪依摟着夏然的手臂,撒起嬌來,她不管,她就是要和夏然睡!
莫紀衍斜睨着身側的夏然,一臉的冷靜,波瀾不驚。
再看看夏雪依,也是一副順其自然的樣子,好像根本就發現自己說的話有什麼不對勁。
“千少爺說得對,我們睡不合適。雪依,你今晚和顏顏睡吧。”夏然拍拍夏雪依的肩膀,安撫着夏雪依,“別怕,沒事兒的。”
聞聲,千易辰暗搓搓的碰了一下夏雪依的手臂,問她:“你怕什麼?”
“她怕黑,平常的黑夜還好,就是很大的一個房子如果只有她一個人的話,她就會很害怕。”夏然在一邊緩緩解釋。
小時候,夏雪依她媽媽離開的那一天,別墅裡就她一個人,外面颳風下雨還打着雷,從那以後,她對黑夜就有着莫名的恐懼感。
一直到現在,從來都沒有有過好轉。
陰影這東西還真是蠻可怕的,一旦在心裡紮根了,就會很難拔去。
“這樣啊。”千易辰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其實女孩子,大部分都很怕黑的。
顧槿顏那種就算了,那不是女孩子,那是女漢子。
像夏雪依這種嬌嬌柔柔的,怕黑很正常,尤其是還被莫名的關在了那種地方,怎麼可能不怕?
莫紀衍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這會兒已經接近下半夜一點多了,他打了個哈欠,懶散道:“很晚了,大家都早點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