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牧當然不會把封休放在眼裡,就算葉家所有人一起上,也不可能傷到他一根汗毛,如果葉家真的動手,他也不會客氣,多少也要教訓一下自以爲是的葉家衆人。
葉清凌眼見要動手了,也顧不上父親和姑姑的威嚴,衝過去擋在丁牧的身前,“封叔,別打!”
她知道封休是先天第七重高手,動動手指就能把陳三刀、陳虎之流捏死,丁牧雖然也表現出了強悍的實力,但還是太年輕,恐怕不是封休的對手。
“清凌!你回來!”葉樹臉色非常難看,都說女生外嚮,可沒想到清凌竟然會爲了一個同學當着這麼多人頂撞他。
“我不!爺爺說丁牧是方雲宗師的弟子,我相信爺爺說的話!這是讓爺爺恢復的唯一辦法了!”葉清凌說道。
“胡鬧!”葉樹眉頭緊皺,“封休,把小姐帶回來!”
他已經生氣了,不管丁牧是什麼身份,就憑他蠱惑清凌這件事,都別想走出他們葉家了!
封休應聲,再次出手,卻被一個聲音喝止。
“住手!!”
人未到,聲先至。
葉琅從樓上走下來,瞪了葉樹和葉茹一眼,“我看你們纔是胡鬧!丁牧小兄弟是方雲宗師的弟子,你們這是我們葉家的待客之道嗎?”
葉樹和葉茹心中震驚:父親爲什麼如此確定丁牧就是方雲的弟子?
“父親,方雲宗師何等人物,他的弟子怎麼可能連先天都不是?”
葉琅沉着臉,說道:“忘了我之前對你們的教誨了嗎?人不可貌相,丁牧小兄弟看起來平平無奇,是因爲他的武學修爲已經超出了你們的想象,你們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真要是動起手來,你們加在一起都不是丁牧小兄弟的對手!”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丁牧擊退葉青烽的隨手一擊給了他很深的印象。
葉青烽在武學上的天賦很高,已經是後天第十重,馬上就要進入先天,就算他親自出手,也不可能做到丁牧那麼簡單就打退葉青烽,所以他才斷定丁牧是方雲的弟子,纔要當着丁牧的面教訓葉樹和葉茹。
葉樹和葉茹馬上就慫了,他們可以質疑葉清凌的話,但還沒有膽子說葉琅的不是。
葉琅來到丁牧面前,“丁牧小兄弟,讓你見笑了。若是老夫知道你要來訪,是一定要親自出門迎接的。”
丁牧說道:“沒事,我這次過來就是看看能不能治好你的暗傷,也省得你們總是惦記。”
葉琅心中驚喜,“那就有勞丁牧小兄弟了。”
自從他修煉內勁出了岔子,已經有二十多年了,一直都沒有辦法解決,如今他歲數大了,內勁壓制不住傷勢,要是不想辦法解決,不光一身武學要廢掉,連命可能都保不住。
他們葉家在石城發展到這麼大規模,在華國都有一定的地位,和他這個化境高手有直接關係,萬一他倒了,葉家必然要面臨狂風驟雨。
“父親,我不同意!”葉樹說道:“我們還不知道丁牧的底細,怎麼能讓他隨便出手?萬一……反正我不同意!”
葉茹也說道:“父親,大哥說得在理,雖然丁牧是方雲宗師的弟子,但不代表他有能力治好你的暗傷,更不代表他對我們葉家沒有想法。樑景春教授是我好不容易纔請過來的專家,有他給你制定治療方案,你一定能恢復過來的。”
聽到動靜的樑景春也走下來,只看了丁牧一眼就露出了不屑的神色,因爲丁牧太年輕了,就算從孃胎裡開始學醫術,也不可能有什麼大的建樹。
“葉老先生,我已經徹底檢查過你的身體了,你體內的主要傷勢都集中在五臟六腑,而且因爲耽誤的時間太長,帶來的損傷幾乎已經不可逆了。不過我的實驗室最近正在研究一種新藥,可以有效激發細胞活力,應該能有一些效果。請你相信我,相信我的團隊,也相信現代醫學。”
葉樹趁勢說道:“是啊,父親,我們應該相信專業。”
葉琅搖頭,“再專業,也不能讓我完全恢復。我已經決定了,讓丁牧小兄弟給我看看。”
葉樹還想反對,卻被葉茹拉住了,她說道:“既然父親你決定了,那就讓丁牧試試,不過我們必須要在場。”
完了又壓低聲音對葉樹說道:“大哥,父親是鐵了心要讓丁牧試試,咱們也擋不住,不如就先看看情況,若是丁牧沒有這個本事,再找他算賬不遲。”
葉樹微微點頭,樑景春見葉茹讓步,也不好多說,心裡卻存了看丁牧笑話的心思。
葉琅看向丁牧,“丁牧小兄弟,這樣,可以嗎?”
“都行,你過來,我先給你把個脈。”丁牧表示無所謂,只想儘快把事情處理完。
“在這?不用換地方嗎?”葉琅問道。
“就是把個脈,還要準備什麼?”丁牧不耐煩,來到葉琅身邊,隨手一抓,葉琅的手腕就落到丁牧手裡,葉琅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
這一手露出來,葉樹和葉茹的臉色微變,難道丁牧這小子還真有什麼本事不成?
片刻之後,丁牧鬆開手,說道:“內勁逆行,傷及肺腑,沉珂已久,極難恢復。”
葉琅連連點頭,“沒錯,當初就是我修煉內勁出錯,導致內勁逆行,纔有這副傷勢。”
樑景春發出一聲輕笑,“丁牧,你診斷出來的症狀跟我剛纔說的一樣,就沒點別的發現?難道說你就這點能耐,還是隻能拾人牙慧?”
丁牧沒理會樑景春的嘲諷,又道:“若是我沒猜錯,你這傷勢已經有二十三年了。”
葉琅一聽這話就驚呆了,“丁牧小兄弟你真是神了,你竟然連我受傷的時間都看出來了?”
樑景春也愣住了,憑藉他的經驗和技術,也只能看出來葉琅的傷勢有十年以上的歷史,根本不可能確定準確的時間,丁牧是怎麼做到的?
葉樹也激動起來,他太清楚葉琅對於葉家的重要性了,急忙問道:“丁牧小兄弟,剛纔是我冒犯了,請問,我父親的傷,能治好嗎?”
“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丁牧說話的時候看向葉清凌。
葉樹見狀,心裡雖然捨不得葉清凌,但和葉琅比起來,和葉家的將來比起來,就不算什麼了。
葉清凌看到葉樹的目光,就猜到了他要說什麼,還沒來及阻止就聽到葉樹說:“行,只要你能治好我父親的傷勢,我就同意你和清凌交往。”
然後她的臉一下就紅了,急切地看向丁牧,想要解釋,然而丁牧也快了一步。
“不,你搞錯了,我不是要和葉清凌交往,而是希望她離我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