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長老看到丁牧這副態度，就知道丁牧一定發現了什麼，又擡手發出一道靈氣，再次隔絕聲音。
“丁牧小友，你想問什麼，就直接說吧。”
丁牧見到戰長老攤牌，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問道：“劉鼎，到底是什麼身份？”
“天外教，你今天之所以要把我叫過來，就是因爲天外教吧。”
戰長老竟然沒有任何隱瞞，直接就把天外教說了出來，這倒是讓丁牧有些意外。
丁牧又問：“那你知道天外教是做什麼的嗎？”
“一個神秘而且強大的組織，以覆滅歸元宗爲目標，想要將嵐塵大陸上的修煉資源平均分配給每一個散修、小宗門，讓所有人都能享受到嵐塵大陸上的資源。”
戰長老說話的時候，臉上帶着幾分嚮往，從這個表情就能看出來戰長老絕對已經是天外教的人了。
丁牧就覺得無奈了，歸元宗的長老竟然都被天外教給滲透了，這要是真動起手來，歸元宗能佔到便宜就見鬼了。
“既然你是天外教的人，當初爲什麼要拉攏我加入歸元宗？我加入歸元宗，會壯大歸元宗的勢力，這和你們天外教的利益不符吧？”
戰長老說道：“拉攏你加入歸元宗，並且讓你成爲名譽執事，是我接到了命令，我並不知道具體的原因。既然上面的人安排我這麼做，那我照做就是了。教主的謀劃，我是看不透的。”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丁牧又問。
戰長老笑了笑，“我接下來怎麼辦，取決於你接下來怎麼辦。雖然你識破了我天外教的身份，但就算你說出來，也沒有人會相信。我作爲歸元宗的長老，爲歸元宗做了這麼多事，所有人都看在眼裡，凌宗主和許宗主絕對不會相信我會背叛歸元宗。”
“更何況，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一力引薦過來的，你之所以能夠成爲歸元宗的名譽執事，宗主候選人，和我有分不開的關係，所有人都會把咱們兩個看做一個派別，如果我出事，你也會受到影響。所以我給你的建議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教主安排你進入歸元宗，成爲名譽執事和宗主候選人那肯定是有深意的，希望你不要讓教主失望。”
丁牧盯着戰長老看了幾秒，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暗中和斷龍大陸六大宗門聯繫，慫恿斷龍大陸六大宗門來到嵐塵大陸的隱秘勢力，就是天外教吧？”
“沒錯！”戰長老直接就承認了，到了這個時候，繼續瞞着丁牧已經沒什麼意思了。
丁牧又道：“那你打算把歸元宗的安排全都告訴天外教？”
戰長老搖頭，“不是現在，這次凌宗主和許宗主的安排很簡單，還不需要我出面，真正需要我出手的時候，必然是能夠決定天外教和歸元宗勝敗的那一次！”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身份告訴凌宗主和許宗主？”丁牧反問。
戰長老笑了，“教主既然把你安排到了歸元宗，那肯定是有深意的，你能找我過來說這些，說明你並不打算揭穿我的身份。”
“你對天外教的教主，很尊重？”丁牧抓住了重點。
“沒錯！教主是一個很特別的人，如果你和教主有過接觸，你也會被教主的魅力所感染。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帶你見見教主，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戰長老還是一臉的推崇。
丁牧起身，“戰長老，可惜，你搞錯了，我不想揭穿你的身份，但也不會讓你繼續給天外教傳遞消息，如果你現在收手，不再過問歸元宗內部事務，我可以當做不知道你的身份，但如果你執意要把歸元宗的各種消息泄露給天外教，那我也只能出手了。”
戰長老坐在椅子上沒有動，“這麼說，你是打算對我出手了？”
“不，當初你幫我擋住了陸懷的追殺，我欠你一個人情，所以我不打算對你出手，但你也不要離開這裡，我就在這裡陪着你，咱們兩個在這喝酒、吃肉、修煉，怎麼樣？”丁牧笑着說道。
戰長老搖頭，“丁牧，你很強，就連華牧都死在你手裡，斷龍大陸六大宗門那些仙帝第一層的大能已經不是你的對手了，但你想讓我留下來，恐怕還不行。”
丁牧說道：“我不是要把你留下來，而是想讓你陪我喝酒，不醉不歸。”
“等我做完正事，我會親自帶着好酒來找你，但不是現在。”
戰長老語氣堅定。
丁牧搖頭，“既然你我都不肯讓步，那該怎麼辦？要在這裡打一場嗎？只要我們出手，動靜必然不小，到時候你的身份就隱瞞不住了，你會這麼做嗎？”
戰長老摸不清丁牧的意思，“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丁牧說道：“我們比試一番，我贏了，你去後山思過三年，三年之內不能出來，三年時間，歸元宗和天外教之間的爭鬥，也該差不多了，就算沒有結束，我也不會再插手其中，如何？”
戰長老猶豫幾秒，問道：“那如果我贏了呢？”
“我就當不知道你和劉鼎的身份。”丁牧毫不猶豫。
“好，要怎麼比試？”
戰長老來了興趣，一來他想看看現在的丁牧到底有多厲害，二來就是他沒有別的選擇。
如果他不聽丁牧的建議，丁牧完全可以直接去找凌齊和許至舉報他，到時候他歸元宗長老的身份就徹底廢了。
丁牧說道：“劍術、元神、肉身和靈氣掌控四個方面，一人指定比試內容，另一人指定比試方式，如何？”
“可以。”戰長老問道：“那你要選擇比試內容嗎？”
丁牧搖頭，“我的肉身勝過你太過，若是讓我選擇比試內容，你必敗無疑，還是你來選吧，我來指定比試的方式。”
戰長老發出一聲輕哼，“你倒是有自信，那好，我就選靈氣掌控！”
靈氣掌控，沒有捷徑可言，想要在靈氣掌控方面擁有極深的造詣，必須是不間斷的練習才能做到，他作爲歸元宗的長老，仙帝第三層的修爲，對靈氣的掌控自然極強，而丁牧只有窺天境的修爲，而且極爲年輕，在劍術、元神和肉身上都有長處，但是在靈氣掌控上，必然不足。
這就是戰長老選擇靈氣掌控作爲比試內容的原因。
丁牧笑了，他早就料到了戰長老會這麼選，說道：“那我就說比試方式了，你我各自凝聚一個靈氣分身，要求兩個靈氣分身所消耗的靈氣完全一樣，控制兩個分身進行比試，以此來決定勝負。”
“好，就按照你說的來！”
戰長老擡手，凝聚出一個靈氣分身，看其修爲波動，窺天境第七層，和丁牧如今表現出來的修爲一樣，擺明了不想在修爲境界上佔丁牧的便宜。
丁牧同樣擡手凝聚出一個靈氣分身，同樣是窺天境第七層的修爲，不過在丁牧凝聚靈氣分身的時候，一道紅芒快速進入靈氣分身，消失不見，就連戰長老都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