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人微微一愣,如果不是收編自己還能爲什麼?
畢竟侏儒的巨人隊是天階賞金隊伍,收編就可以直接變成最高等級賞金隊,不用再受到等階限制隨意接所有的賞金任務。
“老祖,那您的意思是……”
沒等離人把話說完,隱娘就直接打斷了她的話道:“離人,你不是挺聰明的嗎?都到這個時候了居然還不明白老祖爲什麼救你?實話跟你說了吧,救你只是爲了報仇而已,要是讓你就那麼輕易的死了,我這心頭的怒火怎麼辦?”
離人一聽頓時就愣住了,緊接着臉上就露出了及其恐懼的表情,然後爬着衝到隱娘面前,抱着隱孃的腿道:“隱娘,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您怎麼出氣都行,求求您放我一條生路,求求您了。”
“放你一條生路?”隱娘伸手抓住離人的衣領怒吼道,“當初殺他的時候,你想過今天嗎?”
“我……我當時只是一時氣憤,其實事後我也曾後悔過,我……”
啪!
隱娘甩手給了離人一巴掌,離人的臉當即就就出現了清晰可見的五指印。
“後悔?”隱娘聲色俱厲道,“你若是後悔,你事後還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於我?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死的,我會慢慢的折磨慢慢的讓你知道死纔是對你的最大寬恕!”
“我……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
然而沒等離人把話說完,突然一根由靈光幻化的長矛呼嘯而至,貫穿離人胸膛。
幻化長矛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巨人隊的隊長那個身高不足五尺的侏儒。
“自作孽不可活,離人,事情你既然做了,就要想好下場。做任何事都無所謂,快活就行,但是唯獨不能丟了尊嚴!”說着侏儒看着萬歸元說道,“殺人不過頭點地,既然你們不想讓她活命,索性給個痛快,可比學我們不知廉恥呢?”
看到離人就這麼死了,隱娘幾乎是氣炸了,但是就在她發作的瞬間,看到萬歸元一臉的淡然,她才突然意識到侏儒殺離人是老祖默許的。不然的話,侏儒怎麼可能當着面殺了離人?
“說的倒是冠冕堂皇,道貌岸然。”隱娘嘆了口氣道,“你把自己的痛快給了離人,你呢?你想過你自己了嗎?你可別告訴我,你是隊長,保護隊員是你的責任?這話說出來,可是要笑死人人的。”
侏儒面目猙獰,冷笑了一聲道:“少在這自以爲是。我們雖然罪大惡極,那是對外人,否則的話,你以爲我們會活到現在?事情我既然做了,就能扛得住後果。想怎麼樣你們隨便,我無所謂,前提是你們得有這個本事。”
隱娘無聲的笑了起來,“你這真是要笑死我,你這自信可有點過頭啊。我可能沒有這本是,但是我家老祖不一樣。若不是老祖手下留情,你以爲就憑你能殺得了離人?”
“對,你說的沒錯。這是老祖的恩典。但是這並不意味着你們能拿我怎麼樣!”侏儒看着隱娘隱隱的笑了起來,就在笑聲戛然而止的瞬間,突然七八根長矛衝他胸口穿出。
噗!
侏儒噴了口鮮血,然後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緊接着人就如同如同爛泥一般倒了下去。
萬歸元禁不住楞了一下,因爲他壓根就沒有感受到侏儒靈力的變化。
他是怎麼做到的?
看到萬歸元臉上的疑問,隱娘解釋道:“他知道自己將來肯定沒有好下場,所以就實現在心門附近種下可以靠意念驅動的靈符。種下這種靈符是要忍受極大的痛苦,不過爲求一個痛快。沒想到他對自己居然這麼狠,不過想想這點痛苦對於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關於靈符,萬歸元曾經也聽常自在說過。
就是把靈技封印在到符離當中,等用的時候隨時解封。
低級靈符需要驅咒解封,而高級靈符只需要意念即可。不過大多數人都比較鄙視使用靈符的人,所以爲了不被人發現,只有高級靈符纔有人用。
不過因爲價格實在太高,所以高級靈符也就只是有人用而已。
“先辦正是,一會埋了他們。”
“埋?他們這種人……”
隱娘話說一半突然意識到萬歸元以德報怨的原因,那就是萬靈丹。
埋葬自己的仇人,說明人大度,這樣談判才更容易成。
這一刻,隱娘突然發現萬歸元表面上看着挺呆傻的,其實並非如此。他只是很多事沒心情搭理而已。
想想也是,若是自己也活了三萬年,自然也懶得理會那麼多。
隱娘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然後大步朝着聞麟走了過去。
“喂,眼下的形式你也看到了。我也不跟你廢話,做個交易。你把萬靈珠碎片交出來,我就放了這些小畜生,怎麼樣?這麼跟你說吧,這些小畜生一隻賣個十萬兩黃金一點問題都沒有。所以這個筆交易你佔大便宜了,當然了這個便宜還不算什麼,我替我們老祖再送你個人情。本來你的頭值80萬兩黃金,我們不僅不要了,還會厚葬你。”
“這種買賣在現在這個年月可不多見。如果是死的那兩位,別說你的頭了,就是你的五臟六腑也得給你賣了。”
聞麟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隱娘看了一會,然後無聲的笑了笑道,“你以爲我和你一樣傻嗎?”
“你……你個死豬頭!”隱娘頓時就怒了,衝着聞麟怒吼道,“我告訴你別囂張,惹急了我,信不信當着你的面把這些小畜生全給扒皮了!”
“是嗎?那你可以試試。”聞麟毫無表情的說道。
“你……”隱娘頓時語塞,說實話她還真不敢,畢竟她動一動,萬歸元就能要了她的命。
雖然隱娘不知道這所謂的萬靈丹對萬歸元來說有什麼用,但是卻知道在萬靈丹面前,她的命不值一提。
隱娘深深的吸了口氣道:“那你自己開條件,只要合理都沒問題。”
“成王敗寇,既然敗了,那就玉石俱焚。。”
“那它們呢?”
“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