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上官驚鴻,目光中很是複雜。
羅成依舊是人畜無害的笑着,“怎麼?有什麼不滿的,就繼續說。”
上官驚鴻暗暗的嚥了口氣道:“你得保證萬歸元的安全。”
“我?”羅成禁不住微微笑了笑道,“理由呢?”
上官驚鴻再一次嚥了口氣,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羅成說道:“事情全因你而起,若不是你,萬歸元也不會陷入險境。”
“這話就有點意思了。”羅成臉上的笑突然變得有些深意,“他通不了關跟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刻意刁難他。”
“不是通不通過的問題,而是萬一不通過你必須得給個保證。”
此刻上官驚鴻依然是放開了,心裡的擔憂和膽怯瞬間一掃而光。
“在我們廢土世界,舉手之勞一向不言謝。但是你卻因爲我們是廢土的人,所以覺得受了我們的定點恩惠就自尊心受不了。受不了就受不了吧,居然還要說出來,把萬歸元架在火上烤。還未曾開始,周圍的其他人就已經開始阿諛奉承,目的自然是你非要還的人情。爲了這個人情,高階世界的尊嚴都不顧,如此無下限的事情都做的出來,難免做其他更無下限的事情。”
話說一半,上官驚鴻稍稍停頓了一下,語速突然變的極其緩慢。
“比如威逼利誘。”
這番話一出,在場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變了,包括被壓成球的小鬍子,臉色也變了。
很顯然,上官驚鴻的話戳中了他們內心的所有要害。
羽扇男子和水衣女子的遭遇,讓他們已經做好了‘傀儡’萬歸元的準備,總不能真的坐以待斃,永世在這幹苦力吧。
萬歸元很是佩服的看了上官驚鴻一眼,說實話他還真沒有想過這些。
一旦沒有過關,這幫人真要刁難他的話,他還真是沒有還手之力。
歸城如此冷漠,肯定不會理會他的生死。
雖然沒去過歸城的田間地頭,從現在的形勢看,那地方很可能是五間煉獄。
這復活之下的美好,果然都是累累白骨。
不得不說,這在皇城中長大的上官驚鴻就是不一樣。
雖然一直以來都是跟着自己混到了現在,但是關鍵時刻卻起到了難以估量的巨大作用。
羅成嘴角微微一揚道:“這個沒問題,不是欠我人情嗎?只要開口,我可以把所有留下的人殺了,給你們永絕後患。”
其他人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水衣女子當即就滿臉驚恐的衝着萬歸元說道:“羅總管,您這樣做不合適吧,我們又沒就壞規矩。”
“沒壞規矩就不能殺嗎?”羅成看着水衣女子說道,“有這規矩嗎?常言道只准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你這可倒好,你百姓可以放火,我這州官連點燈都不能點了?”
水衣女子頓時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不僅僅是他,其他人也不知道如何反應。
他們在各自的世界,完全能夠接受隨意虐殺。那是因爲他們在各自的世界是強者,所以他們有絕對的生殺大權。
但是當這種命運落在自己頭上的時候,就無力接受了。
說罷,羅成就轉臉看着萬歸元說道:“怎麼樣?願意求我幫忙嗎?只要你開口,不管他們誰只要沒通過,我都幫你殺了。”
沒等萬歸元說什麼,上官驚鴻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道:“憑什麼?你犯的錯,憑什麼讓我們來承擔?有你這樣的嗎?我剛纔也說了,在我們廢土世界,舉手之勞不用謝。你大可以裝作從來沒有發生過,但是你這樣賴賬,我們絕對不接受!更不會答應!”
“你……”
羅成臉色瞬間就變了,滿目猙獰。
在場的其他人,本來還懸在嗓子眼的心一下子就是掉落了下來。
不得不說這個上官驚鴻還真腦子有問題,居然敢在羅成面前蹬鼻子上臉。
真是天作孽猶可活,人作孽不可活啊。
以羅成方纔的脾氣和霸道,肯定會殺了她。
如此以來,之前的事就必然會徹底翻篇。
五人禁不住相識一望,每個人臉上都是大鬆一口氣的表情。
然而就在這時,上官驚鴻卻依舊絲毫不懼的說道:“我怎麼了?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們來自廢土世界的人,就是喜歡有話直說。你要是接收不了,那我也沒辦法。就算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還會這麼說。你欠的人情,可以當做沒發生過,但是想糊弄,門都沒有!”
厲害!
這話一出,萬歸元就更加佩服上官驚鴻。
所不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萬歸元真想抱着她親一口。
上官驚鴻這一下,絕對是拿住了羅成的命脈。
人情我可以不要,但是也絕對不能讓你糊弄。
自詡高高在上的羅成,即死被自己的這種自詡逼進了死衚衕。
此情此景下,羅成還能有什麼選擇,認慫還能保存點尊嚴,若是死扛到底,最後丟人的還是他。
作爲歸城唯一的胖子,他可丟不起這人。
“好!”羅成微微點了點頭,“既然這事是由我而起,那我就負責到底。我及那天把話撂在這,以後你們倆在歸城出現了任何事情,我都拿他們是問。”
“羅總管,您這樣不行啊,這倆人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很容易得罪人。”
“是啊,羅總管。歸城強者如雲,我們怎麼能保證的了他的安全啊。”
“羅總管,我們之前是有錯,可是也罪不至死啊。”
羅成冷笑了一聲道:“怎麼?你們覺得賴活着不如好死嗎?行的話,我就立刻成全你們。”
這話一出,那四個人頓時就安靜了下來,儘管是滿臉的怨言,但是卻都不敢多說一個字。
儘管他們在各自的世界,囂張跋扈,一副屠天滅地的氣勢,但是來到這一個個都怕死的要命。
之後羅成又轉臉看着萬歸元說道:“現在可以進去了吧?”
然而沒等萬歸元有什麼反應,上官驚鴻再一次擋在了他的身前,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羅成說道:“還是不行,事情還沒完,當然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