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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譯長天乃順天宗鍊金峰現任峰主,在順天宗,鍊金峰是僅次於藥劑峰的主峰,排名第二,作爲鍊金峰的峰主,耶譯長天的地位也較之其餘諸多峰主略高一籌,比起外面的諸多城池的城主,乃至幾個超級城池的城主,他的身份也更爲尊貴一些。
而且,這裡是順天宗的地盤!
在自家地盤上,自家峰主莫名其妙地死了,這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抽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於是,順天宗另外兩位閉關不出的太上長老,也被驚動出現了。
如今宗主迴歸在即,竟然出了這麼一檔子事,當宗主回來以後,若是得知此事,其憤怒可想而知。
不過,就在三位太上長老焦頭爛額的時候,他們得到了最新情報。
一位負責調查此事的弟子稱,在耶譯長天身死的地方,發現了一塊刻畫着黝黑雲狀的令牌一樣的東西!
三大太上長老立即將這位弟子召回宗門,召回太虛頂,瞭解事情的詳細。
當看到那位弟子緩緩拿出的那一塊令牌,三大太上長老皆是一驚。
曹鷹眉頭深深皺起:“暗雲令。”
“是暗雲門的人下的手!”另一個太上長老關長峰凝重道。
太上大長老驚若風眯着眼,聲音驟然一冷:“有人僱傭暗雲門的殺手暗殺耶譯長天。”
只要一看到暗雲令,幾乎不用懷疑。耶譯長天定然是被暗雲門的殺手殺死的,但外人只知道暗雲門會接受僱傭,暗殺別人,卻很少有人知道,暗雲門自己也有着一套規矩。凡是不按規矩辦事的人,尤其是嚴重違反規矩的人,即便是僱主,他們也將不惜一切代價誅殺此人,對於這樣的人,他們的暗殺力度。甚至在暗殺目標的誅殺力度之上!
不過這一個規矩,知道的人很少,三大太上長老都從未接觸過暗雲門的人,只是隱約聽過暗雲門的一些事情,所以對這一點並不清楚。
太上大長老驚若風看了其餘二位太上長老一眼。問道:“耶譯長天最近與誰結仇了?”
無仇無怨,自然不可能僱傭暗雲門的殺手去暗殺耶譯長天。
須知,暗雲門的任務成功率極高,其僱傭費用也相應的驚人,一般人,是絕對不願意付出那樣的代價!
除非,彼此之間存在極大的仇怨,不死不休的那種!
關長峰搖搖頭。道:“我與你一同閉關,對外界之事,知之甚少。曹長老或許知道得多一些。”
迎着驚若風和關長峰的詢問目光。曹鷹沉吟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如先派人調查一下吧。”
他說謊了。
沒錯,他其實知道,耶譯長天與林風之間有着仇隙,而且已經到了近乎水火不容的地步。
耶譯長天三番四次找林風的麻煩,當初更是慫恿厄爾覺新?多坤逼迫林風進行一場生死戰。想致林風於死地,厄爾覺新?多坤死後。他又找到了林榮,請林榮找機會誅殺林風。幾乎處處都在設陷阱,陷害林風。
至於林風,他暫時還沒有看到林風對耶譯長天反擊,但他可不認爲林風一點也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他能在人前剋制自己的怒火,不去找耶譯長天的麻煩,這已經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了!
“會是他嗎?”曹鷹神色有些複雜,“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按照順天宗的規矩,若這件事真的是林風做下的,那麼林風必將受到極爲嚴厲的懲罰。雖不至於以命抵命,但被廢掉修爲,卻是極有可能的。順天宗允許自由競爭,也允許弟子之間戰鬥,甚至連生死戰都不杜絕,但絕不容許門下弟子勾結外界勢力插手宗內之事!
這是順天宗的底線,也是原則性問題。
“可是,除了林風,還會有誰?”曹鷹眉間皺起一個川字,心煩意亂,“耶譯長天雖爲人所不齒,但誰願意付出巨大代價去僱傭暗雲門的殺手刺殺他?”
一般而言,請殺手刺殺他人,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自己實力不夠強大,不是對方的對手,只能假手於人,以達到目的。
另一種是自己的身份不方便,雖然有着擊殺對方的實力,卻限於身份等諸多因素,不能出手,所以只能僱傭殺手。
而林風,恰恰佔了第二種情況。
驚若風深深看了曹鷹一眼,他自然是看出了曹鷹的言不由衷,但既然曹鷹不願意說,他也不逼迫,而是對那位彙報消息的弟子下達命令,道:“傳我命令,從九大主峰各抽調三十個核心弟子,組成一個調查小組,專門負責調查此事!三天之內,我必須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九大主峰,自然沒有將城域峰算在其中,否則便是十大主峰了。
那弟子神色一凜,道:“弟子遵命!”
“下去吧。”驚若風擺擺手。
“弟子告退!”這位弟子立即退出大殿。
待其走後,驚若風纔對其餘二位太上長老淡淡地道:“曹長老,關長老,我們靜等消息吧。”
當然,這句話,更多的是說給曹鷹聽的。
其中的含義,或許也只有驚若風自己才懂。
另一邊,各大主峰接到太上大長老驚若風的命令以後,立即紛紛行動起來。
以九大主峰的首席核心弟子爲首,組成一個二百七十人的調查小組。猶如機器一般,瘋狂運作起來。
短短時間內,一條條有關耶譯長天的信息,不斷地記錄下來,並被送往太虛頂。由三大太上長老過目。
隨着他們調查的信息越多,事情的真相,漸漸‘明朗’起來。
所有的調查,目標都直指同一個人,而那個人,正是近日來如彗星般崛起的風雲人物。號稱是順天宗有史以來最出色的天才,他的名字是……林風。
……
凌波城。
煉器閣凌波城分閣。
當林風幾人來到煉器閣的時候,不禁對眼前這一座宏偉、威嚴的閣樓深深感慨。
閣樓面積很大,佔地數十萬平方,整個建築。渾然一體,一磚一瓦,一石一階,都沒有絲毫間隙,好似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好厲害!”林風不由動容。
諾諾正欣賞着,聽到林風的喃喃,不由疑惑道:“厲害什麼?”
黃文兵和景婷也疑惑地看着林風。
只見林風深吸一口氣,凝重道:“這個煉器閣。包括所有建築在內,其實是一件類似於護甲的存在。換而言之,整個煉器閣。都是由一位煉器能力極爲高深的煉器師,通過煉器手段煉製出來的。”
“嘶……”
聽了林風的解釋,黃文兵、景婷、諾諾均是吸了一口冷氣。
知道了其中的奧妙,他們才明白煉器閣的不凡。
不說別的,就光是這驚天動地的手段,便足以讓他們大吃一驚了!
何況。既然是通過煉器手段煉製出來的,類似於護甲一眼的存在。這煉器閣的功能,自然是不止於居住等。其防禦力,恐怕也恐怖得嚇人。
“也不知是哪位前輩,竟然擁有如此驚人的手段。”林風感嘆道:“其煉器能力,遠非我所能及。”
在這一位前輩面前,林風自愧不如。
黃文兵道:“老大,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以你的煉器能力,同齡人中無人能出其右,即使放在整個遂央境,不論年齡,你的煉器能力,也絕對能排在前列。”
“或許吧。”林風笑着搖搖頭,“先不管這些了,我們進去看看。”
既然是煉器師職級考覈的地方,當然要參加考覈,否則他豈不是白來一趟了?
進入煉器閣以後,很快便有一個青年男子上前招呼林風幾人。
青年笑問道:“請問你們是來參加煉器師職級考覈的嗎?”
景婷、黃文兵和諾諾皆是將目光投向林風。
林風笑道:“我要參加考覈,他們是我的朋友,特意陪我過來的。”
“那你要參加哪個等級的考覈?”青年不以爲意,這種情況,他見多了,並不意外,剛纔那句話只是按照慣例地問一下罷了,“如果方便的話,請先出示一下你的職級胸牌。”
“職級胸牌?那是什麼?”林風驚愕道。
“你沒參加過職級考覈?”青年也是驚訝地看着林風,隨後解釋道:“職級胸牌是我們煉器閣頒發的證明煉器師等級的胸牌,職級胸牌是煉器師的等級證明,無論走到哪裡,別人都只認胸牌不認人。我建議你儘快參加考覈,因爲擁有了職級胸牌的煉器師,才能得到大衆的認可!否則,即使你是地級煉器師,也很難得到別人的認可!”
煉器閣頒發的職級胸牌,擁有無與倫比的公信力!
只從那一句‘認胸牌不認人’,便可以看出它的重要性。
“原來如此。”林風看了看四周來來往往的人羣,一個個胸前都掛着一個特殊的木製胸牌,心中頓時瞭然,他想了想,開口道:“那我現在可以參加考覈嗎?”
青年笑了笑:“當然可以,請問你要參加什麼等級的考覈?對了,我要先提醒一下你,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最好還是一級一級地考覈上去,不要輕易越級考覈,因爲越級考覈的考覈難度,比正常考覈的難度要高出許多。”
把握?
林風不禁淡淡一笑,他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把握。
“我要參加地級高階煉器師考覈。”林風微笑道:“請爲我安排一下吧。”
聞言,青年怔了怔,道:“你是說,你要參加……”他以爲自己聽錯了。
林風點點頭:“地級高階煉器師考覈,你沒有聽錯。”
“呃……”青年的話卡在喉嚨,盯了林風許久,見林風表情很嚴肅,並沒有戲弄的意思,這才聲音微顫道:“對不起,如果你要參加地級高階煉器師考覈,須在此等候幾日。”這時,他說話的聲音,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的聲音,帶着一絲本能的敬畏。
林風眉頭皺了一下:“爲何還要等候幾日?”
青年聲音顫抖地解釋道:“是,是因爲地級高階煉器師考覈,需至少三位地級高階煉器師聯合監考,只可多不可少,我們凌波城的煉器閣閣主,僅是地級中階煉器師,因此需要向上級分閣申請,請動三位地級高階煉器師大人過來監考。”
“能確定需要多久嗎?”
“最快三天,最晚五天。”
“這樣麼……”林風沉吟道:“也罷,我們就在這等等吧。”
三五天時間,倒也不算太長,他等一等也無妨,若是三五個月,他當然不可能等下去。
那青年道:“請幾位公子、小姐移步,您們在旁邊的靜室等候片刻,我這就去稟告閣主!”
林風點點頭:“行,你去吧,我們自己去靜室就行。”
“那就勞煩幾位了。”青年恭敬道。
短短片刻,他對林風的態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此刻,他再也無法淡定地面對林風了,這可是一個第一次參加職級考覈便直接越級參加地級高階煉器師考覈的超級牛人啊!
帶着崇拜,又夾雜敬畏的心情,青年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