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十二位神君皆是噤聲一片,他們似乎想都沒想過江寒需要解的惑會是如此地不可思議。
“這確實是一個千古難題。”
過了半晌,天璣神君才緩緩說出幾個字,哪怕他見多識廣,他也解不了。
其它十一位神君也確是如此的點頭,論道上的事可不是張口就來的玩笑,這樣的惑他們解不了,就不敢開口。
畢竟江寒的這種情況他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煉氣九千餘年,煉氣九千九百九十九層,面若十八少年郎,還掌握着強大的法則之力,這……
這樣的惑,誰人能解?誰人敢解?只得噤聲嚴謹對待,免得鬧出笑話。
江寒微微一笑,“這個惑就讓我自己用時間去尋找答案解開吧,諸位神君開始高談論闊,論道予我吧。”
“好。”
十二位神君終於鬆了一口氣,只要江寒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討論就行,否則還真是場面尷尬,緘默其口了。
就在江寒與十二位神君論道之時,太華宗掌教太虛子此時也在“仙華界”與太華宗的諸位仙祖論道。
當然,太虛子是在聽仙祖們論道,他只能聽着,哪怕他是太華宗當今掌教,在仙祖面前不過是一個小屁孩一樣的後輩。
仙華界好似仙界,這裡住着太華宗例代沒有飛昇也沒有死去的大能者,年齡最大的已超過了六千歲,最小的也有了三千多歲,總共有十八位。
這十八位仙祖,是太華宗除了太華神山這件道器以外,最強大的底蘊所在了。
年齡最大的仙祖並沒有到來,其餘十七位年齡稍小一些的仙祖都齊聚一堂於仙華殿上。
因爲太虛子的到來才驚動了他們,順便聽聽太華宗最近的發展的情況。
“想不到江寒還活着,不可思議。”
仙祖太辰子捋了捋長鬚,發出不可思議的感嘆,他的年齡位列第二仙祖,至今已經四千八百歲。
“他爲何還是處於煉氣境啊?”
仙祖如意子驚愕道,他的年齡位列末尾,至今也有三千一百歲了,是十八位仙祖中年齡最爲年輕的。
這些仙祖,一個個都像老神仙,白衣白袍一塵不染,一個個仙風道骨,鶴髮童顏,鬚髮根根如銀絲泛着毫芒。
“或許是這方天地出現了異變。”
位列第三的四千五百歲的仙祖太陽子嘆道,“縱使是我們,距離白日飛昇,舉霞飛仙僅一步之遙,但是我等始終踏不出去這一步,好似上界已經關閉了飛昇之門,失去了接引通道。”
“我看未必。”
四千歲的太庚子位列第四,他說道:“江寒九千兩百餘歲,撓是身爲太華宗仙祖的我們在他面前也都是晚輩,但是你看看我們一個個老氣橫秋,只能避世於這仙華界內以苟全性命,防止血氣衰竭而亡,而太虛子說那江寒,卻面若十八的少年郎,並且他還是煉氣境,我猜測他是不是將我太華宗的氣運全部搶走了?也包括我等的氣運,這才導致太華宗江河日下,也讓我等不能飛昇。”
“啊這……”
靜坐一旁的太虛子一聽,頓時驚愕無比,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本身就是爲這件來找他們洗滌凡心的,誰知連仙祖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太庚子一席話出口,頓時之間場面就詭異地安靜了下來,十七位仙祖都若有所思着。
“這有待商榷。”
太辰子打破了沉寂,看向太虛子,“你說江寒爲太華宗之崛起而出山是嗎?”
“是的仙祖。”
太虛子急忙恭敬迴應,“他一人如天神下凡,橫掃了離恨天盟,沒有耗一兵一卒便擊潰了百萬人,保住了我太華宗的尊嚴,雖然此前我也認爲他是災星,但是經此一役,我倍感愧疚,纔來仙華界叨憂諸位仙祖,給我洗洗這顆渾濁的凡心。”
“這就是他做賊心虛,過意不去。”
太庚子氣憤填膺道,“他奪走了所有氣運,卻佔着茅坑不拉屎,九千多年以來一直處於煉氣境,這足以說明一切了,他心知肚明所以纔想爲太華宗做點事,便以崛起之名義出山,到時候還得讓我太華宗對他感恩戴德不成?”
“太庚子師弟,事情還未水落石出之前,你就少說兩句吧。”
太辰子看向他,擺着手說道。
“那我們擺下太華通天陣,請君入甕,一試便知。”
太庚子剛烈無比地回道,他鬚髮皆張如一頭蒼老的雄獅,與位列第二的太辰子正視着。
“我覺得太辰子師弟說的可以一試。”
太陽子支持了太辰子的說法,“請江寒到太華通天陣一試,就能知道他是否搶奪了氣運。”
“我也支持。”
如意子也表了態。
旋即接下來又有數位仙祖點頭表態,都支持太庚子的決定,十七位仙祖中有十人支持,其它的緘默不言保持着中立。
“這樣真的好嗎?”
太辰子微微一怒,“現在江寒他已經挺身而出,爲庇護太華宗之崛起而出山去了,若是我等擺下大陣請君入甕,那豈不是會寒了他的心?到時候試出來又能怎麼樣?難道殺了他祭天嗎?倘若試過之後他並沒有搶奪氣運,那又當如何?”
“太辰子師兄,這可關係到咱們整座太華宗,更關係到咱們能否飛昇成仙之大事,我覺得必須要一試。”
太庚子不管不顧,堅持已見,“若是真的試出來是他搶奪了所有氣運,那就……殺了祭天吧,讓他將氣運歸還,我太華宗同樣能夠崛起,我等也能飛昇上界成仙。”
看到仙祖們因爲這件事爭吵了起來,太虛子心驚肉跳了,他的心情複雜極了,都不知道站哪一邊了。
“太虛子你的意見如何?你身爲我太華宗當今掌教,你來說說。”
太庚子又看向心驚肉跳的太虛子,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