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屌突然發現,自己這一羣人跑出去絕對會被抓起來。
想了想,還是讓雷恩加爾充當提莫的職責,隱身給俺們探探路。
和雷恩加爾簽訂契約後,他隱身我也能看見一個半透明的輪廓。
跟着雷恩加爾的身後,我們很猥瑣地貓着腰,儘量保證不出聲地移動。
這個時間段的埃菲爾鐵塔也已經歇菜了,除了塔上的裝飾燈還亮着,連過往的車輛也沒有了。
保安室的燈還是亮着的,但是裡邊的胖保安已經發出了巨大的鼾聲。
我們一行人毫無阻攔地走出去,一路小跑。
“白跑一趟,奶奶個熊。”本屌不滿道。
“不是拿了三百萬嗎?”
“也是,三百萬呢。”我將手伸進荷包,但是除了一些現金,什麼卡也沒有摸到。
我停下了腳步,三位英雄看見我停下也跟着停下了。
“怎麼了?”
本屌痛心疾首地踩地拍手。
“娘誒!我把卡放在那件緊身衣裡面啦!”不出意外的話,現在那件衣服應該在萊茵河裡游泳了。
……
回到酒店,我進去電梯,將隱身且縮小版的雷恩加爾抱在懷裡。
這可是這次行動唯一的收穫了,這波不虧!
電梯緩緩上升,在我們的樓層停下。
剛走出電梯,我便看見王星一個人坐在吸菸區抽悶煙。
“嗨,這麼晚怎麼還在外邊?”我打了個招呼。
王星聽見聲音,回頭,看見是我後,笑了笑:“是你啊,剛被騙了,心情不好,等會就進去睡覺。”
“啊?被騙了?損失大不大?”
“沒損失,就是心裡不舒服而已。”
“哦哦。那好吧,我先回去了。孃的,晚上跑路真特麼累。”
“晚安。”
我拿出房卡,在讀卡器上一劃後輸入密碼,房門打開。
進入房間後,英雄們都沒有睡覺,彷彿在等待着我們一樣。
“你們……怎麼不睡覺?”
“還不是等你們咯。怎麼樣?收穫大不大?搶到的是什麼?”嘉文問道。
“那件神器是時光之杖,沒搶到,被坑了。”我說。
“坑了?此話怎講?”
“媽的那個懸賞人有中婭沙漏,拿了時光之杖看見不對勁就溜了,跟一隻狡猾的兔子一樣。”
“中婭沙漏?”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發出疑問。
“啊!瞧我這記性。”我拍了拍腦袋,“簡化版的,原理我也不懂,你問李青和泰隆吧。”
“有一點我很好奇,你爲什麼這副姿勢?”蓋倫指了指我,我的手像是託着什麼一樣,但是壓根看不見碰到東西的存在。
“雷恩加爾,給大家打個招呼吧。”本屌摸了摸雷恩加爾的頭,我確信它不會咬我。
衆人只見我雙手間出現了一隻白絨絨的毛團。
“你們好,人類們。我是雷恩加爾,這是我的主人!”雷恩加爾變小之後在我的胸口蹭着,聲音並沒有之前那種渾厚感,而像一名聲帶都沒有變的小孩子。
本屌無語了,不管怎麼說,雷恩加爾這幅模樣已經顛覆了我心目中那威武雄壯的形象。
“小五哥哥……”安妮和璐璐祈求地喊着我,看那樣子就知道她們想幹嘛。
“獅子狗,別傷害她們,知道不?”
“是,我的主人!”
我脫下衣服後洗了個澡,洗洗身上的晦氣。
在豪華洗浴室裡,我不斷地懺悔自己所做的一切--眼看着到手的三百萬,直接飛了。
李青和泰隆坐在客廳裡闡述着一切的經歷,從出發到結束,從冥王星帶我們走進下水道到雷恩加爾飛身奪寶,每一個細節講得都帶着添油加色似的,讓在場的英雄感覺在看電影一樣,很有畫面感。
可惜的是,時光之杖居然跑了。
經過英雄們的討論,簡化版中婭沙漏只有寥寥無幾的幾位大能可以製作出來,但是至於是誰,還存在着爭議。
我躺在牀上,抱着銳雯安睡。
銳雯有意無意地將只穿着一層薄薄睡衣,卻沒有戴胸罩的胸在我的手上摩擦着。
郁達夫說過:“軟軟的滑滑的,就像捏在了一團麥粉團上的觸感,在我的全身通了一條電流。”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我壓抑着澎湃的心情,努力地讓自己的小小五不要亂動。
……
這是一個非常棒的早晨,有柔軟的沙發、寬屏電視機、奶香味的麪包、大塊的牛排,還有各有特色身子妖嬈或青澀的一衆美女英雄和蘇淺那位清新的女生。
我賴着伸懶腰,睜開迷糊的眼睛發現銳雯已經起牀,身旁亂亂的,被子就像是豬窩一樣。
我坐起來穿上拖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洗漱完畢後,我坐在桌子旁看着電視,今日頭條是--盧浮宮失竊的臥龍玉璽,居然被送還了!
“那傢伙還敢回去啊?”我撇撇嘴,“你們感覺得到時光之杖的氣息不。”
“不能。”盲僧搖頭,“就像是失去音訊的朋友。”
“這傢伙膽子也真大,那玩意兒挺值錢的,換做我就轉手賣了。”
“然後你就會被抓起來。”嘉文不適宜地插嘴。
“小五,你來看看這個。”泰隆呼喚着我,我將嘴巴里正咀嚼的麪包吞下,喝了一口牛奶,“來咯!”
泰隆躺在沙發上搗鼓電腦,我看了看屏幕,仍然是那個以黑暗血色色調爲主的殺手網站。
泰隆操縱着鼠標,點擊自己的賬戶評論區,放大,一個初始的火柴人頭像的用戶的評論。
“超讚!這家組織的殺手絕對超級給力!完全沒有一絲瑕疵!我很喜歡這家組織,服務態度一流,殺手一流,雖然殺手安排方面有點問題,不過人才配置的相當合理!”
評論人:m·w·x
評分:滿分(5)
時間:八點二十二
“我擦嘞,剛發不久的?”本屌瞪大眼睛,這傢伙牛逼的不行啊!這種作風,蠻有個性的。“找得到他發帖地址嗎?”
“不可能找得到,網站是不會允許的。”
“可是你是泰隆啊!”
“這可不是一個好的藉口。”
我攤手錶示這事沒辦法了。
吃完早飯後,我們一行人直接揹着行李離開。
“今日坐船去挪威,據說奧拉夫在那兒。”我拿着票據,說。
我們一行人走在去碼頭的路上,氣溫只有可憐的12℃。
“好冷哦。”蘇淺說。傑斯將自己的夾克脫掉,幫蘇淺披上去。蘇淺笑的很溫柔。
我不留痕跡地溜到銳雯耳邊:“好冷哦。”
“你去死吧!”銳雯打了一下我的手背。
雷恩加爾昂首挺胸,驕傲地在鵝卵石路面上爬走,這傢伙被倆蘿莉打扮的非常拉風,鬃毛被上了色,像小孩子在油畫板上的塗鴉,回頭率基本上是100%。
我們一行男人清一色墨鏡皮夾克硬皮靴63除了我一副腎虛的模樣以外,幾個大老爺們都有一種“方圓十里不留母狗”的氣勢,甚至我們在路上行走的時候,行人都會避讓五米遠。
“嘿,是不是太過了?”我不滿地拍了拍嘉文的肩膀,我們的裝扮行頭是他提出來的。
“很酷啊!有沒有一種舉世矚目的快感?”
“我只有一種被皮坎肩勒窒息的感覺。說明一下,我不喜歡窒息式自慰。”我說。
“裝逼嘛,不付出一點代價怎麼成?”嘉文嘟囔道。
“以後帶你去裝逼,絕對好玩!”我想到了再電視上看見的一個紀錄片,是關於地下飛車的內容,簡直就是現實版的速度與激情啊!一輛輛豪華跑車,在地下賽場出發,圍繞着環形山路、繁華的街道上飛馳,揚起巨大的尾塵,留下一臉不明真相的圍觀人士,那氣氛簡直是超讚的!
“好,說的算!”嘉文很爽快地答應了。
我們一行人在經過碼頭檢查的時候,直接被叫到一旁。
“尊敬的遊客們,恕我們打攪片刻,需要檢查一下你們的包裹。”穿着水手服的工作人員攔住我們。
“啊?爲啥?怎麼不攔其他的人?”本屌將墨鏡向下壓了壓,露出一隻充滿疑惑的眼睛。
“是……關於盧浮宮盜竊案的。”
“人家竊賊不是將東西還了嗎?”
“但是竊賊還沒有找到。”
本屌一臉不滿:“這就是你留下我們的目的?我要去告你們,這是種族歧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