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過多少櫥窗…”
李溪圍着圍裙,站在菜板前,她正在分解着一隻鴨。
作爲從小就給母親打過下手的她,對魚,鴨,雞,李溪都是能接受,而且還是能上手的。
不會做菜的話…李溪是覺得再怎麼都是不方便,是不對的,她覺得那樣的生活會很難過的…
而且不僅僅的是因爲自己喜歡做,畢竟那時候李魚不喜歡做這些事情的嘛…
洗衣服,洗碗,做飯做菜,都是李溪幫着媽媽打下手。
“對不起哦…對不起哦!”
李溪雙手合十向上,閉着眼,小聲唸叨着:“爸爸媽媽…我一定會對小魚好的!這一定就是你們收養我的原因吧?!放心好了,小魚和我以後一定會快快樂樂的!”
說完,李溪拿起菜刀剁向案板上的鴨子。
“老鴨湯沒有辣椒…她肯定喜歡!”
李溪準備做些好吃的,不…是要一直做好吃的,這樣把李魚喂胖了後,就不會有人和她搶啦!!!
頂着一臉的我超機智,李溪看了看時間。
再過兩個多小時,李魚就能回來了。
李溪估着時間,她要加速了,不然李魚回來還得等等才能喝到湯呢。
……
“你來真的啊?”
李魚收拾着東西,看着白潔提着小包,一臉的認真,她就覺得又好笑又好氣,這怎麼就…就會這樣的啊?
“快走快走,現在去應該還能趕上晚飯吧?”
白潔問李魚。
“那學校怎麼辦?晚上你不看自習了嗎?”
白潔擺擺手,“都高二的人了,學習全靠自覺,再說了,真就算我坐在教室裡,走神的還不是走神?那些畫畫的,在本子上寫小說的,或是呆呆的拿着一張紙條傳來傳去的,真當我不知道啊?”
白潔有些不屑的道:“大家都是過來人,我也是也是那個年紀過來的,都在想些什麼我能不知道?”
“總以爲當老師的落伍了,天天吵着黃金黃金…”白潔語氣自豪,扯着李魚的手臂,她開口道:“實則他們在第二層,以爲我在第一層,但我已經成爲第五層了惹!老孃是鉑金,要鑽石了蟹蟹。”
李魚比出大拇指:“您老千層餅了。”
“走走,九點前我得回學校的。”
和白潔走在回家的路上,李魚是眼見着白老師從興奮到糾結,從糾結到迷茫。
白潔現在真的很糾結的啊…那什麼啊,頭腦一熱就吵着要家訪,但實際上…這是家訪個什麼呢?
無非就是想滿足自己的好奇八卦心,想要看看李溪,逗一逗這傢伙而已,真要說起來,白潔竟然隱約的覺得會有那麼一天…
李溪一直都是明擺着的,不會去掩飾的,但萬萬沒想到的是…李魚竟然也是這樣的。
其實早前就有發覺李魚有些傲嬌來着的呢…
一路上想着事情,到了李魚家門口,白潔咳嗽了一聲,拉住了掏出鑰匙要開門的李魚,白潔走上前。
“咚咚咚…”
小拳頭砸在門上,白潔俯身聽着門那邊傳來的聲音。
“來了來了,稍微等一下。”
李溪雙手在腰間蹭了蹭,帶着些謹慎,她走到門邊,過着貓眼望過去,看到了白潔。
“…”
李溪挑挑眉,跟着拍了兩下門,她大聲道:“你來幹嘛?你個骷髏精,你不用帶課了?”
“開門,你這頭黑了心的母牛!”白潔沒好氣的敲着門。
李溪打開門,看到站在白潔一邊上無語的摸着腦袋的李魚,她瞬間就懂了。
“嚯哦…”輕推着白潔,手卻是扣住了白潔的手腕,李溪嫌棄的道:“快回去快回去,不歡迎你。”
“勢利眼!”橫衝直撞的往裡跑,李溪閃過,白潔走到客廳,鼻尖聞到飯菜的香味,她自來熟的走到廚房。
“做的什麼?煲的湯?”回身看着正抱着李魚蹭的李溪,白潔本來還雀躍的臉立刻就拉下來了,“喂喂喂,注意一下,我還在這裡呢。”
李溪嘖了一聲,拉着李魚進門,幫李魚卸下書包,她聽到白潔的吐槽,鼻子發出哼聲,“看不慣別看,趕緊回去,回去!”
李魚見狀進了臥室,眼不見心不煩,把場地交給白潔和李溪,她準備在臥室裡把作業寫完。
今晚也是要直播的呢…
看到李魚進了門,白潔捧着碗,碗裡是泛着酸酸味道的老鴨湯,酸湯很開胃,聞着氣味,白潔就覺得自己有些餓了。
“你…”白潔吹了吹碗裡的湯,看着也正抿着湯小口喝着的李溪,小聲接着道:“你還真成了的啊…”
“那什麼,是什麼情況啊?你追的?還是說她主動的?我覺得她主動的概率比較大…話說因爲什麼事啊!”
白潔是李溪的好姐妹,特好的那種,是嘴上要互相嫌棄,可私底下真要談心交流找個人來當垃圾桶什麼的,絕對絕對的都是會選擇對方。
“說起來真的很奇怪,原來她一直都想那麼做來着。”李溪低着頭,“嘿嘿嘿…你知道嗎?當我聽到她說那些話的時候,心都快化了。”
白潔擺擺手,“對不起,情話就不用告訴我了。”
“我已經後悔來了,我本來是想來和你吵架來着。”
白潔看着李溪發笑,“這樣一想,你五年前許下的願望都成功了呢…”
想到了些什麼,李溪愣了一下,然後對着白潔發笑道:“是啊,這樣一想…”
“我好像真的挺幸運的。”
“行了,喝完湯你趕緊滾蛋,不要打擾我和小魚的二人世界。”嫌棄的對着白潔招手,李溪開始趕人了。
“不是?你這…”白潔氣笑了,“你是屬狗的吧你?”
“有事求我的時候着急的親切的喊小白白,小潔潔,不求人的時候就這態度?你要知道白天可是我看着她呢!”
瞪着李溪,白潔提高了音量:“小心我給她上眼藥,氣死你個b。”
“什麼叫上眼藥啊?我這形象你上眼藥有用嗎?白天能看着她了不起啊?”李溪的聲音也擡高了。
“而且你只是個工具人,就是保姆,保姆懂嗎?!”
“啊我就服了,我怎麼就是保姆了?老師是國家的園丁,而我即是園丁也算她半個姐姐,澆水的親切園丁姐姐好嗎?”
“哪有什麼了不起的啊?這是老師的職責啊!而且我和她從小在一起,她小時候缺幾個牙,睡覺什麼習慣,以及多大了還在尿牀我都知道,你和我說形象?!”
李溪不耐煩:“完美的姐姐形象不需要質疑!”
白潔:“…”
從凳子上站起來,她瞪着同樣站起來的白潔。
二人身高相差不大。
白潔擼起袖子,大聲吼道:
“來,吵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