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洛塞西終於悠悠醒來,腹間的微微刺痛讓他下意識摸了一把自己的傷口,隨即一切的記憶都涌了出來——
“是大人救了我!”
踉蹌的站起身來,普洛塞西沒有來過柴安平的公寓,不過他能感覺得出來應該就是這裡。
推開房門,客廳瀰漫着一股濃郁的肉香。
“嗯,醒了?”
柴安平聞聲從廚房探出頭來:“感覺怎麼樣?”
“傷口不怎麼疼了,大人,您一定是爲我使用了非常高端昂貴的治療藥劑。”普洛塞西自我感動起來。
“唔……”柴安平聞言老臉一紅:“你先坐着吧,我飯菜馬上燒好了。”
不多時柴安平便端着幾盤菜放到餐桌上,中華美食賣相立即引起了普洛塞西的食慾:“大人,想不到您做菜也這麼強!”
“哦,這些你都是不能吃的。”柴安平無情的說道:“我給你熬了粥,你湊活着吃點青菜。”
不知道刀傷恢復有什麼禁忌,柴安平謹記醫囑四大真言“清淡飲食”,總歸不會錯。
普洛塞西:……
柴安平美滋滋的開始享用自己的午餐,普洛塞西在他對面臉色悽苦的喝着沒有味道的白粥。
“說說吧,昨天發生什麼事了?”
德瑪西亞沒有食不言的美德,柴安平也就無所謂了。
普洛塞西表情頓時一斂:“回大人,這件事主要還是我自己的原因……”
柴安平聞言翻了個白眼,難不成還是我的原因?
“當初我追隨的那幾位鍊金大師不知從哪裡聽說了我轉投大人門下的消息,原本這也不算是什麼大事,自然會有其他人頂替小的去追隨他們,不過這次攀上那些鍊金大師高枝的一夥人跟我不對付。
他們便暗地裡跟那些鍊金大師上眼藥,其實像幹我們這行的,或多或少都會給大師們做一些見不得人的違法事情,他們便污衊我將那些消息流傳了出去,那些大師們便想讓我永遠閉嘴……”
“賣春藥的鍊金大師?呵!”
柴安平一聽頓時冷笑了一聲,他們算個屁的大師!
本事沒多少,各種陰損手段倒是不少。
其實這事還真跟柴安平有點關係,因爲都城圈子裡比較出名的鍊金術師大家基本都認識,什麼傳承、什麼家世都有跡可循,結果柴安平這個突然蹦出來的,壓根就沒什麼人認識。
但凡稍有些名聲,那些僕從也不敢打普洛塞西的主意。
偏偏柴安平至今也沒參加什麼鍊金術師的活動,或者說他壓根就不認識什麼鍊金術師。
這就有點尷尬了!
不然能煉製出三級藥劑的鍊金術師早已可以被大貴族奉爲座上賓,更別提柴安平這種煉成率幾乎高達100%的選手。
“昨天是誰對你出手的?”
“是一個叫多賓的僕從。”普洛塞西知道柴安平可以幫自己做主便直接道:“他在鍊金大師福克納·波西的手底下做事。”
福克納·波西也就是他上一任的老闆!
“行,把這兩人的信息都跟我說說,敢動我的助手……我自然要替你討個公道。”
柴安平看着自己在說出這句話之後,眼眶直接溼潤的小胖子,心裡暗道一聲“奈斯”,這個逼裝得實在。
普洛塞西快速的將粥給喝完,便開始給柴安平講起兩人的身份:
多賓今年30歲左右,家住在城郊的卡圖斯小鎮,原本就是橫行鄉里的痞子身手不錯,後來便入了我們這行,爲人極爲陰損狠辣,不過他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面對鍊金術師的打罵屬於半點不敢還手的那種。
福克納·波西則是一位年紀上了50的小老頭,也不是個好東西,本身有熟練煉製一級鍊金藥劑的水準,偏偏喜歡煉製那些不入流卻相對昂貴的“禁藥”去斂財。
而且這次還指使着僕從想要暗中殺害普洛塞西,要不是這丫的脂肪比較厚又擅長逃跑,恐怕就真着了道了。
“這件事只有他們兩個參與?”
“不清楚……”普洛塞西聞言搖了搖頭:“只是前幾天我的一位朋友還叫我要小心一點,我沒有放在心上,他或許知道些什麼。”
聽完了普洛塞西的敘述,柴安平打了個飽嗝,對這件事心裡也有了預估,這件事……可管!
或者說普洛塞西這小胖子給自己提供的信息太多了……自己就算是頭豬跟着線索過去都能吃到豬食,呸!什麼形容!
“很好,下午去實驗室我再給你煉製兩管治療藥劑然後咱們先去找找那個多賓!”
柴安平正說着,大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篤篤……篤篤篤……”
很急。
……
……
多賓殺過人,不多,他也沒什麼文化,身上皮膚黝黑,長相也偏向醜陋。
原本他是鄉里間暴躁的流氓,可惜後來被那些士兵狠狠教訓了幾頓之後便再也沒人怕他了,後來他來了都城混,這城裡一切的繁華都讓他迷醉。
可惜他並沒有什麼賺錢的手段,還好後來被人帶着進入了鍊金大師的圈子成爲了一名僕從。
說是僕從,但其實這些人每個都很富裕!比他們鎮上的首富還闊綽!
多賓毫不猶豫就加入其中,只要能從侍奉的鍊金大師手中獲得些許邊角,他都能大賺特賺!
這次投入大名鼎鼎的福克納·波西手下,他野心勃勃,盡心侍奉着這位有錢的大師,很快他就成了大師最喜歡的一名僕從,其他僕從亦是以他馬首是瞻。
這次他是福克納·波西推出來執行暗殺普洛塞西那個廢物的人,福克納還答應他,事後功成他可以收下他作爲實驗室的助手!
多賓沒有絲毫猶豫就接下了這項工作。
可惜太久沒有動手讓他第一擊失手了,也因爲這個胖子竟是該死的靈活,他竟然晃過了自己逃出了沒有出口的暗巷。
在夜色中他跟丟了普洛塞西的蹤影,事後被福克納·波西狠狠打罵了一頓,並命令他繼續出來尋找機會殺掉該死的普洛塞西。
不敢怨恨自己“主人”的多賓將所有的怒火都傾瀉在了普洛塞西身上,從半夜找到第二天中午他終於循着隱約的線索找到了一棟公寓前,這裡的樓道里還有着一灘鮮血!
“就是這裡!”
他握住了懷裡的短刀,臉上浮現出一抹殘忍的笑意。
他左手快速敲響這套公寓的大門。
“篤篤……篤篤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