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棠篇:不悔夢歸處,只恨太匆匆_100:夜訪陳深遇刁難(2)

我回頭望向喬奕,她已經下了樓走向我們這邊。剛洗完澡,她頭髮還沒幹透,白色的睡袍裡邊是一件大紅色的絲綢睡裙,走路時大腿處的衣料若隱若現,有些別樣的誘惑。

喬奕一直走到我面前,小尹自動往後退了兩步,推到我身側,喬奕原本跟我差不多高,但我穿着高跟鞋,就高出許多,我跟她面對面時,就顯得有些差距了。她臉上帶着譏諷的笑,是那種無法言說的看不起和嫌棄,還有她身上與生俱來的優越感。

“陳太太,您請問。”我迎上她的視線,淡淡說。

喬奕哼了一聲,絞着手指頭玩來玩去,然後看着我的臉,像是開玩笑一樣,譏諷地說,“我想問你,是不是你們夜總會出來的女人臉皮都跟你這麼厚?打電話不接,然後就厚着臉皮半夜三更蹲在人家門外逼人見你。”

陳深先怒了,有些警告地喊着喬奕的名字,“喬奕,上去睡你的覺。”

喬奕狠狠剜了陳深一眼,冷笑道,“怎麼?我才問一句,你就受不了了,那她要是少塊肉你不得心疼死啊!”喬奕說完,在我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反手一巴掌扇到我臉上,啪的一聲,特別響亮,小尹連忙上前來護着我,陳深也走到我跟前,將我往身後拉了拉,警告喬奕說,“若棠是客人,你別太過分!”

“若棠若棠若棠,你喊得這麼親密你自己噁心不?你這麼心心念念人家,可人家心心念唸的是陸巖不是你!陳深你省省吧!你只是執行總裁,你有什麼資格在董事會要求董事們同意緩和賠款期限?你這麼心急答應也不怕自己到時候打臉啊!”喬奕大喊大叫,和陳深對峙着,這對人人羨慕的夫妻,其實是貌合神離,跟陸巖和江佩珊,有什麼不同?

我臉上熱辣辣的疼,半邊臉都木了,喬奕下手是用足了力氣的,可能是記着我之前潑她一杯紅酒的仇,其實我心裡早就在咆哮了,可今天我上門求人,我只能低聲下氣,哪兒敢趾高氣昂,爲了陸巖,這一巴掌,我忍了。

陳深被喬奕一番話說得氣急,他把我擋在身後,透過肩膀,看得見喬奕因爲生氣而扭曲的臉,她一把抓着陳深的胳膊想把陳深扯開,結果被陳深一甩,摔倒在真皮沙發上,膝蓋有點碰到大理石茶几,喬奕疼得喊了一聲,怨懟地看着陳深,怒道,“陳深,你太過分了!你竟然推我!”

陳深也沒心疼,不耐煩地看了她一眼,轉過身來跟我說對不起。

我搖了搖頭,臉疼得不想說話,只擺了擺手,結果喬奕覺得我裝可憐,指着我鼻子罵我,“你不是挺囂張的麼?怎麼半夜三更來我家裝可憐,你是不是仗着陳深對你有幾分意思就爲所欲爲?周若棠你他媽賤不賤啊?你捂着陸巖還不夠,還來招惹陳深做什麼?哎,是不是你們這種不要臉的女人就喜歡拽着別人老公不放呀?”

“陳太太,聰明的女人知道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而不是一味的責怪他人。我和陳深是朋友,單純的朋友,麻煩您不要給我們簡單的關係冠上不純潔的幻想,這樣不僅侮辱了陳深,也侮辱了你自己。”我說,“我和陸巖怎麼回事,不需要你來評判,不需要任何人的評判。其實你可以把江佩珊作爲一個警告的例子去反應自己的婚姻關係,當然,這只是一個有情提示,你完全可以忽略。”

“你算老幾你在這兒教我道理?”喬奕抄起桌上的果汁潑我,結果被陳深給擋住了,大部分水漬都灑到陳深身上,小尹身上也沾了些,我則是溼了領口的一片。陳深怒瞪喬奕,然而喬奕卻笑了,雙手抱在胸前,厭惡地看着我說,“說得好像佩珊纔是你和陸巖的小三似地,周若棠,你不要臉。其實陸巖走到今天這一步,還不都是拜你所賜?我給你指條明路,與其半夜來求陳深緩和賠款日期,不如去求佩珊,或者求求江伯父,他們纔是握住陸巖命脈的人,你懂嗎?其實我建議你,識趣點,早點離開陸巖,這樣子他還有機會撐着陸氏地產,不然,你們全都完蛋,到時候你跟陸巖在一起了又如何?你親手把他變成了個窮光蛋。”

我輕笑,心裡卻是一震,我拿起沙發上的包說,“多謝陳太太賜教,求誰是我的自由,打擾了,先告辭。”

然後小尹跟着我離開了別墅,陳深丟下喬奕出來送我,當然,送我的還有喬奕的辱罵。

出了別墅,外面的光線暗了許多,陳深叫我的名字,叫我等等,可我心裡慌亂極了,根本沒聽着陳深的話,小尹走在我前面,方纔那名大叔已經去前頭幫我們開門。

走到花壇前,陳深忽然拉住我胳膊,認認真真地說,“若棠,你站住。”

“你想說什麼?”濃密的夜色裡,我凝視着陳深的眼睛說,“陳深哥哥,你想說什麼,你說。”

陳深頓了頓,似乎有些難以開口,“若棠,可能你覺得喬奕的話難聽,但卻是真的,雖然你不是絕對因素導致江明遠對付陸巖,但你絕對是支催化劑,你對江佩珊和陸巖的婚姻造成了影響,江明遠最寶貝自己的女兒,不可能給你機會攪黃了他們的婚姻,你明白嗎?”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現在這樣的局面,路該怎麼走?”我悲慼地看着陳深說。

陳深嘆了口氣,淡淡道,“離開他吧,若棠,這是你目前最好的選擇。江明遠對付陸巖,不過是想讓他服軟認輸,終究他還是江家的女婿,不會對他怎麼樣,江明遠百年之後,江家的一切都是陸巖的,他何須費力去爭奪?”

我苦笑,“離開?又是離開?陳深,我只有這一個選擇嗎?”

陳深說,“你當然不止這一個選擇,你可以選擇留在陸巖身邊,但他會因爲你變得一無所有,甚至更窮困潦倒。而你如果離開他,他會過得很好,陸氏地產會平安度過危機,有朝一日,他也能拿回屬於他的一切,你明白嗎?”

我怔怔地看着陳深,他的每一個字都被我記住了,在腦海裡刻錄下來,那些話像是警告一樣,在逼迫我,威脅我。

“愛不就是成全嗎?若棠,假如你愛陸巖,你該成全他。人活在這世上,不單單是爲了愛情而存在,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如果是一個平凡人,可以跟你愛得轟轟烈烈,但他不是別人,是陸巖,你們之間一開始就註定了,不合適。我說過,我的公司永遠有一個職位留給你,只要你願意來。”陳深說。

我思量着陳深的話,覺得他說得對,可又哪裡不對。陸巖是有沉重的負擔和遠大的抱負,但他絕對不是陳深想的這樣,想要靠和江佩珊的婚姻來奪回一切,這不是陸巖。

陸巖是一批野馬,他又自己的自尊和高傲,他清風朗月,他驕傲自負,他胸有城府,他足智多謀,他不是一個靠裙帶關係獲得果實的男人。

“若棠!”忽然,熟悉的聲音喊我的名字,我回過頭去,陸巖已經從鐵門處進來,一步步走向我,他穿着藏藍色的風衣,白色的針織線衫,靛藍色的休閒褲,下午還是鬍渣滿面在,這會兒已經收拾乾淨成了個帥小夥了,薄荷味鬚後水的味道清新冷冽,特別好聞。他霸道地抓着我的手緊緊握住,眼睛卻看向陳深,陳深和他點了點頭,“這麼晚,打擾你了。”

陳深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寒暄道,“公司怎麼樣了?我接到消息,說你們明天召開董事會?”

陸巖點了點頭,“明早十點。”

陳深說,“你很淡定的樣子,倒是把若棠急壞了。”說着,陳深目光掃在我身上,語氣裡竟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悵然。

陸巖笑了笑,然後順手把我摟在懷裡,夾在他肩膀下面,眼神寵溺地看着我說,“她呀,就是喜歡瞎操心,膽子太小,不經嚇。”

陳深淡然一笑,“你有把握沒事?已經滿城風雨了,你倒是鎮定。不愧是陸巖。”

“我是最大的股東,因爲工程失敗就換掉我是不可能的。董事會要的是結果,我給他們結果就成。只是棘手的手資金問題,我倆老同學,你別在背後插我一刀。最近股票跌得厲害,趕緊買,算是我對你的回報了。”陸巖說,“到時候漲起來,你會感謝我的。”

陳深哈哈大笑,指着陸巖說,“你玩兒大了這票,別太自信滿滿了,小心腳下有雷。”

陸巖輕哼一聲,笑道,“多謝。打擾你了,我先帶她回去。”

“好,不送。”

我們走了幾步,陳深忽然叫住陸巖,隔着兩三米的距離,陳深和陸巖眼神對峙着,陳深說,“陸巖,魚和熊掌往往不可兼得。”

“多謝提醒。”

然後陸巖就拉着我走出鐵門,他是自己開車過來的,把我塞進了副駕駛,然後冷着臉對小尹說,“你可以回去了。”

小尹有些尷尬,碰上陸巖冷冷的臉,只能說好。

然後他快速上車,發動車子,離開了陳深家。

這人方纔還笑吟吟的,但踏出陳深家門,他臉立即冷了下來,跟塞進速凍似地,一下子結了冰,冷得瘮人。

車子開出隆興莊園,進入公路主幹道,他問我,“誰教你撒謊的?”

我解釋說,“我不想讓你擔心而已,誰知道你回家去了,這不,剛撒謊就被拆穿了,真丟人。”

陸巖眼睛平視前方,淡淡道,“晚上跟誰吃飯了。”

“你要聽實話還是假話?”

陸巖冷冷地撇了我一眼,“你說呢?”那語氣冷冽得我渾身寒毛直豎,哪兒敢撒謊,直接承認了說,“袁總,就是那個挖煤發家致富的袁總,他跟我簽了緩和協議,賠款暫時緩住了。”

“誰要你自作主張的?你不知道老袁什麼人?你敢單槍匹馬跟他吃飯!周若棠,你皮癢了是不是!”陸巖生氣地看了我一眼說,“回家再跟你算賬!”

我悻悻地說,“哪兒是我一個人,這不是還有小尹麼?他伸手那麼好,我又不傻,自然要帶着了,更何況,我的酒量你知道的,袁總根本不行,我把他往夜總會一帶,叫於姐安排兩個姑娘灌酒,喝高興了什麼都好說!”

然而,我越說,陸巖越生氣,臉色鐵青,車子一直開到家門口,他表情還沒緩下來,我這才知道完蛋了,這人是真的生氣了。

下車時,趕緊解開安全帶跑下去,往樓上鑽,他跟着上來,阿姨打招呼也沒理會,進了臥室,直接把門反鎖上了,看着我縮在牀上,冷冷道,“跑啊,你接着跑。”

我嬉皮笑臉,“我沒跑,我就是-------就是------”我想了半天也沒想到自己就是沒什麼,然後從牀上蹦下來,赤腳踩在羊絨毯上,走到他跟前,拉着他的手說,“你別生氣,我又不是傻子,我就像幫你做點事兒,一直都是你護着我,現在你有危險了,我也想護着你,儘管我肩膀沒那麼寬敞,能力也不足,但我就想做點什麼讓你省省心,瞧你眉頭,都擰到一塊兒去了,趕緊笑一笑,這樣子醜死了,我遇見你的時候,雖然你不笑,但也沒皺眉頭啊,好好的大帥哥,這樣子真的不好看,我不喜歡。”

說着,我伸手去摸他的眉心,想把他眉頭舒展開,然而剛碰上他額頭,他忽然抓着我的手,冰涼的手指覆蓋在我手背上,涼涼的,有種別樣的觸感。

“若棠。”陸巖喊我的名字,聲音小小的,我發誓,他從來沒有這樣過,像個溫柔乖順的孩子,小心翼翼的牽着我的手,然後在脣邊吻了一吻。我有些不好意思,低着頭,但又想看他此刻的臉龐,便勇敢地擡頭和他視線碰撞,旋即,他一把抱着我,緊緊地,似乎要將我嵌在他身體裡似地。

我扎進他懷抱裡,他身上沒了木質和柑橘混合的味道,鬚後水的清冽鑽入鼻腔,快速佔領了我的嗅覺,叫人半醒半醉。

“你累了吧?這幾天都在公司加班,都沒好好休息,我們休息好不好?”我說。

而他像個孩子似地,抱着我不放,嘴脣吻在我耳邊,我脖子上,難分難捨地說,“別動,讓我好好抱抱你。”

然後我就不動了,不知道爲什麼,現在這一刻,我真的很想哭,屋子裡靜悄悄的,黑魆魆的,沒有開燈,但是他的輪廓早就刻在了我心裡,說着眼淚就上來了,我一眨眼睛,豆大的淚珠子便往下掉。

我心疼這個男人啊。他活得太辛苦,他把什麼事情都做了,卻沒有做得完美。

我們倆就那麼抱着,牆上的掛鐘滴答答地走着,一秒又一秒,我真想就這樣抱着吧,一直到天荒地老。

“你害怕嗎?明天的董事會。”我問道。我知道他在陳深面前是故作輕鬆,他從來都這樣,留給別人一副冰山模樣,看不穿,捉摸不透,喜怒不形於色。但他的焦慮,他的擔憂,我全都知道。

陸巖放開我的肩膀,拉着我坐到牀沿上,淡淡道,“不怕。說要罷免我的人,不過是吼給手下的人聽的。先不說我是最大的股東,改選董事長,並不是這麼容易的事兒,這次的危機並不是我一手造成的,頂多算我失誤,卻不能把責任都扣到我腦袋上。眼下頭疼的是,賠款的問題,工程暫停,所有的預期計劃都打亂了,廣告商和投資商的錢都得賠。”

“咱們賬上沒這麼多錢,大小銀行都不肯貸款,該如何是好?現在這種狀況,別的公司也不可能擔着風險注資進來,我們拿什麼賠?”我着急地說,“你可有對策?”

陸巖點了點頭,“我現在越慘,他就越高興。兩個億算什麼?五個億他都拿得出來。我不怕。”

“誰?江明遠?”

“是。”

“爲什麼是他?”我不禁疑問,“你要認輸?”

這不科學!

陸巖摸着我頭髮說,“你問題太多了。”

“我聽秦海洋說,要是賠款你拿不出來,您會坐牢的,是麼?”我問道。

陸巖笑了,捏我臉蛋說,“他那是嚇你呢,最慘烈不過公司破產,我又沒有犯罪,爲什麼坐牢?傻丫頭。”

雖然陸巖這麼說,但我還是不放心,江明遠手段惡劣,難免來個栽贓陷害什麼的,我們措手不及怎麼辦?

“那陳熙偷走的圖紙和財務報表,會不會對咱們造成什麼影響?”

“不會,那報表是真的,就算要查,也查不出什麼問題來,不怕。”陸巖說。

一般上市公司爲了獲取投資者的信任,會把報表做得漂亮,所以很多公司的報表一份對內,一份對外,要是出了問題,就會進行審計。

他這麼一說,我才心安了,長長嘆了口氣,現在就是錢的問題了。

我有點想不通,陸巖究竟想幹嘛?工程出事,他在外人面前挺着急的,但我察覺,事實上他並沒那麼着急。他好像在計劃什麼,我看不懂。

我往他肩膀上靠,結果忘了臉上被喬奕扇了一巴掌,碰上陸巖的肩戳到皮膚,有點辣辣的,我齜牙咧嘴,陸巖自然發覺了,連忙開了燈看我的臉,看到我臉上的五指印,他臉都黑了。

但都已經回家了,他總不能現在衝去陳深家把喬奕拉出來狂揍一頓吧,只好黑着臉下樓,給我拿了冰塊用毛巾包着給我敷臉。

敷了二十幾分鍾,終於好了些,然後洗漱完,抱着他安生地睡了一覺,又是焦躁的一天。

老袁他老婆來找我說聊齋的時候,是上午十點鐘,董事會開始前的一點點時間。當時我正在辦公桌上整理文件,和方涵覈對數據,然後前臺小妹衝進來找我,焦急地含着,“周秘書,有位女士找你,你趕緊去看看,來者不善。”

我疑惑地走出去,看到一個身材臃腫,拎着愛馬仕手袋的中年婦女,頭髮燙成了小卷,盤在腦袋後面,身上的寶藍色連衣裙緊緊地貼在她身上,顯得腰腹的肥肉特別多。她身邊站着一箇中年男人,看起來像是司機吧。

她扶了扶額頭,不屑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特別凌厲,有點像功夫劇裡面磨刀殺豬的胖大姐,眼神特別駭人,瞪我一眼,我膽子就沒了,她陰陽怪氣地問了一句,“你就是昨晚約老袁去星湖吃飯的周小姐?”

我恭敬道,“是的,請問您是?”

“哼,我是誰?你說我是誰,”她把手袋遞給身邊的男人,然後像潑婦似地挽起袖子朝我走來,我有些愣了,連忙往後退了兩步,她已經走上來了,抓着我小胳膊往前一扔,把我摔在地上,摔倒我屁股了,疼得我齜牙咧嘴,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一腳踹在我身上,“我打死你個小賤人!竟然敢把我老公往那種不要臉的地方帶,還給他招小姐!”

她不由分說地對我拳打腳踢,同事們上前來攔着,卻被她嚇到一邊上,“誰拉我打誰!”

我忙不迭從地上站起身來,連解釋說,“袁太太,您誤會了,袁總沒有亂來,只是喝了點兒酒,您放心,袁總絕對沒有------”

“沒有?那你看看這是什麼玩意兒!”她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照片,狠狠地扔在我臉上,然後那把照片就滿天飛,我看了幾張,有我和老袁從星湖飯店出來的,有我們進夜總會的,也有夜總會包間里老袁摟着兩姑娘又親又摸的。

我腦子忽然懵了,這照片的角度和技術,明明就是跟蹤拍攝的。是誰?誰故意整我?

“袁太太,這照片您那兒來的?能告訴我麼?”我說。

“你管我哪兒來的!我今天來就是要撕了你這個小賤人,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帶我老公去找小姐!”她雙手插在腰上,激動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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