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昊來的那天,剛巧譚惜有點發燒準備提前回家。原本,她託人跟蕭文昊說明情況,可是偏巧祖宗的屋子裡還坐着落落。
想到那一巴掌的仇,落落趁機添油加醋,說譚惜其實是在別人的房間裡串場。
蕭文昊這輩子還沒被誰這麼三番五次地拒絕過,當下就眯了眼睛:“她可是越來越紅了。”
落落於是接口:“還不是周少給捧的?要說這些人也是矯情,也不見周少過來,他們在這兒一個勁兒地捧什麼呀?”
蕭文昊的眉頭不覺挑了挑:“最近,周少沒來過?”
“當然沒來過,您又不是不知道周少的脾氣,他八百年都難得來一回,好不容易來了還被她給勾住了。也就是因爲這一點,客人們才趨之若鶩地來找譚惜。其實不就是擡周少的臉面嗎?”落落覷着他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
蕭文昊低眸,漫不經心地盯着落落:“丫頭膽兒不小,海濱到底還是遠夏的地盤兒,你小心禍從口出。”
落落登時坐直了身子,好似打抱不平地說:“我怎麼會不知道這話犯了大忌,要是對別人,我還不樂意說呢。這不是對着您嗎?我知道您跟我一樣,都是個直來直去的人。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看不慣譚惜這樣兒的。您已經三請四請了,她還故意裝清高避而不見,那天周少在的時候也沒見她這樣啊。難道說,她覺得您不如周少,或者是但凡他周彥召碰過的女人,您都碰不得了?”
蕭文昊沒說話,只是冷笑着摸摸自己的下巴。
知道自己的話已經起了效果,落落趁熱打鐵地說:“其實,要想拿下她也不是沒有辦法。”
她直起身子,把脣蹭到蕭文昊的耳邊:“等你生米煮成熟飯了,她還能怎麼樣?那周少還能怎麼樣?反正他也不來,白白浪費了一塊好肉。”
……
夜色正濃,譚惜都已經走到會所門口了,又被芬姐給叫住。
“小西,蕭少的房間出事了。他把電視都砸了,鬧着非要見你。”
知道今天是躲不過了,譚惜只能硬着頭皮回去。
夏威夷的門是虛掩着的,她推開門走進去。地上橫躺着各種玻璃器皿的屍體,牆上,電視幕牆被砸爛了個窟窿,角落裡,幾個女孩瑟瑟發抖地低着頭。蕭文昊旁邊坐着落落,那女人正一臉假笑地給他倒酒。
蕭文昊也不喝,只是坐在沙發上一根根地抽着不知名的特供煙,瞧見譚惜來了,他長睫一擡,黑冰似的眼眸便斜斜地睥過來。
“過來。”這句話是命令的語氣。
他還真把自己當個祖宗。
譚惜在心裡白他一眼,面上還是恭恭敬敬地坐過去。
蕭文昊長臂一伸,攬住她的肩,指腹在她的臉上曖昧地摩挲着:“你說,周彥召那小子……怎麼就迷上你了?”
“我哪有那麼好的福氣。”譚惜不適地想躲開。
“被他迷上就算是好福氣?”蕭文昊卻一把捏起她的下巴,他左看看,右看看,目光倏然變得戲謔,“那被我迷上是不是呢?”
他的眼神讓譚惜嗅到了危險的味道,她深吸一口氣,輕輕掙開他:“蕭少,看你一進門光顧着說笑了,來,咱們再看看酒單吧,你今天還想要什麼酒?”
“什麼酒我都不想要。”蕭文昊給落落使了個眼色,落落眼明手疾地拎來一個袋子,攤開了全是粉嫩嫩的人民幣。
“這是十萬塊。今兒晚上,我就要你。”他說着,直接扣住她的手腕,把她強行按在了沙發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