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夏冰洋覺得自己冤也是有理,回家前怎麼就沒想着跟林小年電話確認下就着急的跑了回來,
眼前的林小年哪裡是一副偷摸回家的樣子,夏冰洋知道自己又被蔡子佳給玩了一回,這小子仗着自己的家世背景誰都敢下套,夏冰洋越發對這個蔡子佳厭惡,剛想着什麼時候一定要找個時機好好的說教說教,一眼看着林小年這打扮就知道應該是赴約。估計這邀約的人跟蔡子佳有半點聯繫。於是就隨便了問了句:“現在出去是跟李梅約好了嗎?”
“不是,李梅去他堂姐家了。是蔡子佳約的我,都打了幾個電話了。”
“感覺他最接近挺閒的,老是約你出去。還有其他人嗎?”
夏冰洋這話一出口就露餡了,於是假裝無所謂的加了句:“你們不會也要弄個同學大聚會吧?要不讓凌楓跟你一起去,他最喜歡這氣氛了。”
夏冰洋現在是有一種衝動,若林小年答應的話就算凌楓此時在美國,分身也要讓他出現在L市,林小年沒夏冰洋這熱血激昂的心。只說了句我8點前就能回家,凌楓人影都不知道在哪裡呢就把夏冰洋給澆熄了火。
林小年說8點前回家跟蔡子佳說好的,本來就沒打算去赴約的人被蔡子佳說林老師也來了的話給篤定去的,這林老師就是當年教導自己文藝課的林紓,林小年不給蔡子佳的面子這林紓的可就不一樣了。不光要守時過去,而且還得準備個小禮物帶去。夏冰洋聽着林小年大概講了
經委後,不放心的指數果然直線下降,不過夏冰洋仍是有想跟着一起去的衝動,可這場合自己明顯跟自己沒半點關係如果就硬參合進去的話也不妥思,夏冰洋思前想後也沒想出個好點的方法,可還是堅持把林小年送到的目的後才驅車離開。
連續幾天晚歸讓夏冰洋已經忘記夕陽日落的瞬間,驅車經過《臨夏大橋》旁的雲星大道時,那一席落日的霞光讓夏冰洋忽然有種心境暢快的舒適感,隨後夏冰洋一路沿着柏油大道把車開進了臨夏海域的停車場。
夏冰洋是很享受這落日普照身體的感覺的。伴隨着海風的輕撫,讓人有種心靈洗禮般的虔誠。沿着沙灘旁夏冰洋光着腳在沙路上走了一小段,選了個遮陽傘坐了下來。正想着趁着這個光景小小的歇息下,這纔剛閉上眼睛,身後就被人擾了輕夢。
名德也是剛到這裡的,遠遠就見眼前這人像夏冰洋,臨近一看,果然沒錯,只是此時的樣子感覺有點不一樣。
何止只是名德覺得夏冰洋不一樣,面前的名德更加讓人驚訝,只是短短的幾周不見人影,要不是名德不主動打招呼,夏冰洋差點沒認出來。絡腮鬍子都長到幾毫米,一副黑框墨鏡遮住大半個臉。落魄的不成樣子。
“這應該是日落之前最美好的事情吧?”擡頭看着那片天,夏冰洋突然覺得心情似乎好了一絲。
“我想應該也是。”
名德是從蘭州回來的,自名德父親離去的這段時間,名德獨自
沿着寬闊的馬路走了很遠,遼闊的草原,內蒙的豪情,大碗酒和熱情的人民,這一切讓名德的喪親之痛得到暫時的緩解,只是,自己終究是要回到生活的,一切都要重新開始。
“你沒啥事情發生吧?”名德扭頭看夏冰洋,儘管這樣悠閒的狀態,寧德依然能感覺出夏冰洋的憂心與煩悶。
“名德”夏冰洋靜靜的看着天,一陣微風吹過,拂起夏冰洋額前的碎髮,然後垂下,夏冰洋定了定,接着說道:“你說,等我們老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老的時候?白髮蒼蒼,失聰,眼花,該來的都會來吧。”
“我想我等不到那一天吧,我一定是在頭髮白了,耳朵聽不清了。眼睛也看不見之前就死的。”夏冰洋似乎說着某個動人的故事,一臉惆悵的望着名德。
“是,每個人都會死的,誰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哪一天,或者下一秒,或許明天。或許就在他即要和家人重逢的時候。”名德又回想起了父親,這個有着一生遺憾的男人現在一定是幸福的在某個地方吧。
夏冰洋回頭,毫無表情的臉被霞光印在地上,此時。夕陽的霞光透過遮陽傘,折射出一層緋紅的顏色,名德摘下眼鏡,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緋紅的光打在臉上,襯出名德更爲硬朗的臉龐。
“我死的話,一定要幸福的死,在深愛的人身旁,在我閉眼之前,我要牢牢的記住的她的臉。”趁着日落的最後一絲光,夏冰洋對名德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