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劍羣尖塔

縱橫的專題

20-22日電臺播出時間22日(星期日),晚上8點至10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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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羣:2490632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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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們魚貫涌入。

一位鍊金學徒首先發現了氣勢洶洶的他們。“你們要幹什麼?”他顫抖着質問。“這裡是劍羣尖塔。”

“讓開。”一名士兵粗暴地推開了他,“別擋路。”

“你們要幹什麼?”對方在他們身後不安地叫道,“停下,你們不能進去!”

但是沒人理會他。

穿過大廳,李歐站在庭院裡看了看,行色匆匆的煉金術士們發現了他們都一臉驚恐地避開,唯恐惹禍上身。代表城主的旗幟飄揚着,看樣子稍微還有點用。右邊是洞察之塔的所在。“往右走。”李歐做出了決定,他要先解決叛徒。如果斯圖納斯先生所說如實,那麼就算是維南拉克——他的叔叔也不可饒恕。

洞察之塔已經做好了防衛。

“你們是誰?”一名煉金術士衝他們叫喊,“這裡不歡迎你們,城主的走狗。”

“別和他們廢話。”羅茜說。

是的,現在可不是廢話的時候,他們得趁着別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搶先把這座尖塔佔據下來。於是李歐一言不發地打了個手勢。士兵們蠻橫地擠開了擋在面前的煉金術士。

“停手,你們不能這麼做。”煉金術士們掙扎着叫喊着,最終都被士兵們控制了下來,被捆在了一起,扔在了角落。“放開我們。”

“閉嘴。”李歐看着他們,“沒人會殺了你們的,只要老實一點。”

“我認得你!”一名煉金術士忽然叫了起來。“你是斯圖納斯的手下!”

“叛徒!”另一個煉金術士啐了口唾沫。

李歐難得辯解,他會用事實告訴他們究竟誰纔是真正的叛徒。他看着這些憤憤不平,心有不甘的人,心想但願他們之後不會懊惱、後悔。

“讓他們在這兒,我們走。”

但是他們並未前進幾步,被喚醒的鋼鐵衛士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這些秘銀傀儡有着流線型的身軀,手持鋒利刀劍,力大無比。要以血肉之軀對抗它們簡直難入登天。

“李歐,這……”陸月舞不知如何是好。

那些傀儡朝他們逼近,關節處發出咔嚓的聲音。它們渾身寒光閃閃,透着令人感到膽寒與絕望的冷光。尼安德特的戰士上前一步,試圖攔阻它們,但是李歐阻止了他們無意義的送死。“讓我來。”他說,“這些鋼鐵衛士只會服從它們的主人。”

毫無疑問,洞察之眼斯圖納斯纔是它們真正的主人。

李歐深吸了一口氣,念出了一段富含魔力的神秘句子。這些窮兇極惡的傀儡立即停了下來。“守住門口。不準任何人進來。”聽到了他的命令,鋼鐵衛士們便對他們這些闖入者視而不見,從他們的身邊走了過去,把守住了大門。

“你……這是怎麼做到的?”陸月舞問。

“斯圖納斯大人告訴了我控制的密語。”李歐看着樓梯的方向,“某些人以爲能控制它們,可是哪有這麼簡單。”他冷笑着。“走吧,我們上去,沒人會阻攔我們。”

一路上煉金術士都被他們控制起來,試圖攻擊的傀儡都被李歐反向控制。他們橫行無阻,直到衝上最後一層的高塔,一個熟悉的人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歐列弗。”李歐皺起了眉頭。

“李、李歐。”他吞吞吐吐地說,一臉爲難之色。他的身後,斯圖納斯的女兒愛麗莎滿臉痛苦。她望着李歐,想說什麼卻又不敢開口。“我……你回去吧。”

已經走了這一步了。他們都一樣,無法回頭了。

“歐列弗,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你知道誰對誰錯。讓開。”李歐深吸了口氣,擡頭平視着自己的好友。“我不想對你刀劍相向。”

“李歐,你這樣……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魔神也不會放過他們。衆生平等,唯有在魔神眼裡纔是如此。“不,他們會寬恕我,並且懲罰叛徒。我深信不疑。歐列弗,讓開,別擋路。”

歐列弗搖了搖頭,“我不會讓開的。他是我的父親。”

“即使他是叛徒。”

“我……”歐列弗難堪地垂下了頭,李歐意識到,斯圖納斯說的一定沒錯。他的父親一定是與黑色晨曦有了勾結。“他是我的父親啊。”他不斷地重複。

“那對愛麗莎呢?”女孩擡起了眼,滿臉驚恐。“你對她就不心懷愧疚嗎?”

愛麗莎張大了嘴巴。她似乎對她的父親發生了什麼毫不知情。毫無疑問,歐列弗跟他的父親無疑是利用了她。利用她來害了她的父親。

歐列弗深深埋着頭,不敢擡起來。

“怎麼了,爲什麼不敢說了?”李歐大聲質問,“你不是喜歡愛麗莎,爲什麼要對她隱瞞這麼重要的事呢?爲什麼你不告訴她事實的真相,告訴她你跟你的父親利用了她嗎?”

“我……李歐……”愛麗莎鼓起了勇氣,“發生了什麼?”

“你的父親……”

“……父親。”愛麗莎哽咽起來。“他是叛徒,他已經死了。”

李歐不知如何安慰。“他不是叛徒,他也沒有死,他還活着。”李歐惱怒無比地盯着歐列弗,看着他猛然擡起的臉上滿是難以置信。“讓你吃驚了吧,歐列弗,斯圖納斯大人還活着。束手就擒吧,不要反抗。”

愛麗莎看了看李歐,又轉過頭看着歐列弗。她忽然捂住了嘴巴,一副痛苦且難以置信的表情,淚水奔涌而出。“歐列弗……”她哭着問,“你……你害了父親。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做,他沒有害過你們啊,爲什麼?爲什麼?”

歐列弗沉默不語,任由愛麗莎抓着他使勁搖晃。

李歐忍住滿腔怒火。“看好他。”他吩咐士兵,“其他人跟我來。”

房間的門緊鎖着,一名尼安德特人用巨斧兇狠地劈開了它。房間裡一片沉寂,維南拉克坐在原本屬於斯圖納斯的椅子上,並不顯得慌亂地看着李歐的闖入。從他平靜的臉上,李歐認爲他自己預料到了自己會有這樣的結局。

“李歐。”他首先開了口。

“維南拉克……叔叔。”

“我沒有想到來的會是你。”

“我也沒有想到。”他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竟然不擇手段,還甘當叛徒。“這椅子坐着的感覺很好嗎?”他譏諷道,“你這麼迫不及待。”

“你不明白。人生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我不想過着受人指使的日子。”

李歐當然明白這一點,他難以認同的只是對方的手段。“所以你就不擇手段,栽贓陷害,還勾搭黑色晨曦?”

“這不過是最簡單的手段。”他沒有絲毫悔改之心,說起來更像是理所當然,而且還像是得意洋洋的炫耀。

“最簡單的手段?”李歐冷笑着,“那複雜一點的呢,又是什麼?”

面對他的問題,這一次維南拉克沉默了片刻,然後……他露出了詭異的笑容,李歐只覺得毛骨悚然。“譬如說……”他拖長了語調,“殺死自己的好朋友。”

李歐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半空中,他握緊了拳頭,難以抑制心中的憤怒與悲痛。

維南拉克看着他的反應哈哈大笑,“沒錯,你想的沒錯,是我害死了你的父親。不,準確的說,是我親手殺死了他。他就死在我的面前……也是我埋葬了他。”

維南拉克的話對李歐來說不啻于晴天霹靂。這樣的事實比世界末日的來臨更加讓他難以接受。雖然他早就料想到了,但是李歐依舊難以相信他的耳朵。他圓睜着雙眼,牙齒咬得格格作響。他緊緊握着長劍,怒火就如同火山爆發般狂涌上來。

“李歐。”羅茜叫着他。

而他什麼都聽不見。他死死盯着維南拉克。“你爲什麼要殺了他?”他強忍住殺意,大聲質問。他跑不掉的,而他要手刃仇人。在他了解真相之後。

“來呀,殺了我啊。”維南拉克放肆地大笑。“你的父親,費爾南德斯,是我殺了他!是我給他餵了毒藥,並且把長劍送入他的胸膛。你們不愧爲兩父子啊,他就跟你一樣,露出現在的你一樣的這幅表情。活該,誰讓你們這麼容易相信人呢。”

他的大叫傳到了外面,歐列弗震驚的叫喊響了起來。“父親!”他被士兵帶到了門口。“爲什麼,爲什麼您要殺死費爾南德斯叔叔?他是你的好朋友啊。”

“沒錯,他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對手。”維南拉克的臉忽然變得猙獰起來。“他還拿走了世上僅有的,原本應該屬於我的珍貴寶物!他拿走了奧瑞斯都鍊金之卷!它能夠幫助我成爲創造者!可是,它卻被你的父親奪走了,被他收入囊中,還不肯與他的朋友分享。”

李歐朝前走了一步,“所以你就殺了他?”

“可惜我沒找到它被藏在哪了。”維南拉克陰笑地說,“不過它現在一定在你的手裡吧。告訴我,上面記載着什麼?就當滿足一個將死之人最後的願望好了。”

“知道答案你會後悔的。”

“哦?”

“上面記載着——如何殺死神,當然,對付人也不錯。”李歐舉起了劍,“譬如說,拿尖的那一端去刺敵人。你可以看看,我錯的對不對。”

然而還沒等他揮下武器,維南拉克的嘴角就吐出了烏黑惡臭的血。他服下了致命的毒藥。“你不會成功的。”對方的臉上掛着嘲諷冷笑,艱難地說,“沒人能殺了我,除了……我自己……”

“父親——”歐列弗尖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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