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米德的眼神就像像一枚冰錐,一開始犀利無比,但是卻在李承景的注視下漸漸地軟了化了,最後竟然躲着李承景的眼神。
“胡扯吧,你!”安米德有些泄氣但還是倔強的說道,“繼續說下去,但是我卻是個男子。”
“因爲帝國皇帝那個白癡和教會裡那些個傻瓜,希望通對南部地精部落的征服,來加強各自的實力,打破神權和皇權的相互制約的平衡,但這只是他們單方面的想法或者還有別的陰謀放到了暗處。這就不是我們所能瞭解的。”李承景苦笑着輕輕踢了一下在他腳邊偎依着的三頭犬。三頭犬擡頭看了看,便再次偎依下來。
“繼續說下去,看你說的這麼投入,爲什麼停了下來,你應該繼續說下去!”安米德的說道。
“但是戰爭一起,大陸的平衡就會被打破,首先帝國北部邊疆的放手就會薄弱,獸人不會等到人類征服了地精,沒有後顧之憂纔來叩關的吧,那個時候不僅是兇猛的獸人還是瘦弱的精靈都畢竟被帝國的鐵蹄所征服,你們絕不會把平靜生活的希望壓在教廷和宮廷的內鬥上面,不是麼?”李承景很是肯定的說道,就好像他是這個計劃的幕後策劃者一樣的堅定。
“哦。你真的這麼認爲麼?”安米德不置可否的問道,但是語氣已經不在寒冷。
“這也是我思考了很久之後才得出來的結論,要不是老師認出你是半精靈,也許我還想不到這裡呢?”李承景微笑着說道。
“身爲半精靈怎麼啦?難道一個半精靈的身份就有這麼多說頭麼?”安米德不自信說道。
“帝國內部可能會對精靈皇族或者獸人王家中人,有一定的優待,可以允許他們來帝國學習,不過大多學習的是禮節文化,魔法和武藝絕對是不會對他們開放的,這樣便解釋清楚了。”李承景打着哈欠的說道。
“只不過說明我並不是巴拉迪的學生罷
了,那又說明了什麼?”安東尼很是不屑的說道。
“這就全靠你的外號,黑夜月了,你來巴拉迪不斷地騷擾着教廷和那些軍隊中的貴族,不就是像要阻止或者儘自己最大的力氣拖延南部戰爭的步伐。你不是爲了地精,那麼你就只能是爲了精靈了。”李承景生了一個懶腰說道。
“那我不還不如去騷擾帝國皇帝。”安米德辯解道。
“帝國皇宮你進不了的,因爲你的目標就是那天晚上的年輕人,他大概是這次南征綠皮的重要任務吧。也許是隆德西皇子,也許是費加羅皇子,不過前者的可能想比較大。因爲移墾那混蛋後來也去了。”李承景一層層的剖析道。
“我們聯手害死移墾的侄子,他分明是衝着你去的。”安米德嘲弄的看着李承景。
“也許一開始是這樣的,但是他走的時候確是已經知道了對方的存在,否則不會那麼容易善罷甘休的。就算我猜錯了,但是你的出現卻已經能夠證明我說的離事實不遠了。”李承景說道。
“啪啪……,想不到,你對世局的把握這麼透徹。還真看不出你是一個邊緣小城的遊手好閒愛佔小便宜的貴族。”安米德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爲李承景的推理骨氣章來。
“也許每個人都這麼看我吧,遊手好閒?貪財好色?也許吧,在我的家鄉也許我會永遠是這麼一副樣子吧。就算是我現在,我也不分不清楚那是不是我,畢竟裝的多了,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中成了貪財好色的人吧,以爲那樣的人生纔是自己的命運,也許我會那樣過一輩子吧,此生若能得幸福安穩,誰又願顛沛流離?此生若能安居樂業,誰又願自沾污穢?此生如能走入陽光。誰又願墮入黑暗?”李承景苦笑了一聲,十分寂寞的說着。
“想不到,你的身後也有一段不足爲外人道也的故事。”安米德有些心疼有些溫和的說道,不知道是同情李承景的遭遇,還
是感慨自己的人生,他的眼角已經忍不住留下了淚水,淚水在夜風中吹落,跌碎在地上。
“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路要走,既然選擇了,又有什麼好委屈的呢?安米德小妹,就像你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纔會希望自己是男子吧。”李承景嘆了一口氣,不在注視着安米德,而是看向漆黑的天空,那刻明亮的啓明星在東方引領着明天的到來也給滿天繁星知音了回家的道路,只是自己什麼時候才能能夠見到明天,才能夠見到回家的路。
“隨你怎麼想吧!”安米德苦笑着說道,“不過你爲什麼和我說那麼多的廢話,你肯定會有自己的目的吧。”
“是,我希望你能夠和我一起去南部地精地區,夜襲在哪裡我們能夠得到各自想要的東西。”李承景淡淡的說着。
“呵呵,爲什麼?我們已經不是朋友了,你這個要求是在是叫我爲難,你必須給我一個能打動我的理由。”安米德 眼中的笑意多了起來,人也不在像剛纔那麼冰冷的致人於千里之外了。
“因爲你曾爲我流淚過。”李承景淡淡的說道。
“我曾爲你流淚過……”安米德很是震驚的喃喃說道,“不過,我曾爲你流淚過,這個理由已經足夠了。如果哪裡不能是我滿意的話,那麼我二話不說,轉頭就走。”安米德說道。
“好,成交了。”李承景微笑着,伸出一隻手去。
“好,成交。”安米德也伸出一隻手,兩個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不知不覺,天已經亮了,不知道你要不要休息一會在和我一起動身啓程?”李承景微笑着打着哈欠,只不過哈欠已經把他的笑容邊額定猙獰扭曲了。
“不用,我一個武士自信在體力上面不會落在你身後的。”安米德說道。
遠處魚肚白的天空中,在不知不覺中,天已經快亮了,一輪紅日冉冉升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