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rì來,黑影憑藉着自己的帝級修爲,rì夜兼程的趕往西北邊境戰場。
而此時的西北邊境戰場,已是滿目瘡痍。在神界數百位強者的齊力進攻下,數萬黑魔教的教徒幾乎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即便有衆多堂主領戰,但也只能在神界的強威之下節節敗退。
很快的,黑魔教便向魔界退了百里之遠,戰場上,黑魔教的人個個人心惶惶,戰意愈來愈若,取而代之的盡是退怯。
至於神界,卻也出奇的沒有因此加大進攻力度,相反的,還減弱了不少的攻勢。
每一次,數百名神界強者都是在兩名帝級高手的帶領下殺入黑魔教的邊境大營,大肆作爲了一番之後,覺得差不多了就又齊刷刷的退回。
這種情況,也很是令黑魔教那邊的堂主們異常的困擾,實在想不通神界這麼做是爲了什麼。
西北邊境,神界大營內的一處高地上,十幾名身着白sè錦袍年數不一的老者站立一排。在他們的前面,兩名容貌相對要年輕不少的錦袍人負手而立,遙望着遠處地平線上的黑魔教陣營。
“子午,你看,魔界那邊都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啊……”最前頭的那名相對要年輕些的老者語氣平和的說道,一頭黑白相間的長髮隨風飄搖,他便是神界元老院中目前排行第四的元老——子清。
身旁的子午點點頭,“到昨rì爲止,我方已做出了四十多次進攻了,這可真是……呵呵呵……”說着,子午便搖頭苦笑了起來。
身後的一干人等皆是忍不住流露出一絲同樣意味的笑容:是啊,像他們這等強悍的陣勢,兩名高品級帝級強者帶隊,明明只要用一次進攻就可以完全摧垮黑魔教的邊境佈防,但上級卻是有令,只能施壓,決不可攻破對方!
這樣的目的大家都知道,就是爲了在自己等人的百般壓力之下,黑魔教能派一個或幾個強大的領導者來支援邊境,等自己等人羣起而攻之,若絞殺了對方,那對黑魔教絕對是致命的打擊。
而被派來的人嘛,當今教主他們想是不太可能會出現的,但副教主呢?神界的衆人都很有把握,此次來的,十有仈激ǔ就是那個探子彙報的帝級六品修爲的副教主。
想到這,那站在最前面的子清和子午就不禁冷笑了起來:爲了這次的行動能夠成功,神界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保密的,名面上對外聲稱自己兩人的修爲都只是帝級五品以下,但也只有他倆還知道,自己兩人的修爲都早已遠遠的超過了這個“虛名”。
而這件事,就連自己兩人身後的那些人都是不知道的,畢竟達到了帝級修爲後,想要壓制隱藏自己的修爲的話,其他修爲本就遠遠不如自己的人又怎麼可能看得出來呢?
“唉……”子清輕嘆一聲,“下一回的進攻準備的如何了?”
聞言,身後的一名老者急忙上前一步,躬身道:“回稟元老,都差不多了,很快便可進行下一次進攻。”
“嗯。”子清滿意的點了點頭,“我們先下去吧,一會兒給黑魔教那邊再來一次大禮!”
“是!”處子午外,衆人皆是深深的彎了個身。
子清子午紛紛轉身離去,而就在這時……
“嗯?!”子清猛地一怔,急轉過頭,目光死死鎖定着黑魔教那邊的某個方向,渾身浩瀚如海的神力流動着,威勢逼人。
“怎麼了?”子午驚聲問道。
子清不答,看了那個方向良久,最終無果,終於是搖搖頭,“沒什麼,只是感覺剛剛好像有人在注視着我們這邊。”
聞言,子午不禁哈哈一笑,“四哥,你神經國度緊張了啊?以我等通天徹地的修爲,有人注視我們還能瞞得過我等的感知?”
子清疑惑着,只是輕點了點頭,“也許吧……”
在子午的鬨笑聲中,衆人緩緩離去。
在子清之前所望的那個方向,距此百里之遙的一座山峰上,一襲黑衣的黑魔教副教主黑影正靜靜的佇立山尖,雙目平淡無奇的遠眺着,從中看不出絲毫的sè彩。
忽然,從遠處飛過來一隻白鴿。白鴿正要從黑影上方一飛而過的時候,黑影眼底寒芒一閃,略顯乾枯的手掌虛空一揮,空中的白鴿頓時血光綻放,摔落而下。
黑影極爲jīng確的接住了白鴿,瞥了眼鴿腿上繫着的一個小信筒,也不拆開來看內容,就是大手無情的一握,信筒連同白鴿“噗嗤”一聲化作了一縷黑煙,泯滅於周圍。
這已經是黑影從黑魔教大本營出發後第八次這麼做了。八次,八隻信鴿,每隻都沒能逃脫黑影的魔掌,而那些信,黑影也知道,都是西北邊境要傳給大本營的最新戰況信息。
原本這類信息西北邊境都是每過十幾天才發回去一封的,彙報的都是神魔兩界邊防和戰況。可能是因爲己方損失太過慘重,最近這段時間返回去的信也就多了吧。
望了眼遠處地面上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黑點,黑影身形一閃,從山尖上一躍而下,朝着西北邊境的黑魔教陣營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黑魔教西北邊境陣營中的一座大帳內,十幾名教內高層人士正在商談着什麼,議論不休。
“神界那邊的下一輪進攻一會就要來了,我等還繼續撤退?”一名身着烏甲的彪漢吹着鬍子,大大咧咧的問道。
另一旁,一名體形與他完全形成對比的青衣男子遲疑了,想了想,才說道:“不然能如何?奮死對抗我方只會傷亡的更多,後退,起碼能儘可能的減少傷亡,要知道,那可都是我們的兄弟啊……”青衣男子唉聲嘆氣,連連搖頭。
“太憋屈了!”不只是之前的那位彪漢,連同另外好幾人,皆是恨得咬牙。
沉吟了一會兒,另一黑裝男子忽然對着青衣男子問道:“教內還沒派來增援嗎?”
這麼一問,其他的人皆是眉頭一蹙。
青衣男子苦笑一聲:“沒,暫時沒有任何消息。”
衆人心中不禁微沉,有人就忍不住叫道:“教主搞什麼鬼啊?還是我們放出去的信鴿都死了還是迷路了?多放點啊!”
喊話的這人的一旁,一名身着淡黑sè裝扮的女子神sè一黯,聲音很輕,有些無力的說道:“不久前我已經放出了第八隻信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