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趙家人還沒找你算賬,你居然還敢如此猖狂出現在這裡?”
趙家老四指着牛道士,其聲音越來越小,似最後如蟻蚊之聲,看的出老四面對這牛道士,也是有些害怕,上一次的陰影還沒消散多少。
“非也!非也!貧僧與這位小友有緣,不知幾位離去如何?”
離去?他們這次是被趙澤鎧下了死命令,若是這麼空手回去,趙家那還有他們生存之地?
牛大漢看這幾人沒有善罷甘休的意願,則是繼續勸解道,“貧僧最不喜打打殺殺,有什麼事不能坐下談談,這山峰寶物衆多,爲何不一起分享取得,何必一定要爭個你死我活?”
這牛大漢說的頭頭是道,將這些人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塵烈都覺得這傢伙有點奇葩。
牛道士的出現,是突兀的,即使是不遠處駐紮着姚家之人,也沒發現這牛道士是什麼時候躲過他們視線,來到這裡。
塵烈也是看到他露出身影,才發現這牛道士,之前視眼橫掃過去,同樣沒查覺到這牛道士的存在。
一層神秘的色彩,讓這牛道士多了一層看不透的身份,來歷。
“這牛精身上有件不錯的寶物,可以掩蓋身影,你視眼沒修煉到第三層,所以才發現不了他。”
金蛋的聲音在塵烈識海內響起,塵烈也是驚奇,看着這裝模作樣的牛道士。
其實塵烈先前就問過金蛋,關於煉魂決修煉上的問題,修爲瓶頸的突破,一直困惑着塵烈。
難道真的只有締結獸魂,才能突破修爲嗎?那麼金蛋修煉煉魂決,有沒有這一方面的困擾。
金蛋的回答,“只有正統繼承人才會如此,他們雖有修習煉魂決,卻並非適合修煉,當然就沒有締結獸魂,也沒這樣的瓶頸。”
“合作?分享?哈哈哈!你這牛道士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說話也不分輕重?”
他們是來尋仇,還有完成趙澤鎧的命令,若是讓趙澤鎧知道他們與塵烈勾結在一起,他們也別想活下去。
“唉,以和爲貴,向來是貧僧的格言,若是傷到幾位,實在是罪過罪過!”
牛道士說完,不忘往塵烈眨了眨眼,其意明顯。
這趙家五人,實力比尋常武者要強大一些,不過與姚隕維相比較,那就差了許多,甚至與東郭有成幾人相比,遠遠不如。
塵烈解決這幾人,只需動動手,便能輕易解決。
他們只是趙家的僕人,能有今天的修爲,實屬不易,這一次能跟隨趙澤鎧來到這裡,可是他們一次大翻身的機會。
若是能獲得趙澤鎧的賞識,他們在趙家的地位,將一路飆升,榮華富貴,資源分配還不是唾手可得?
這幾次對付塵烈,也是他們好不容易爭取到機會,奈何這牛道士一次次的破壞他們的計劃,他們心裡恨透了這牛道士。
本來圍住塵烈的趙家之人,這一次將矛頭對準了這可惡的牛道士。
牛道士看着架勢有些不對勁,拼命的對塵烈眨眼睛,示意,可惜塵烈沒有打算動手的意思。
塵烈想看看這牛道士,有何實力?所以沒有出手對付這趙家五人。
看着塵烈悠哉的站在原地不動,牛道士焦急的臉色,塵烈仍不爲所動。
“唉!看來有人不識好人心,老牛我只好活動活動筋骨了。”
牛道士有些希翼的看着塵烈,塵烈只是回以微微一笑,在他看來,這小夥子賊不厚道,虧他還這麼幫助他。
牛道士從胸口內,摸出一件物品,這是一個鈴鐺模樣的器物,爲何不稱之爲靈器?其上沒有任何靈力散發,也沒有一絲絲的靈性。
若是一名凡人手裡拿出這物件,這就是一件普通,沒有特色的鈴鐺罷了,可從這牛道士手裡拿出來,能是普通的東西?
塵烈眉頭緊鎖,看着這牛道士手裡的鈴鐺,其內壁佈滿了細小不可見的文字,遠遠一看,就如同只是密密麻麻的紋路。
似乎因爲這些文字的存在,這鈴鐺的靈性被其掩蓋住,只要沒有發動這鈴鐺,便只是一件尋常物品。
“我還以爲是什麼了不起的靈器,原來所謂的牛道士,只是一個三歲小孩,離不開玩具?”
“哈哈哈!牛道士,看來也就只是嚇嚇人罷了,其實當時動手之人並非是你,而是另有他人?”
回去之後,他們越想越不對勁,這牛道士的實力不可能如此厲害,能對他們不露身影,還能一招擊敗,也就只有武王強者,而牛道士根本不可能做到。
這幾人強顏歡笑,將心中的恐懼驅除出去,最後找了這個理由搪塞過去,以防止還沒動手,就心慌意亂,這樣,豈不就中了敵人奸計!
武者對戰,最忌還沒開始,就心生懼意,若是如此,很難發揮出應有的實力。
“今天你們兩就留在這裡,我倒要看看,還有誰能救的了你們?”
牛道士有些不耐煩,“你們就不能換幾句話,說來說去一個調,貧僧都有些煩躁了。”
這幾人被牛道士一句話,說的哽咽在喉,臉色憋的發青。
牛道士也不管他們如何想,詭異一笑。
“唉,貧僧心善,本不喜動用這招,奈何你們逼迫,那?你們幾個自求多福吧!”
這趙家幾人也不與牛道士廢話,五人的攻擊齊齊落在牛道士身上。
若是對付的是尋常之人,面對這趙家五人的攻擊,沒有幸存的機會,而這些攻擊在牛道士身外頭頂不到一米處,便無法繼續落下。
牛道士頭上一層黃色的光圈,將這趙家五人的攻擊,一一擋在身外,無論他們如何的攻擊,角度,術法,靈器,牛道士身外的那層土黃色光圈屹立不倒。
沒有一絲被擊破的跡象,“看來各位很盡興,那麼貧僧也爲各位獻上一招。”
“獻醜了!”
牛道士咧嘴一笑,隨後右手握住鈴鐺,嘴裡不停的唸叨着別人聽不懂的言語,並時不時的搖動鈴鐺。
隨着鈴鐺擺動的幅度,一層層無法看到的波紋,隨着鈴聲向着這些人傳去。
起初還沒有什麼,隨着時間緩緩流失,趙家五人攻擊牛道士的動作,變得越加緩慢。
緊接着這鈴聲急促被搖動,聲音越加緊促,如同魔音一般,對着這趙家之人襲擊而去。
這幾人隨後丟下靈器,想盡可能的阻攔這聲音的傳遞,可惜,如魔音貫耳的鈴聲,針對的,並非肉身,而是這些人的精神力。
這些聲音波紋,對着這幾人的靈魂體,不停的沖刷着,每一次的衝撞,其靈魂體便被消磨了一些。
這魔鈴,居然是針對靈魂的,這趙家五人臉色大變,可惜慢了,就是此時想要退走,其手腳不聽使喚。
這鈴聲持續了一小會,才緩緩停了下來,牛道人臉露疲倦之色,不過可以看出,他對這結果還是很滿意的。
這趙家五人,毫無例外,一一癱在地上,口吐白沫,眼角外凸,瞳孔有些發白,這是典型承受不住精神攻擊,而昏厥在地。
“貧僧的幻神鈴,還不錯吧!”
隨後摸了摸沒剩幾根的鬍鬚,得意的對着地上幾人說道。
精神攻擊靈器,的確少見,而以聲音爲攻擊塵烈至今也是第一次見到,他的魂靈針同樣是針對靈魂,卻與之有着諸多不同。
這幻神鈴比魂靈針要高出幾個等級,魂靈針攻擊人,需要時機,以及出其不意,而這幻神鈴,鈴聲一起,無處不在,最是難防。
這牛道士身上寶物不少,塵烈不清楚,爲何這幾次,牛道士會出手幫塵烈?不過塵烈對他身上的寶物很感興趣。
牛道士並非爭奪榜上名人,其實在第一次見到此人時,塵烈感受過一道奇異的目光,估計便是來自此牛大漢。
當時他也沒多在意,而後第二次見到他時,塵烈詢問過不少人,基本的回答都是,不認識,這人很出名嗎?還是很厲害?
對此,並不奇怪,這一次參加比賽的選手,互不認識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不對勁。
塵烈的精神力堅如磐石,靈魂力又在最近一段時間暴漲,所以這牛道士幻神鈴對塵烈的影響,微乎其微。
而且牛道士的攻擊針對的是趙家幾人,所以更加無法對塵烈造成衝擊,一點衣角飄起都沒發生。
牛道士吃驚的看着面無表情的塵烈,疑惑的嘀咕道,“怎麼可能?我幻神鈴一出,就算是一里開外之人,都會或多或少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這傢伙離我如此近,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損傷?”
守在外面姚家之人,修爲低一些的,紛紛頭痛欲裂,眼裡發紅,狀如癲狂,姚隕維只是臉色難看,沒有那麼嚴重,而處於中間的少年,影響不大。
這些人的表現,都表示着牛道士幻神鈴的威力,不容小覷。
牛道士不管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而是笑着走向塵烈,“小友精神強大,實乃貧僧生前所見。”
“狂牛大師,寶物震天下,如此多的靈寶,蕭辰也是第一次見到。”
塵烈的笑容,有些其它的意味,其言外之意,牛道士哈哈一笑,裝傻充愣,也不說明,那表情的意思便是,你知我知便可!
塵烈在這話題上沒有多糾結,而是有些奇怪的問道,“不知狂牛大師,找在下有何事?”
塵烈可不信,這牛道士會無緣無故幫自己,還不惜得罪這趙家之人。
“小友快人快語,貧僧最喜與這樣的人交流了,不過在那之前,小友與貧僧尋一安謐之地商談如何?”
牛道人的視線時不時落在遠處姚家之人身上,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塵烈清楚他的意思,所以思緒一會,才點了點頭。
牛道人對他意有所圖,而塵烈同樣如此,這全身都是寶物的牛道士,其口中所說合作之事會是何事?塵烈也很好奇。
看到塵烈點頭,牛道士嘴角一裂,對着塵烈招了招手,塵烈向其走去,牛道士在塵烈身上一揮,一件奇特透明物品,覆蓋住塵烈身影。
這就是一件透明斗篷,塵烈曾在朱哲成身上看到過一次,不過那件地階上品靈器,最主要的功能是其強大的防禦力。
而塵烈身前的這件,能縮放大小的斗篷,最大的能力在於隱身方面,不僅僅氣息,身影,這留於此地的一切痕跡,都被抹除。
這斗篷的神奇,塵烈的表情落在牛道士眼裡,其得意更甚。
“這是幻影斗篷,貧僧最爲驕傲的三件套之一,偷襲逃跑拍悶棍,必備利器。”
這解釋,塵烈有點無語,所幸你老經常這麼幹?
牛道士尷尬的表情,沒有繼續解釋,而是帶着塵烈往一個地方,潛行過去。
姚家之人察覺到突然消失的塵烈以及牛道士,姚隕維臉色不好看,領隊之人姚雲同樣如此。
一分鐘過後,他們出現在牛道士與塵烈消失的地方,這裡只有昏迷過去的趙家人,哪裡還有塵烈與牛道士的身影。
“混蛋。”
姚雲一拳砸向地面,一個深坑出現,本以爲可以甕中捉鱉,這獵物卻失去蹤影,而且是在他們眼前,怎能不讓他捉急?